侯夫人只是对程绣锦说:
“你想好了,我跟你爹都支持你。”
程延书、程文和两兄弟也想跟去,最后被侯夫人用巴掌给镇压了。
那木匠家虽跟陈县令认识,不过是给陈县令打过家具,并非亲戚旧部,这都是福王算计好的,木匠的孙子,被福王给控制了起来。
因此上,从县衙出来后,福王带着程绣锦,就真奔木匠家里,然后真的木匠父子去了县衙。
木匠的媳妇跟儿媳妇都是本分人,对福王和程绣锦也很恭敬。
其实福王带着程绣锦是对的,她深通易容之术。
他们打扮成一对小夫妻,去京上投奔亲友。
程绣锦照着木匠儿媳妇的样子装扮,头上还包了个头巾,脸跟身上全都灰扑扑的。
包袱里面装着过所,户籍证明,还有几件换洗的衣服,一点子干粮、行路必备的药丸,还有祭路用的香。
程绣锦将福王自也是按着小木匠的样子装扮,一身灰扑扑的衣服,可就脸上表情不太对。
福王虽不得庆祥帝喜欢,但也是皇子,人上人,睥睨着看人习惯了。
程绣锦只得教他:
“当家的,你这样子不行,你见人要习惯低下头……”
说着,程绣锦给福王做示范。
程绣锦也知耽误不得,福王学了个样子,两人便就急忙离开了。
不过他俩没直接从门出去,左右邻里都认得,再说一般人从家出来赶路,可都是早晨,这个时候突兀,引人注意。
再说了,也怕县令使人盯着这里。
他俩翻墙从后边偷摸地出去,然后急转出居住区。
等到了路上,就不明显了。
福王不想程绣锦受苦,提议说:
“等出了镇子,咱们就雇辆车吧。”
这就显出福王的短板来,他没出过远门,程绣锦笑说:
“你要是想引人注意就雇,咱们不要做出急赶路的模样,你看看左右的人,有几辆车?
你以为这里是京城?别说咱们了,便就是赶考的举子,都是靠着又脚走到京城的,还雇车呢,你怕别人不知道你有钱?”
福王抿唇不语。
等出了镇子,漫漫长路,路边连个茶寮都没有,天气又寒冷。
瞅着跟来时骑马一样,好像十分有力气的程绣锦,福王就又有些后悔了。
走着走着,程绣锦见福王瞅她又腿间。
???
程绣锦忍不住问:
“怎么了?”
福王问:
“你腿好了?”
程绣锦知道他问什么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
“几天就好了,你当我是那身娇体贵的娇娇女哪?快走吧,咱们要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镇子上。
要不然,可就要赶夜路了,危险。”
荒郊野外,可不是闹着玩的,真有劫匪绿林抢劫杀人。
中午,两人就在路边,胡乱吃了点儿干粮,终于赶天黑前进到镇子,入住客栈。
住客栈就要登记,看过所,从哪儿来的,要到哪儿去,去干什么,若是要回来,连去几天都写得非常的详细。
掌柜的核查无误后,问:
“要什么房?”
房间也分上等、中等和下等。
经过程绣锦一天的教育,福王也知道以着他们此时的身份,别说上等房,便就是中等都不行。
程绣锦怕福王露馅,抢着话问:
“你们这儿最便宜的房间多少钱?”
像足了斤斤计较的家家妇,那掌柜的皱了皱收说:
“小二,领他们去下等房。”
谁见了这样的客人,都高兴不起来,程绣锦也不高兴了,叨叨对着福王埋怨说:
“都怪你,我说在家里,你非要投你那什么三叔,看这一路的花销?
到了也不知你三叔还认不认你,要是不认,咱们可不是赔了?”
不会表演的福王,看程绣锦十分新奇。
下等房不提供热水,房间也十分的简陋,只一张硬板床,外加一分炭火。
程绣锦拿了几个钢板出来,让小二帮着弄点热水洗脸,再帮着出去买两个素包子上来。
由于是冬天,被褥倒是很厚实,只床有点儿小。
两人简单的洗漱下,一人吃了几个包子,便就上床睡觉。
第二天,两人从客栈结账一出来,便就碰上跟他俩一样,也似一对小夫妻的男女,从客栈出来,还同方向。
那小媳妇二十来岁的样子,主动与程绣锦搭讪地问:
“小娘子什么地方人,要去哪里啊?”
程绣锦本就是边关口音,当初她回京城,就因为口音,也是被人笑话好久。
瞅了那两人一眼,程绣锦笑说:
“未远,那边不是在打仗嘛,正巧男人原本京城的,他三叔又来信,我们准备投奔他去。”
说完,程绣锦又问:
“姐姐哪里人,与姐夫俩要到哪里去?”
女人笑说:
“可巧了,我们也一样,不过我们投奔的是我的舅舅,我正怕路途遥远,就有变故,咱们正好搭伴走,不能相互照应下。”
程绣锦却像很警觉的样子问:
“哦,是嘛?那敢问姐姐住未远哪儿啊?那地方小,我怎么瞅姐姐颇面生?我家住长兴街那边。”
关城十分小巧,不说整个城镇的人全认识,但也有一多半看着眼熟。
女人转了转眼珠,笑说:
“那边离军营不远。”
瞅了眼福王,女人了然地笑了,便就自报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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