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遇害时,我九岁,圣宽五岁。我被江南通带到佳都市来上学,这江南通就是江仲平的父亲。江仲平,你可知道?”
“哦……我好像知道这个人。”秦硕马上想起来,点头回道,“您说的是醉酒驾车跌进水库被淹死的那个人吧?”
“对。”朱立杰继续说道,“我比他小三岁。也是因为他的关系,殷圣宽得以被安排在当地的国营煤矿上班,以至于混到了一个作业班长。那时候,江仲平虽然只是市政府办公室的一名普通职员,但他与领导走得近,底下的人都卖他的面子。”
“您那个时候就知道殷圣宽是你的弟弟啦?”
“圣宽小,他对我这个哥哥可能没什么印象,但我已经是九岁了,我知道他被当地的一名教师收养,所以,我在读初二的一个暑假,搭车到老家临梅县去找过他。”
“你们相认了?”
“没有。”
“为什么?”
“在我小学五年级刚毕业的时候,江南通就告诉过我,说他为什么要将我们两兄弟拆散开来?是因为杀害我们父母的凶手一直没有入网,另外,当时有人指认,说我父亲见财起意杀害一名赵姓商人。江南通怕仇人上门报复,更怕朱家由此而绝后。他一再嘱咐我,在未查清父母被害的真相之前,我们兄弟两人不要相认。”
“你们的父母会不会是被赵家人所杀?”
“退伍分配到刑侦队之后,我对多年前的这桩案情展开了调查,发现那名赵姓的商人,是在我父母被害的头一天中午被人杀害的。这赵姓商人的妻子不能生育,但他在外面养了一名情妇。这女人为他生下了一个男孩,而她自己却在分娩时因难产去世了。这赵姓商人只好瞒着妻子,出钱雇人偷偷打点情妇的后事,又将那个男婴送至外地的一所道观里寄养。虽然按当时的时间来推算,那名男婴已经长大成人,但他们父子之间始终未作相认,所以不存在复仇的可能。再说,赵姓商人的儿子距我们老家有上百里路,不具备作案的时间条件。”
“您说的财物,是不是指一套古籍?”
“是的。”
“哪它会不会就是江仲平手上的那一套?”
“当我发现江仲平手上的那套古籍之时,说实话,我非常震惊。”朱立杰抬手抹了一下嘴巴,郑重地说道,“在我的印象里,外面包裹着的黄绸布和木匣子的成色都非常相像!当时,我认定江南通就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尽管江南通已于前几年病亡,但我对他的儿子江仲平进行了提审。没曾想,自己的一时冲动害死了江仲平。”
“害死了江仲平?”
“你还真以为江仲平是自己跌进水库给淹死的?”朱立杰用火灼般的目光盯住秦硕,解析道,“我对他进行了提审,就等于把他家中的那套藏书公之于众。后来,我查证到那套古籍存世有多个版本,而且都采用同样的包装。江仲平被害后,我心里非常懊悔,如果江南通不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那我属于以怨报德,百身莫赎!”
秦硕连忙说道:“我记得沈国轩在电视里说过,存世一共有五套这样的古籍,共中只有一套是《莲花经》,另外四套为《莲花易》。还有《莲花经》木匣外的字体是银色的,而《莲花易》的字体是烫金的。我想,这应该能分辨出来的吧?”
“当时,我年龄尚小,见到那套古籍已是黄昏掌灯时分,再者,我父亲又并没有将绸布全然打开,所以我对它至今印象模糊,不敢确定它们是不是为同一套书籍。”
“江仲平的死是不是‘灯光’所为?”
朱立杰没有丝毫忧虑地摇头回道:“虽然并非灯光组织所为,但他们间接地为凶手提供了信息与便利。在法律层面上,他们属于共犯。”
“组织?还他们?”秦硕听得云山雾罩,马上反问道,“不是陆冠庭一个人吗?”
“不是。”朱立杰轻呡了一口茶,略作品尝滋味后方咽下,“经我调查发现,陆冠庭只不过是代人入狱的替罪羊。他那是为了保全幕后的成员,当然也在保全自己的女儿陆元怡。这件事,我之所以没有彻查到底,是因为他们成员连同陆冠庭一起就只有四个人,考虑到他们没有主观故意犯罪,而是被凶犯所利用,再者一个个年岁已高,我就没有把他们记录在卷宗内。”
“哪他们幕后的凶犯又是谁呢?”
“你知道我们本地有一名叫‘东家’的人吗?”
“是老东家,还是少东家?”
朱立杰稍微舒展了一下脸色,回道:“现在才分出老与少,在以前就只有‘东家’一个称呼。”
“只听说过,却没见过。”
“你哪里能见得到‘东家’?”朱立杰扶杯一笑道,“据说灯光组织的四名成员都是他所收留的孤儿,并把他们一个个培养成才。而且,就连这四个人都没有见过‘东家’的面!”
“这怎么可能呢?”秦硕难以理解师父朱立杰所说这些内容,不屑地回道,“一个人,他总得吃饭穿衣吧,怎么可能脱离社会?他必定与外界存在联系的。”
“他当然与外界有联系,但仅限极少数的几个人能与他面对面交流。”朱立杰看着秦硕发愣的眼神,缓缓地解释道,“据我调查,这名‘东家’是本地人,姓什么、叫什么、长成什么样子却不知道。后来,我从别人的谈论里得知,这个人得了一种怕见光的怪病,他人只要一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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