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晓雨看过之后,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
夜深人静,在微弱的路杆灯光下,湖面吹来的风裹着一丝丝的凉意浸染着两个人的身影。
……
在佳都老城区西南面有一家废旧汽车拆解公司,一条破旧的水泥车道直抵这家公司的门前。公司占地约有二三十亩,四周筑了一道红砖围墙,两侧是荒芜一片的杂草丛生之地,背靠一座绵延起伏的密林山丘。
在汽车拆解公司的门口值班室,一名守门老头正兀自坐在里面看电视,他的椅子底下卷缩着一条大黄狗。
透过大门的铁栏栅,能看到公司场地上高高地码放着各种破损报废的汽车,一派锈迹斑斑的景象。
夜幕刚刚降临,一弯新月尤如公司上空的另一把锁,把寂静与苍凉圈进冰凉的残铁废钢之间。
在临近后山底下的围墙边,建有一幢简易彩钢结构的二层楼办公房,在昏暗的屋檐灯下,尽显满目疮痍。
在办公楼的底楼,仅有一处房间灯光璀璨,其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圆桌,桌上杯盘狼藉,桌旁坐着四名业已微醺的男人。
他们分别是翁氏两兄弟、黎俊鹏和一名五十开外老板模样的男人。
这名老板模样的男人流露出一副酒足饭饱的姿态,他挺着大肚腩,一手拿着牙签,一手撑在桌沿朝窗口喊道:“毛姨呵,您给老宋的饭菜做好了吗?”
这时,在办公楼旁边低矮的厨房内,传来一名女人的回声:“我已经把饭菜送到值班室去啦。”
翁瑞康向弟弟翁瑞明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微笑地对老板模样的人说道:“这毛姨,是您岳老板的什么人呢?”
这名被称为“岳老板”的男子会意,他横扫了大家一眼回道:“放心吧,她是我老家的一名亲戚。自打我出来在这儿开公司,就请她过来做饭了,有十多年啦。她跟看门老宋头一样,口风紧得狠。”
“岳老板见笑了。”黎俊鹏笑着瞥了一眼翁氏兄弟,一旁搭上话茬,“既然是苦雨先生的安排,我们只管放心托胆地住在这儿。我都已经在这儿住了一段时间,还别说,这毛姨的菜还真是烧得不错。”
“我希望大家以后能相安无事,白天尽量不要外出,毕竟还在佳都市的地界。”岳老板心平气和地说道,“我只负责你们的饮食起居,至于别的什么事自有苦雨先生来定夺。”
“选在这个地方还真是不同寻常。”翁瑞康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自顾慢条斯理地点燃了,“去年,苦雨先生让他的手下翟廷亮开车载我过来,在这公司周边打探了一下地形,我是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地方。没想到时隔不到一年,我们竟然住了进来,这或许就是一种缘份吧。”
翁瑞康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段话,其实是冲着岳老板说的,它有两层含义,其一翁瑞康所提及的“翟廷亮”这个人,是苦雨先生的贴身保镖,这个人的名字就连他弟弟翁瑞明都不知道。翁瑞康借此向岳老板摆明了自己在苦雨先生心目中的位置;其二翁瑞康在话语中传递出了另一层喻意:他并非穷途末路,而是有计划的一次战术转移。
响鼓不用重锤敲。
岳老板自然领会其中的奥义,展颜回道:“来的都是客,我会竭尽所能做好苦雨先生交办的工作。”
“黎经理。”翁瑞明不喜欢太过客套的谈话氛围,他特意对黎俊鹏突发一问:“我听说马荣良已经出来了,你们有没有联系?”
“没有。我们事前有过约定,落单就不能归队。”黎俊鹏进一步解释说,“马荣良做事比较冲动,姚老板一直让他在外围打点事情,所以警方很难从他的口中获取有价值的信息。”
翁瑞明感觉黎俊鹏在故意掩饰“老妖”的过错,便直言以对:“不会吧,至少他没有供出姚老板和你,以及你们的华瑞影视城。”
“我说马荣良做事冲动,并不是说他没有头脑。否则,姚老板怎么会相中他。”黎俊鹏解析道:“至于为什么没有让他接触核心机密?估计是姚老板出于对苦雨先生负责的态度吧。”
核心机密?翁瑞明听了不觉有些好笑,这不明摆着打肿脸来充胖子嘛,老妖一干人等向来做事唯唯诺诺,苦雨先生是不会把生死攸关的事情交由他们来操办的。
“你说的核心机密,是不是观岗山宾馆自缢身亡的蔡建松事件?”
这话一出,立刻戳到黎俊鹏的痛处。
从宾馆开房,门卡被人调包,再到蔡建松遇害,他黎俊鹏被人算计得是滴水不漏。眼下,这件事又被翁瑞明用一种近乎刁钻刻薄的口气揭开来,黎俊鹏的脸色一下子凝固了。
“蔡建松之死另有隐情,之后查实问题就出在他自己的身上。多年的蛰伏让他的警察性降低了,从康复中心一出来,他就一直没能摆脱被人监视的事实……”
翁瑞明不觉追问道:“难道这蔡建松也是老妖身边的人?”
面对翁瑞明咄咄逼人的架势,黎俊鹏只回了他四个字:“无可奉告。”
被戗的翁瑞明依然保持满不在乎的表情,他轻抿了一口酒,瞟了一眼黎俊鹏,轻蔑地笑道:“你黎经理这么一走,老妖不就成了光杆司令喽?”
黎俊鹏见翁瑞明一再地借着酒劲挖苦自己,便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道:“可总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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