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表姐……不就是晓雨的妈妈?”
“是呀。前些天,医生还说她仍处昏迷当中,今天怎么就能出院啦?”
“不管怎么说,能出院就是好事。你赶快联系源源,别把事情给耽搁啰。”
……
肿瘤医院住院部303病房内静得出奇。
汤素梅眼睛缠着纱布,斜靠在病床上。
秦硕伫立一旁,他让席容玲坐在一张椅子上开始作笔录。
“胡钰医生遇难后,大约过了半个多月,我才无意中发现,我家门店前的那次事故是一次人为策划的暗杀行动。我老公肖元龙摆放的那只破箩筐,在矫正人的走位上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汤素梅稍作停顿,抿了一下嘴又说道,“因为元龙参与到了行动当中,成了他们的帮凶,所以我不免有些担心害怕。我一个家庭妇女,心底藏不住事,我就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去加害胡医生?’一开始,元龙是吱吱唔唔避而不谈,但最终架不住我不依不饶地百般叨忧。元龙告诉我,是因为一个孩子的出生……”
“孩子的出生?”
正在作笔录的席容玲不觉怔住了,她情不自禁地看了看旁边的秦硕大队长,发现大队长的脸色越发地铅重。
“当时,我也觉得奇怪。”汤素梅虽说看不见,却能嗅到病房内异样的氛围,她用十分镇定的语气继续讲述道,“元龙告诉我说,胡钰曾经答应过,要帮苦雨先生做掉一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
“谁的孩子?”
像在久困深渊中看到一线希望的亮光,秦硕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声。
“这我就不知道啦。”面对秦硕的突然发问,汤素梅又赶快作了解析:“照元龙的意思,那个孩子一定是没有被做掉。”
对于这个逃过一劫的孩子,秦硕首先想到的是魏有源。
道理其实很简单,既然近期几宗案件的幕后操纵者又是苦雨先生,而且案件又都与魏有源有着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那就不仅仅用一种巧合可以解释得通的。
有一点,秦硕内心很明白:胡钰遇害时,魏有源已经有六岁多了。也就是说,如果这个孩子就是魏有源的话,那么胡钰隐瞒真相达六年之久。要瞒过苦雨先生,这就必须在魏有源出生的同时,用一名婴儿的夭折作为替换,如戏文中的‘狸猫换太子’。所以,秦硕只需调查一下在魏有源出生的同一天,佳都市人民医院妇产科有没有出现过夭折的婴儿,由此确证那名死里逃生的婴儿是不是魏有源?
直觉告诉秦硕,是魏有源的可能性非常大。
现在,摆在秦硕面前仍有一连串的问题:苦雨先生到底是什么人?魏有源同他又有什么瓜葛?既然苦雨先生一心想要除掉魏有源,哪为什么当他获悉自己被骗之后,却不再继续对魏有源实施追杀,而是将怨恨直接迁怒到胡钰的身上?难道这之间出现过什么变数?还有近期几宗案件到底与魏有源的身世存有什么关联?难道妇产科的陆元怡主任也是当时‘替换事件’的知情者?
种种迹象表明,除魏有源的生身父母之外,陆元怡将是整个事件的一个重要突破口!
……
金庚大厦的办公楼内。
董事长费云祥端坐于轮椅上,在女秘书递过来的报表上逐页签署着姓名。
签好字,待女秘书出去后,整个办公室就只剩下费云祥和坐于沙发上的助理翟廷亮两个人。
“费总,我看这一回少东家像似病得不轻。”
“能有什么办法呢。”费云祥淡淡地怨嗟道,“我们在外一个个忙得焦头烂额,他倒好,独自在家却自顾不暇。”
“您之前说,要我出去办件事,到底是什么事?”
“你没注意到吗?”费云祥瞥了一眼翟廷亮,用一种极度冰寒的语调回道,“少东家手上的蓝宝石戒指不见啦!”
“戒指不是一直放在主屋的横案上吗?”
“以前是,自从去年年底开始,他就把戒指一直戴在手上。”费云祥深吸了一口气,“或许是他自感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吧?前些天,我们过去看望他时,我发现他的无名指上有一道戒指印痕,就是说,那枚蓝宝石戒指被送出去的时间应该不会超过十二个小时。”
“我们能不能从角刀的身上探出点口风?”
费云祥苦笑了一下,微微地摇了摇头。
“别以为任劳任怨地打理好集团的大小事务,我就万事大吉了。我要不是庚寅的舅舅,恐怕早已尸骨无存啦。”费云祥说着一度悲慨难耐,“对他来说,要的是不能力,而是忠诚!”
“我要怎么做?”
“你去通知一下岳老板,让他们几个人小心谨慎一些!”
“老妖那边呢?”
“老妖那儿,少东家对他早已是了如指掌啦。现在黎俊鹏已离开,少东家念在老妖是姚田盛的儿子,不会为难于他。”
这时,传来三记叩门声,女秘书从外探身说道:“费总,楼下的保安报告说,金拓集团的解总过来找您有事相商。”
“知道啦,你去带他过来吧。”
女秘书退出。
翟廷亮一旁弱弱地问道:“这当口,角刀过来作什么?”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少东家的事,除此之外都能用电话联系的。”
约摸过了有一分多钟,解正阳在女秘书的带领下进到了费云祥的办公室。
“费总,下午好。”解正阳脸上堆满着笑容,跨步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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