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走边哭,眼泪洒了一路。
离开主城去东北要塞报到的那天,他还以为自己终于能摆脱那些该死的训练和恶霸,好好享受三个月的福了。开始也确实如此,要塞把他分配到一个木材采集点当监工。白天看奴隶干,晚上给奴隶干,很是逍遥了一段日子。
“我说贼汉子,你好歹也是个带把的爷们,有点出息成不?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他背上的奴隶说道。
你以为我愿意这个样子吗?他很想对女人吼一嗓子。可他抽泣的太厉害了,实在开不了口,最后只能把话咽回肚子里。
转折发生在三天前,守备团团长率领的一大堆人来到据点,他估计超过了一千。然后命令下来了,守卫和奴隶全部跟随守备团返回要塞,把能带走的都带走。
“出什么事了?”他小心地向一名单阶武士打听,后者正给据点的奴隶挨个解除限制,让她们能够重新运用异能。
“还能出什么事?打仗呗。”对方瓮声瓮气地回答,武士急着忙完手头的事,没什么好心情跟他客气。
“打仗?”他目瞪口呆,现在不是和平期吗?“界墙没了?”
“你没了界墙都不会没,这回渗透进来的尾巴据说有好几百,我们得把能用的人手全都集中起来。你,闲的发慌是吧?没看见那边正在拆城墙吗?去帮忙!”
听完武士的话时他还觉得对方是在夸大其词,虽然是个刚来竞技场不到半年的新兵,可自己从别人那里已经积累了不少常识。渗透进来的尾巴有好几百?这怎么可能?这种规模的渗透男国已知的数十年历史里从没发生过,他不信自己运气就那么衰,偏偏能让他赶上。
当天下午,在返回要塞的路上,他们遇见了敌人。不是好几百,而是好几千。事实无情地抽了他一耳光,他的运气就是这么衰。
“你的,你的腿,好,好些了吗?”抽泣还在继续,不过他总算能说点话了。
“除了下不了地,一切都好。”她用胸部蹭了蹭他的后背,“你走快点行不?贼汉子。等咱俩到了要塞,我保证让你一次干个够。”
他是在逃命时发现的她。一个断了腿的女人,独自倚靠在路边的树下,向他大声呼救。他看到她的右乳涂有代表奴隶的标记,于是决定带她一起走。
你不保证我也会干你,干的你一次叫个够。这句话他同样咽回了肚子里。
“她们冲过来了!准备!”回忆中,什长朝他们大声喊道。
他哆哆嗦嗦地从分给自己的藤制箭壶里抽出石箭,搭上用树皮搓成的弓弦。三百名女武士闪电般冲向他们的那一刻,他以为他们死定了。
然而守备团早有准备,团长站在高塔上用心灵感应发布命令,阵型最外层的奴隶们同时从随身空间里取出巨石,挡住了敌人。
“都别愣着!举弓齐射,放!”
三百枝石箭飞向空中,划过三百条弧线落下,石墙的另一边顿时响起一片惨叫。
这些石箭都被附加了寻的异能?他知道这种石箭宝贵的很,每个要塞的储备顶多也就千余枝。守备团这次真是下了血本。
‘据点的人原地待命,随时准备支援。守备团全体都有,上城墙!’
战斗结束的很快,敌人派出乌龟阵,救起受伤倒地的女武士,胡乱射了几波箭就匆匆撤退。攻击彻底失败,只留下了近百具尸体,石墙内响起欢呼声。
我们打赢了第一回合。团长的新战术十分有效,敌人一远我们就收起石墙往要塞方向走,敌人一近我们就摆出石墙跟她们打。我们边走边打,又接连打赢了几个回合。她们损失了近两百人,比我们的牺牲者多一倍。我们坚信自己终能返回要塞,获取最后的胜利。
背上的女人嘴巴一刻都没停下,他知道她这是在转移她自个的注意力,以抵消断腿带来的痛楚。
“那个混蛋祭司,他对我说他很累,没能力接上我的腿。我就对他说我可以等,等天亮后他休息够了再把我的腿接上。于是他给我施了个麻醉,省的我疼的忍不住哼哼,还顺手把我催眠了,他好睡个安稳觉。结果等我醒来一看,大伙全走了,连一个愿意叫起我来的都没有。枉我黑夜里给他们探路,替他们摔断腿,他们却根本不在乎我。麻醉过了效,我疼的要死,我爬呀爬,总算爬出了林子。正好看到你过来了,于是我……”
“于是你叫住了我,还许诺说等到了要塞后再好好报答我。”他截住了她的话头。我真傻,为什么当时不干了她,再自己一人上路?或是干脆不理不睬?我本该一个小时前就能赶到要塞的。
“哇,贼汉子你哭够了?我第一次听到你说话不结巴耶!”
现在把她扔下也不晚。
他的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最后却只是还了句你才是结巴呢了事。他继续背着她赶路,要塞城墙的轮廓已隐约可见。
“贼汉子你看你看,前面就是要塞!”奴隶兴奋地大喊,“我们到啦!我们终于安全啦!”
“等进了门你再喊也不晚。”他冷冷地说道。真是个不长记性的女人,昨天傍晚发生的事她肯定是忘了个干净。
昨天傍晚敌人又一次发动了进攻。做为预备队的他没有上石墙,没能看到她们全军列阵进攻的场景。但从墙上的守备团不时发出的阵阵惊呼里,他还是判断出这次敌人肯定是动了真格。他悄悄串联了一些平时要好的弟兄和奴隶,决心一旦见机不妙,就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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