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姣絮见状,笑道:“曹掌事看起来比之前精神多了,看来之前给你的药,你都按时服用了。”
曹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等梁姣絮说完,就直接跪在了沈微生的旁边。
沈微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笑一声:“有事?莫非曹掌事还想故计重施?”
沈微生永远都不会忘记,之前曹愈害死母亲之后,也是像般跪地恳求自己,求的原谅。
那这次呢?
曹愈这次是豁上老脸来的,他不怕沈微生鄙视,只是潸然泪下:“老奴知道太子殿下将一人收押在监,准备处置。只是那人虽然罪大恶极,但对我而言,却是主子。我也是现在才知道承公子叫赫拉达这个名字,他很小的时候我就跟在他屁股后面跑来跑去,现在他死,我想去看看他。”
什么?赫拉达什么时候成了曹愈的主子?
梁姣絮一脸不可置信,这才道:“曹掌事,这话你可不能乱说,赫拉达谋害过太子殿下,追究起来,你不要命了吗?”
曹愈摇了摇头:“我说都是真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便是瞒也瞒不住了,我本想跟爷说的,但最近实在是因为二公子之死,操心太多,老奴没办法只能来找家主你了。”
“当年,前将军府灭门,侥幸存活的不只有大狱中的赫拉达,也就是陆承公子,还有另外一个女娃啊。”
沈微生事不关己:“此事与我无关,曹愈你走吧,算是跪到天亮,我也依旧不会帮你丝毫。”
说完,沈微生拉着梁姣絮要走。
曹愈这才道:“老奴若说那个女娃就是跟在你身边的陆酌呢?千错万错都是陆将军的错,可她什么都不知道啊,至今都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女扮男装,家主…求你让他和赫拉达见一面吧,他们是亲姐弟!”
沈微生对他父亲能够忘怀仇恨,对曹愈却还需要时间。
就算知道了真相又如何?陆酌至少因为曹愈的庇佑在沈府不愁是穿的活到了现在。
而他的母亲呢?辗转这么多年,怕是尸骨无存了吧。
谁去可怜她呢。
沈微生觉得他能无视曹愈在沈府待着,就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他咋没理由替他们着想一分,不然他真怕母亲在天之灵会怨恨他的心慈手软。
……
直到回到房间,沈微生都没有平息心里的怒火。
可碍于梁姣絮在此,他也只能忍着不发。
梁姣絮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两人就这样坐在榻上看着彼此。
最终打破平静的人是沈微生,捏了捏梁姣絮的琼鼻,恶狠狠道:“你这么看着我,我还怎么睡?”
梁姣絮挽唇轻笑:“我不影响你,陆酌在外面跪着你能睡着。”
“她都知道了?”沈微生要么说护犊子呢。
梁姣絮沉重的点了点头:“嗯,她本就知道,也没叫曹愈来求你,知道曹愈在你面前闹了这么一通,来跟你说抱歉呢。”
沈微生顿了顿,慢慢的收回了正准备去握梁姣絮手的那只手,“我对她又没兴趣,为什么睡不着。”
梁姣絮沉默了两秒钟。
“你是在恨赫拉达险些要了我们孩子的命,还有……”
梁姣絮没继续说,因为她说过不在让沈微生去提白鹭湾的任何事。
那她自己也不能破戒!
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
沈微生似有察觉道:“睡吧,我有在。”
梁姣絮攀上沈微生的身体,语气不善:“我也恨极了赫拉达,所以这事我们不管。”
“嗯。”沈微生知道她要开始铺垫了。
他的姣儿每次都这么善良,都快当娘亲的人了。
沈微生都愁白了后脑勺。
梁姣絮拉着他的衣角道:“陆酌和曹愈都知道当年的真相,我们得让赫拉达明白,当年真的对不起他的不是你和父亲。是他们对不起你们,甚至让你是失去了……”
梁姣絮没在多说,沈微生也知道她是怕自己难受。
她微微翻动着身子,却怕因为自己的言行伤害到沈微生。
所以显得小心翼翼。
她亲了亲他。
沈微生回吻,声音浅淡如斯:“三个月已经过去,我是不是可以碰你了。之前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我还没算呢。”
梁姣絮自知理亏。
便也没反驳。
接下来,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让梁姣絮和沈微生两人格外的脸红。
沈微生撩.拨了一下她的发丝,嘲讽道:“你很轻车熟路嘛。”
梁姣絮一脸妩媚:“是,身体互换的时候已经了解的不能在了解了。”
沈微生将梁姣絮放平,随着吻地力度。
只觉得刺激到爆。
不过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梁姣絮也就适应了。
反观沈微生,他都不敢下手。
就这样,两个人连成了一体,牵一发而动全身。
接着一个吻堵住梁姣絮呼之欲出的声线。
梁姣絮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躺了下来。
“你过于厉害了。沈微生。”她嬉皮笑脸的半点没有难受的样子。
沈微生要挟她:“听话,你要是很喜欢,我会配合的。”
梁姣絮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傻逼,睡觉。”
沈微生却凑到她跟前,淡淡道:“姣儿,你害羞个什么劲啊。你啥样我还不知道?”
梁姣絮,你知道个毛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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