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梁姣絮冷笑一声,“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对我的成见比你儿子的命还重要吗?不管你信不信,错过了治疗时间,嘉哥儿在黄泉之下,也不会原谅你。”
两人视线相对,许奶娘被她发红的眼睛吓得后退了好几步,看样子梁姣絮似乎真的和往常不同了,浑身散发着的镇定和冷漠的气质。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许奶娘色厉内茬的威胁着:“你若是治不好嘉哥儿,我便与你同归于尽。”
“一定能治好!”梁姣絮一个踉跄差点倒地,许奶娘上前搀扶着她。摸着她一摊血迹的后背,她心底还是极其厌恶这个女人的,可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呢?。
梁姣絮痛的两股颤颤,耳鸣之下,竟然听见了许奶娘内心的质疑,她摇了摇头。
不仅如此,守在门口的侍女明明没有说话,可梁姣絮却听到他们抱怨的声音。
卧槽!难道她穿越以后的金手指是读心术?
一路走来,梁姣絮耳朵乱糟糟的,根本无法思考,许奶娘见状反问:“用不用我进去帮衬一下?”
梁姣絮阴着脸:“不必,把门关上出去吧。”
许奶娘料想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招,便道:“那我等在外面守着,梁小娘要是有事尽管吩咐。”
心里却想着,嘉哥儿要是治不好,她就是下地狱也会拉着梁氏。
梁姣絮感受到那股怨恨,攥了攥拳挪了过去。
果然如自己所料,上次帮嘉哥儿处理完枣核后,还没来得及处理伤口现在已经恶化了!
梁姣絮给嘉哥儿注射了麻药,进行了清创,用无菌敷料止血,最后给他喂服了抗生素。
做完这些她累的半死,守在嘉哥儿身边监测他的生命体征。
很快门口就传来许奶娘的声音:“到底如何?”
一旁的笙儿咒骂道:“您怎能这般糊涂!嘉哥儿交给她不是死路一条吗?”
梁姣絮对于这恶意的猜疑已经司空见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进来吧。”
门很快就打开,许奶娘和笙儿朝嘉哥儿奔去,看见地上狼藉的注射器和残留的麻药。
笙儿更是抬手去探嘉哥儿的呼吸:“嘉哥儿已经…”她始终不好说那个字。
“不必担心。”梁姣絮打断她!
她给嘉哥儿打了麻药,现在昏睡很正常。
许奶娘手指捏的吱吱作响,每一分钟都无比煎熬,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嘉哥儿缓缓地睁开眼睛:“母亲,水!我要喝水。”
许奶娘和笙儿都不免觉得有点意外。
“用棉棒沾点水给嘉哥儿润润唇。”梁姣絮说完,这才离开。
外面下起了大雨,冷风这么一吹,梁姣絮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捏碎了一样,这具身体实在是饱经折磨,就算是有绞丝镯护体也扛不住啊!
紧箍的绞痛让她眼前一抹黑,直接晕过去。
“梁小娘…醒醒啊。”
“扶她到榻上去…”
“快去端盆热水过来。”
许奶娘一接触梁姣絮的伤势只觉得无比骇人,衣裳已经和血肉长在了一起,生拉硬拽是不可能了,她找来剪子,可是处理起来还是让她不免咋舌。
怎会打的这般厉害!简直超出了许奶娘的认知。
很快许奶娘就已经汗流浃背,差点背过去。
梁姣絮是疼醒的。
看着陌生的环境,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后背的伤口,显然是有人帮她处理过了,已经干爽不少。
笙儿过来给她送饭:“醒了?吃点东西吧。”
语气还是那股火.药味…
“嘉哥儿怎么样了?”梁姣絮虚弱的问。
“这就不用你费心了,梁小娘把嘉哥儿救了回来,我又救了昏倒的你,现在我们两清,喝过粥饭你就走吧。”赶过来的许奶娘下了逐客令。
“我救人也不过是图个安心罢了,如果不是看这孩子,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受伤,我压根不会多管闲事。”梁姣絮迈着步子往外走去,雨势还是那么大。
她吓得嘉哥儿差点丧命,冒死救他,也算是两清,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欠。
早晚都是要离开这里的人,何必与不相干的人多费口舌。
笙儿扔给她一把伞:“别浪费了许奶娘给你上的药。”
“谢了。”梁姣絮犹豫片刻,还是选择撑伞离去。
许奶娘咋舌!
谢了?梁小娘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
回到阴暗的房间,梁姣絮感觉到身体的发热,抬手摸了摸额头,原来是淋雨过后她高烧起来。
她吞了一片退热药,被药灼的有点虚脱,整个人昏沉沉的,连睁开眼睛都费劲。
身上好痛!
很快干爽的伤口上又渗透出来液体,梁姣絮真是生不如死,按理说西药来的快,但耐不住她伤的太重。
许久,她又终于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的房间里忽然有阳光摄入,笙儿轻轻推门进来:“梁小娘,快起来。”
梁姣絮没动。
笙儿紧张地看了眼身后的沈微生,他眼底带着深不可测的冷意,这才道:“家主,梁小娘这次确实是…”
沈微生不喜欢近身梁姣絮,这才在外面等候,没想到梁氏又装模作样,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屋中满地的针筒和残余的药液,沈微生走进来制造了不少声音。
噼里啪啦——
“梁姣絮你今天就是死了也给死在北信侯府,你哥哥梁谌安那里去!”
“要么,就跟着我在梁谌安面前做场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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