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很大,大到一眼望不到头,大到数十把扫帚都扫不净……
天下却很小,小到一个少年毫不费力的就说了出来,就如同住在他的心里!
“七师兄…你取的名字不好,让我来取一个好不好,就叫…就叫…“踏天下“,好不好”
天色渐暗,后山的林子中,一条蜿蜒的小路上,趴在高大男子背上的小拾一迷迷糊糊的趴在他的耳边说了这样一句话,而后昏睡过去。
男子停下了脚步,举头望向那逐渐下山却照样绚烂的落日,不由心神一颤,思绪万千,一阵神往。
“是啊,连照射天下的太阳都有落下的时候,何况是人呢,只要如太阳一般,哪怕落也要落得绚丽多彩,只要还活着,那便还存着东山再起的希望!”
男子原先夹杂着混浊气的双眸此刻多了一份熠熠的明光,微头望向趴在自己肩头熟睡的小师弟声音柔和道“师兄答应你,就叫“踏天下“……”
望向山下心中顿时升起一览众山小的豪情“扫不尽那我们就踏碎,踏不碎那为兄便用这刀劈开这天下!”
随后诡秘一笑“然后让你来扫,嘿嘿……”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正要关闭寺门的盘发小僧却依稀瞧见了远处有密密麻麻的灯火赶来,至少是二十余人的人影迹象。
奇怪之余小僧脸上更多的还是欣喜,自他入山以来约莫十多年时间里,烧香拜佛的人数屈指可数,庙堂中的香炉也是十多年未曾过半过!倒不是说此寺无灵,反而来此地之人不管是求子还是求姻缘,百求百灵,只惜此寺与山下村落距离遥远,却无捷径可走,更无石台阶梯,只有那一铲一步的小坑可走,以至于山下有人说了“青灯古寺路艰难,志弱凡心难登攀”的话语流传。
至于此路曾经有在此求子前来还愿的员外曾说要出资为其古寺铺路,为山下村民人人皆能拜佛而铺路时却被那年迈的老方丈一口回绝了。
小僧曾不解问过方丈,方丈原话是这样“此路三尺两坑,共计八万一千坑,如同九九八十一难,佛永远在这里,而人心却动摇不定,始终难以拜得真佛!”
终归结底,那盘着发丝的小僧结出了这样一个道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遥看着人影渐渐临近,小僧在此大敞了寺门,一路小跑至庙堂门前低声禀报“方丈,山外人影闪动,约莫二十余人,应是前来拜山!”
话落,庙堂内盘坐于蒲团之上的老和尚霍然的睁开了双眼,低声道“他来了……”
随后向着身旁的白眉方丈沉声道“迎客!”
“是!”对待此老和尚,白眉方丈的行为却极为谦卑,话落便走出庙堂,带领着数位小僧前往寺门迎客!
寺门大敞,宾客而至。
先入门者衣着淡雅清素,腰间配玉,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威压,目光冷峻,扫视着前方昂首阔步而来。
身侧紧跟着眉发霜白,面容阴沉白皙的阉人,狭长的双眸从前面几位小僧与老方丈的身上划过,不由让其感到一股冷意从脚底升起,而这位看着便是为大宦官的阉人脚步却始终慢上那似有上位者气息的年轻人半步,且微躬腰背。
其身后则是足足有二十位腰配宽刀,面容冷肃的护卫,皆如一头头蛰伏的雄狮,强压着身上的那股股杀气。
而在这时,从后山走回的高大男子背着小拾一正巧撞见了这样的情景,不由眉头微蹙,正想转身离去,身后就传来了尖细刺耳的声音。
“蔚青锋!”那位面容白皙的阉人狭长的双眸瞥向了那位背着少年的高大男子,嗓音阴沉而沙哑道“想不到当年持刀劈国门的乱臣贼子竟在这里”
“哦,我说离着老远就见有股子不男不女骚气冲天呐,原来是李公公来了啊”蔚青锋斜撇一眼抬脚便走,生怕多看一眼便会脏了眼睛的感觉。
“你…大胆”老宦官顿时被气的发抖,手指着蔚青锋咬牙切齿喝道。
正要冲上前去,可被一直手拦在了他的身前
“孙公公,不可无理!”那位面容端正具有上位者气息的威严青年,此刻冷冷的吐出这几字。
而这位老宦官此刻也是立即安静了下来,微躬腰背应道“是”
“我说今天这狗咋异常的清净呢,原来是有小主人牵着啊”转过身的蔚青锋又是斜撇一眼,啧啧称奇,眼神中中尽是不屑与鄙夷。
而那孙公公却依旧低头未语,只不过狭长的眸子深处埋藏了怨毒与阴翳,还有无尽的杀机!
见那老宦官未语,蔚青锋顿时觉得无趣便背着小拾一朝着房间走起,恰好遇到了正好从书房走出的白衣男子,洁白的衣袍上却沾染了一笔浓墨,见样应是多个字的最后一点落在了衣袍上。
“傅雪剑!真是想不到我朝当年太上皇所封的画圣如今竟也在小小的寺庙之中,刀神蔚青锋,千机算伯灵,还真是让本公子不敢小觑这里啊,真是来对了,是吧,孙公公!”
冷峻的青年昂首望去,嘴角微微上扬,一脸玩味儿的瞥了身侧这个霄王朝的第一九品大宦官一眼,而对方依旧连连赔笑回答。
青年抬脚大步朝前走去,身后二十位佩刀护卫皆同步踏出,步声如雷直轰脑海,几位小僧如遇大敌在第一时间摆出了防御的姿势,开门的那位小僧更是察觉这类人绝不是上香那么简单,悔开寺门,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的青年,及其谨慎且警惕。
青年玩味魅笑,摆手道“此乃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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