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安歌明知道龚吉月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是她没办法控制自己不上套。
她接过妙颜手里一看就很苦的药汤,皱着眉一口气喝下。
药汤有些烫,但是谈安歌还是忍着快速喝下。
喝完以后,谈安歌迅速将托盘上的蜜饯放入口中,甜味冲淡苦味,让谈安歌不觉松了一口气。
“皇后娘娘的病情最近如何了?”谈安歌问出口,才知道自己的声音竟然是如此沙哑。
妙颜露出犹豫的神色,随后才说道,“皇后娘娘一切都好。”
谈安歌沉默了一会儿,笑道,“你可别骗我。”
妙颜只好说道,“还是老样子。”
谈安歌垂下眼眸,“我知道了。”
*
谈安歌不知道的是,谢予琛之前来翊坤宫的时候,做了一件事。
整个翊坤宫现在被密不透风地保护起来,目的仅仅为了保护住在主殿的贵妃娘娘,让她能够不再经受来自外界的风雨。
就连妙颜与妙花也被勒令不许告诉谈安歌有关外界的一切事情,只需要告诉她一切都好就行。
因为谈安歌如果知道了外界发生的事情,情况只会更加糟糕。
不仅谢予琛放弃了新政推行,自太后去世以来,皇后庄木晗的身体也越来越差。
之前谢予琛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太后身上,倒是没有过多关注过皇后。现在听太医说才知道,皇后的身上的怪病极为棘手,要做好最糟糕的打算。
*
被蒙住眼睛虽然是自欺欺人,但是有时候自欺欺人的人能够过得很快乐。
谈安歌拍着手,逗着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儿,“阿霆,过来——”
谢景霆跌跌撞撞地走过来,他傻笑着,扑进谈安歌的怀里。
他现在还小,只能发出单一的音节,但最近谢景霆感受到了不能说话的困境,因此正在努力跟着宫女太监学说话。
谢景霆靠在谈安歌柔软的怀抱里,满足地蹭了蹭。
虽然他现在甚至没有记事的能力,一切全凭本能。但是他还是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谈安歌最近心情的不好。
谢景霆努力回忆着这几天妙颜教他的内容,发出一个让人听不懂的音节。
一开始,谈安歌还没反应过来谢景霆在说什么,等到了后面谢景霆重复的次数多了,谈安歌才反应过来,谢景霆想要说的竟然是“娘”。
她先是一愣,随即笑得停不下来。
谈安歌亲了谢景霆一口,夸赞道,“我们阿霆第一个学会的词就是‘娘’,以后肯定是一个大孝子。”
谢景瑜刚回来,就看到母子二人温馨的景象。他倒也不嫉妒,而是露出了一个笑容。
最近实在发生太多波折了,虽然是一个很自私的念头,但是谢景瑜仍然希望谈安歌不要管那么多,她就该无忧无虑地活着。
谈安歌抬头看到谢景瑜,不由露出笑容,“阿瑜,你回来了。”
谢景瑜点了点头。
一切似乎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但是有一个词叫做“晴空霹雳”。
正当人们以为灿烂而温暖的太阳即将洒满大地的时候,瞬间乌云密布。
“娘娘,不好了!皇后娘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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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太后不同,庄木晗走的时候是一个晴天。
而她今年才二十三岁。或许正是因为太年轻,不管太医说什么,所有人还是没有想到,庄木晗竟然真的会走。
而就在庄木晗的病情急剧恶化的那段时间,谈安歌却待在翊坤宫里。这是她的病早就已经痊愈了七七八八,但是她却选择了逃避。
谢予琛也没有让谈安歌去参加庄木晗的丧事。
正如谢予琛所说的,一切有他在。
朝上的攻讦、以及朝中与宫中的一切烂摊子,谈哥都不需要知道。
时间是最好抚平伤痛的方式,而朝堂上的一切,他自然会去面对。
*
苏鸿才为谢予琛端上一盏茶,他看着谢予琛揉着太阳穴的模样,“陛下,您辛苦了。”
谢予琛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们说,朕想要推行这样的新政,是一种错误——是朕昏庸、无能。但是朕从来不觉得,朕推行新政是一种错误。”
苏鸿才道,“陛下推行行政,乃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只是,一时之间要改革,大臣们恐怕接受不了……”
谢予琛轻笑,“改革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但是这三样东西,朕现在一个都不占。所以,这不是一败涂地了吗?”
苏鸿才想要继续劝慰谢予琛,却突然触及到了谢予琛的眼神,谢予琛的眼神坚定,并不像真的受到打击的样子。
苏鸿才虽然是一个阉人,不敢妄议朝政。但是,如果谢予琛真是等闲之辈,那么他绝不可能篡位成功。
果不其然,谢予琛接下去说道,“但是,只是这一次不占天时地利人和而已。”
谈安歌让谈家全力支持她推行新政的时候,谢予琛就已经意识到了。
他太刚了,触及到大部分人的利益,自然会遭到他们的一致对外。
谢予琛并不是不会谢予望的手段,只是他不屑。
他笑了起来,“苏鸿才,你觉得豫王如何?”
苏鸿才有些摸不清谢予琛的意思,他道,“豫王一表人才,自然是极好的。”
“是啊。”谢予琛感慨道,“听说他人缘也不错,和很多朝臣相处的都不错。”
苏鸿才不由放轻了呼吸,他知道,最近有些人甚至生出了不该生的心思,想要推崇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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