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mark撸了撸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你会广东麻将?”付伟惊讶地问。
“广东麻将?那是什么麻将?”mark傻了,“广东不是中国的一个州吗?这广东麻将不就是中国麻将嘛?上次你们教过我,还赢了他们啊!”
“棒槌!”王运秋脸色铁青,暗骂了一句。
“上次教你的是陪都麻将,玩法极其简单,就是倒倒胡,牌面三色均有,能碰能杠但不能吃,出了杠以外没有清一色、暗七对、大三元等加番!”付伟解释说,“但广东麻将就不一样了,共一百四十四张牌,筒、索、万、东、南、西、北风、中、发、白,还有梅、兰、竹、菊、春、夏、秋、冬这八个花,玩法有鸡平胡、推倒胡、新章、老章四大派系。”
mark挠了挠头,有点似懂非懂,他以前好像在唐人街看到过这种打法,但却从来没上过手,更没想到其中的规则居然这么复杂。
“这么说吧,你知道什么叫混幺九、清幺九,什么叫小三元、大三元,什么叫小四喜、大四喜,什么叫十三幺吗?各自是什么牌?各自有多少番?”
“我知道十三幺,就是十三张不一样的牌!”mark耸耸肩,“我们洋人数学不好,算不清那什么番!”
“那你还玩个屁啊!”赖芽子没好气地说,“上了桌就是一专业炮手!”
“哈哈!”靳武阴笑了两声,“没关系,以‘赌龙’的本事,一对三也是小菜一碟!”
“老二,你上!”郑步说。
“我?!”付伟吓得倒退了两步,连连摆手,“你开什么玩笑啊,我上去就成了点灯专业户了!”
“我们这些人里,除了贝老,就你对规则门清!你不上,谁上啊?”郑步说完,趴在付伟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这……行嘛?”
“死马当活马医吧!”郑步在付伟的肩膀上拍了拍,“不盼着你赢,不点炮就行啦!”
“老大,你把这事看得太简单了,还是让mark上吧!”付伟还是有点怯场,“这洋鬼子虽然笨了点,但理解这玩法总不会有问题吧!”
“嗯,让mark上吧!”贝琼说,“把你们的策略告诉他就行啦!”
郑步一愣,自己刚才的声音可是很小的,难不成这老爷子也听见了?
上桌后,没打出几张牌,王运秋就知道mark的如意盘算了——跟张,你打啥我就跟着打啥,幸亏这是玩得广东麻将,不会计算最后的牌面,如果玩得是血战川麻,mark能把内裤都输没了。
这种做法有一个好处,那就是避免点炮,但也有一个弊端——忽略了广东麻将是可以吃牌的,也就是所谓的喂章。为了比拼赌术,贝琼和靳珷自然是做了一个对家,而mark和王运秋分别做在靳珷和贝琼的上家,原则上讲,王运秋和mark肯定是不会给自己的仇敌喂章的,但赌桌上的手段千千万万,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也打三万!”mark从惨不忍睹的牌面里拿出一张牌,“啪”地一声拍到桌子上,他越来越喜欢这种赌法了,这根本就不用动脑子嘛,只要当个复印机就行了。
“吃!”靳珷拎出两张麻将,顺手打出去一张。
“吃?吃什么意思?”mark奇怪地问,“我也可以吃牌吗?”
“当然可以,不但有吃牌,还能喝牌呢!”王运秋谐谑道。
“喝牌怎么喝?”mark虔诚地请教道,“麻烦您示范一下,也让我回的了?对了,显摆,也让我回去显摆显摆!”
“咯咯咯!”龙灵儿又大声笑了起来,似乎丝毫也不关心这赌局的胜负。
“我的天啊,真丢人啊,还不如我上呢!”付伟顿足捶胸地说。
“胡了!”靳珷把面前的牌推挡,“清一色自摸,四番!”
“嘿嘿,恭喜,恭喜!”mark倒是明白这“自摸”是要输钱的,大大方方地上了筹码。
前两圈打完,贝琼这边完全处于颓势,虽然偶有反击,但仍然是输多赢少,第一局赢来的五百万几乎输进去一半。照这个形势下去,恐怕不用到第三轮,贝琼就已经无力回天了。
“小魔女,准备动手吧!”郑步悄无声息地挪到边上,给龙灵儿使了个眼色。
“没那么悲观!”龙灵儿低声说,“下半场估计要好一些?”
“啥意思?”
“你光看mark输钱了,却没看到这个洋鬼子起到的作用,留心他的手法!”龙灵儿使了个眼色,“从第一盘开始,王运秋和靳珷就在洗牌的时候落汗、做牌,贝老的眼睛不好使,防不胜防,全靠mark偷偷换牌,把两人洗好的牌重新打乱!”
经龙灵儿这么一提醒,郑步立刻把全部注意力放到了mark的双手上。
上一把刚刚结束,四人都在用心洗牌,王运秋和靳珷的动作极快,借着把翻麻将的机会,王运秋和靳珷把好牌按到掌心下,虽然双手不停地“哗啦哗啦”地搓洗着,实际上却是在做牌。mark嬉皮笑脸地调侃着,也学着两人的样子洗着牌,只是手指交错的时候,却偷偷地把两人手掌下的麻将调换了。
“这……不犯规?”郑步瞠目结舌地问。
“犯规?”龙灵儿冷笑一声,“这才是真正的对赌,要是都按照规矩来,那还有什么意思!”
“那……贝老不是太吃亏了嘛!”
“他……恐怕他记得牌面比谁都多,仔细看他码牌的动作!”
郑步扭头看去,看到贝琼正在捡牌、码牌,可能是眼睛失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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