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
少女此时脸颊上的红润褪去了些,眸清似水。她先是把手中的小锄头放下,随后从怀中掏出一瓶碧绿色的瓷瓶打开,几滴透着药香的液体落入小家伙手肘处的伤口。
“可能会有点痛,忍着点,我为我一时冲动之举向你道歉。”
收起瓷瓶,少女清雅的眉目微凑,略微歉意的说着。不管对方有意还是无意,自己此举确实过分了些。
“哪里哪里,主要过错还是在我。对了,你先前锄的药草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夺命草吧?”
凌晨屁股向后挪了挪,和眼前的姑娘保持着一定距离后,脱口问到。
“你也是行医者?”
少女望着面前身形略瘦,长得眉清目秀的少年,疑问到。
“行医者?不是不是。”
凌晨本想摆手,手肘处传来的痛感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得用摇头来替代。
“那你怎会认得这夺命草,此草与寻常野草大致相似,一般人很难认出。”
“你也说了大致相似,我曾读过与它有关的书籍,所以认得。”
凌晨回答后,见少女若有所思,又开口道。
“那请问姑娘,此草无毒无害,晒干点燃后散发出的气味能够安神,对于炼灵武者而言十分有用,却为何被唤作夺命草呢?”
“此草早先唤作安神草,功效正如你所说,只可惜。啊?”
少女忽然想起什么,粉手捂住双唇,不再言语。
“只可惜安神草附近一般都会栖息着一种毒蛇,名为腾草蛇,此蛇细长,带有剧毒,能够利用周边环境进行简易变色。因为早期采安神草的人都会被其腾空一击而中,深受其害,慢慢的人们不再叫这种草为安神草,而是改名为,夺命草。”
“夺命草,夺人性命的不是草,而是喜好此草功效一直栖息在其附近的腾草蛇。我说得没错吧姑娘?”
凌晨瞧了瞧不再流血的伤口,又瞧了瞧少女竹篓里的翠绿色药草,笑了笑。
“实在对不起,我身为一名行医者,采这药草的时候竟然忘了腾草蛇的存在,还错怪误伤了救命恩的你,真是抱歉。”
少女清雅秀丽的面容涌出一抹苦涩,从怀中掏出一块方帕,缓缓靠近眼前少年,轻抬起对方被自己错伤的手肘,开始包扎起来。
“这伤口虽然擦了药液,但还是要包扎,避免感染。”
“我叫谢半夏,你呢,叫什么名字?”
“噢,我叫凌晨。”
小家伙看着少女给他包扎着伤口,头也没抬直接回答到。而后二者无言,凌晨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谢姑娘,先前,额,不小心摸到你的。”
“闭嘴,没事!不要再提。”
谢半夏白皙的脸庞火烧云的红抹再次出现,包扎伤口的双手稍稍用力扯着方帕。
“哎呀,痛,我不提就是了嘛,你轻点呀。”
凌晨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见谢半夏瞪了自己一眼,自觉闭上了嘴。随后二人再次无言,就在少女即将要包扎好的时候,小家伙脑子一热,又开口问道。
“谢姑娘,我问你件事啊。”
“你说。”
“之前摔在你身上的时候,我闻到你身上有一股很香很香的香味,我想问下是什么药草啊,能有这么奇特的香味?”
哪知刚问完,谢半夏双手握紧方帕两端,用力一拉,凌晨疼得瞪大眼珠咧嘴惨叫。
“淫贼!”
怒骂一声之后,谢半夏拾起放在地上的小锄头,脸红到脖颈,红得通透。转身捂着腰间的竹篓便轻踏离去,留下一头雾水的小家伙坐在地上发愣。
“我问错什么了嘛?”
【落神山脉一座无名大山之巅】
一座孤峰耸立,直插云间。山巅之上,遍地枯草,唯有峭壁当中,一株看似普通的花骨朵正在含苞待放。
这时,一名身穿白色布衣的矮个子老者出现,布满皱纹的手轻捏花根,指尖稍稍用力折下,那还未绽放的花朵便被其轻松收入囊中。细眼看去,才会惊觉,那名矮个子老头正对着峭壁踏空而立,一脸从容。
“呵呵,恭喜你啊老毒物,得到了‘落地无根’的花蕾。”
浑厚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出,虚空中出现裂缝,裂缝越变越大,形成黑洞,一条腿先从黑洞踏出,随后一位道袍老者面带笑意,捋须而现。
“哼,踏虚而行,雕虫小技。怪不得今日我感觉心神不宁,原来是遇见你这个老不死的,真是触霉头。”
矮小老者在空中踏着脚步前行,宛如在平地上行走一样轻松,他看见张真人以虚空黑洞的方式出现,眉头微皱,一脸不屑。
“哈哈哈,老毒物你这张嘴这么多年还是没变啊,依旧那么损。”
张真人笑意不减,负手而立。
“哼,你这老不死的不也一样,多年未见,笑得还是那么贱啊。”
矮小老者嘴上不甘示弱,立刻回击。如果小家伙此时在这听到他们二人对话,肯定会非常赞同矮小老者的观点。
“哎哟,我说老毒物,我只是正好在教徒弟的时候感觉到你的气息,前来打个招呼。你没必要像吃了火药一样如此咄咄逼人吧?”
张真人有些无奈。
“呵,你这老不死的东西死不正经,还能教徒弟?别误人子弟我告诉你。当年。。”
矮小老者突然想起什么,立马转口。
“咳,我来这边主要是拗不过我的孙女,那丫头非要来落神山脉采摘这边特有的几种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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