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从孙有财家走出后,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村头那棵大榕树下。他心有不甘,为何母亲不准他习武,孙有财也以他年龄还小为由不愿告知相关事宜。小怎么了,年龄小就不能保护自己母亲吗?凌晨带着这些杂念,越想越不甘,越想越生气。突然,他攥紧了自己的小拳头一拳打在了老榕树的树干上。可这一拳下去,榕树连叶子都没晃动一下,凌晨却是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我的天呐!这么痛,就连老榕树你也欺负我?”
凌晨不顾疼痛,心有愤怒,另一小手捏紧拳头也直接击打在了树干上,榕树依旧屹立不倒毫无波动。可小家伙这时候已经疼得龇牙咧嘴连连吸气。
“哇,老榕树你咋这么硬啊。”凌晨望着发红的双手手背苦笑到。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咦,这如何化劲习武我不懂,但是我可以锻炼自身的力量和肉身啊,我天天击打这树干,久而久之习惯了疼痛,也就不疼了,力道也自然就大了。”凌晨觉得自己好像开了窍,他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可行。
“疼算什么?流血又算什么?只要能保护母亲,我定能成!”凌晨咬着牙,鼓起勇气一拳一拳击打在这老榕树粗壮结实的树干上,一拳比一拳用力,疼痛感也随之传来,使得凌晨白嫩的小脸蛋憋得通红,双眼也不禁流下了眼泪。
这一幕场景倒是着实显得奇怪,数丈高的老榕树下,一个小娃娃挥掷着自己幼小的拳头捶打在大树树干上,那舞动的小拳头,却和老榕树的树叶那般大小。
而这个时候的村头,并没有人。大力很早便和母亲提着水桶走回家了,由于中途还顺道去了一下许婶家里,所以很不巧的和凌晨擦肩而过,自然也就见不到这一幕了。
日昳时的烈日悬挂在高空,无情地烘烤着万物。一树,一人。对比之下,凌晨显得极其渺小。而此时的小家伙浑身早已湿透,小脸也被晒得通红,好像抹了红泥,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一滴滴顺着脸颊滑落。但是他浑然忘我,依旧一拳一拳的挥打在了老榕树的树干上,每一拳打下,收回之时都会颤颤发抖,谁要是看到这一幕都会心惊,他那粉嫩洁白的小手如今早已被鲜血覆盖,正也一滴滴如同汗水往下滑落。
小家伙双眼通红,他一边击打一边大吼着:“我不痛!我一定能成!我不痛!我一定能成!”
随着时间流逝,太阳缓缓西斜,散发出的光亮也暗淡了许多,在家午睡的村民也都慢慢醒来。许多干完活的妇女们见到此时的阳光没那么热辣,都开始抱着装满衣物的木盆陆陆续续走出家门。其中自然也包括凌母。
凌晨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嘈杂声音,他知道不能再继续了,双手下垂,他选择偷偷从村头绕了下远路走回家中,以免不小心与母亲碰面。
妇女们纷纷走到小溪边,放下衣物开始清洗,还不忘叮嘱自己的孩子别离老榕树太远。而孩童们则一面应付着,一面聚在一起吵闹着。这里边自然也有大力,扎着双马尾辫的女童他们。
不过当大力环视四周,发现凌晨不在的时候,他有点困惑,照理来说,平常这个时候,凌晨都会屁颠屁颠跟在他们后边。之前是不愿带他玩,他都死皮白赖跟着,如今愿意带他玩了,人却不见了。看来很明显,孙有财并没有告诉大力,凌晨之前找过他。
这时,身上衣物有很多碎布补丁的小男孩突然向着四周惊叫道:“你们快来看啊,这树干是流血了吗?”
而凌母这边,在洗衣物的时候,也下意识望了望老榕树那边,可她看了一遍又一遍,都没寻到那熟悉的小身影。
“这小家伙,还赌气呢?”
凌晨绕路回去的时候,他也不是用走的,而是用跑的。小家伙不顾双手手背上流出的鲜血,迈着小腿飞快的跑着,跑到家门口后,小家伙好像觉得还不够,喘了口气,又原路跑回。凌晨就这么来回跑着,浑然不知手背上的鲜血由于惯性一滴滴随风落在奔跑的小路上。不知是因为阳光的照射下,还是其他原因,竟泛起了淡淡白光。
此后,凌晨的生活便多了一项,自虐。也不能这么说,照他心想,这应该已经算是习武修行了。
日未升,鸡鸣则醒,而后吐气纳气。朝食,朝读。食过午饭,小家伙便跑到村头老榕树下击拳,一拳拳打在树干上。凌晨知道,这个时候,村头一般都没人,就算有人,也只是路过要去田里,不会发现树干旁幼小的自己。练拳直到黄昏,村头人陆续多了,他便绕路躲开村民,选择一条回家的偏僻小路来回奔跑着。
期间大力偶尔会来找他,但是聊没几句,都被凌晨敷衍而过,大力觉得古怪,可见凌晨不愿与他多说,便也没再说什么了。母亲也很少和小家伙碰面了,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是每逢吃饭的时候,桌上都会摆好吃的,凌母却没出现,估计都在屋内吧。只是有时候桌上除了摆着吃的,还会有一些凌晨没读过的书册,偶尔也会有几瓶白色的陶瓷瓶,里面装着涂抹用的药液,散发着药香。而刘老实,从那次送完猪腿肉起,也很少来家里了。
早晨背书,中午修行,晚上背书。如此循环,便是凌晨的生活,不知时间之消逝,逐渐入秋。
【某处地宫】
地宫内,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夜明珠始终散发着微弱的淡绿色荧光,使得地宫内显得有些诡异。这时,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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