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子和龙仔两个人并不知情,船离开的个中缘由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说清的。坐在上建甲板上的老鸡,有些无耐的将手中的大烟锅,往甲板上敲了敲,从新掏出烟袋。
老鸡不时的瞅一眼礁岛上,看看是否有人回来。无耐而又失落的表情显在脸上,要不是因为连续的事故发生,老鸡死也不会同意离开,绝对会坚守到诺爷他们回来再走。
这时底下传来了小潘的声音:“老鸡,下来做饭了,大伙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听得这动静,老鸡愤愤的将烟锅往下一叩,气不打一出来,心情一下变得更糟了。要不是小潘从中作梗,老鸡也不会被动到失去控制权。
“瞎嚷嚷什么,少一顿饭能饿死咋地?就你整天事多!”老鸡叩了烟袋锅,揣到怀里,紧了紧衣服,缓缓的下去了。
“老鸡,额!季师傅,还在生我的气哪!你这大人有大量,别给我一般见识。何况,我这不也是为了船上的一帮人,你说要是出点啥事,该咋办啊?”潘晓瑜露出谄媚的笑容。
老鸡知道,可怕的不是明着干的人,而是躲在墙角使绊子的小人。看到潘晓瑜的表情,老鸡一阵厌恶。也没有回声,直接推开他,去厨房收拾东西。
不过厨房里已经等了好几个人,都过来帮忙,不知道他们是饿了还是过来讨好。老鸡的熊脾气上来,对着他们就是一顿狂喷。
“这芹菜叶子是你这么摘得?这肉片是你这么切的?哎哎!说你呢!能不能别这么浪费水,不知道船上的水不多了,不知道洗完菜的水还能用,没水的时候尿都喝。都会不会做饭,会不会过日子?”老鸡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不过个个都笑呵呵的,表示没做过饭,不懂过来学习。
老鸡知道这些人,那是过来学习做饭?明显过来是想消消他的气。其实,老鸡知道这次情况和他们没有关系,但是老鸡也是心里有气,没地方发。
“鹏飞,别傻站着,去甲板上看着,万一诺爷他们回来怎么办?”说着拿着烟锅背敲了一下王鹏飞的胳膊。
船上的矛盾基本上平息了,只是这一等就是三天,离五天的约定期马上就要到了。老鸡心里越来越焦虑,担心岛上的几个人何时才能回来。
老鸡几天都不愿意合眼,一有空就跑到甲板上,烟锅也是基本不离口。来回折腾,加上天气寒冷,来回咳嗽着,也没有忘记大烟锅。
船上每个人的情况,老鸡都了如指掌,虽不如诺爷洞察人心。但这么些年来,也是耳濡目染,不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也知道如何处理每个人的脾性。
但是这次却不一样,没有了船长诺爷的坐镇,有人就开始蠢蠢欲动,撺掇着心思令人心畏。老鸡不是不敢想,而是不愿意想,毕竟这些人风里来雨里去,共同经历了不少事情。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潘晓瑜有越俎代庖的心。
眼看着,五天就要过去了,天空中都开始飘起了雪花。老鸡的心里越发的不安和焦虑,因为船上的燃油已经不足,在经过多次争吵当中,最终双方妥协:五天后一早七点开始出发,中间仅有一台发电机和锅炉运转。
第五天的早上六点,船上就听得船员的动静,烟囱开始冒起了些许黑烟。郎国军和蒋林刚各自安排着任务,潘晓瑜把两名水手安排到船首。一切都准备就绪,随时准备起锚开航。
可是,天空中的雪花比前一天的来的更大了,船上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雪花。老鸡一动不动的看着岛上,等待雪中出现人影。
天空不做美,雪花越下越大,别说看见人影,就是船首的的人都看不清了。
“老鸡,下来吧!马上就要开航了!”下面传来了宫衍强的声音。
“不用管我!”老鸡吐出一句,心里面难受的很。
其他人有序的进行着一系列的操作:加热锅炉、燃油分油、两台发电机启动、启动主机、起锚。看似流畅的操作,夹杂着和天气一样的人心冷漠。
船已经缓缓的航行,慢慢的离开礁岛边。老鸡一个激灵,浑身的鸡皮疙瘩全起来。
慌张的跑到驾驶室,由于室内外的温差,老鸡脚底的雪疙瘩些许融化。听得哐当一声,老鸡滑了一脚,摔到了操作台旁。老鸡管不了这么多,直接拿起广播麦克,喊了起来:
“紧急刹车!紧急刹车!”老鸡上气不接下气的,“诺爷回来了!”
听着这里,船上像是炸了一样,突然沸腾起来。
船上的船员都跑了舷侧,翘首以盼,等待着诺爷回来。
只见雪中出现了一个黑点,依晴天来算也就二百来米的距离,可是在雪中辨识度明显下降。老鸡这时又喊了一声。
“快点接应船长他们!”
听得指令后,宫衍强、初阳、王鹏飞率先跑到救生艇位置,初阳负责降落救生艇,宫衍强和王鹏飞两个人下去接应船长。
不一会他们的身影更近些了,船长诺爷在蛋子和龙仔的搀扶下回来了,其中龙仔和蛋子也是一瘸一拐的。
很快回到了船上,便被拖到了右舷的医务室里面。老鸡已经在船边等待着,将几个人拖到了屋里。其他人都被赶了出去,只留下了王鹏飞一个人帮忙。
外面能听到,老鸡明显用喊叫的声音,命令着王鹏飞。“给我拿镊子!”、“棉球”、“线”,急促的声音,老鸡在看到诺爷他们后,心里的别提有多高兴了。
但看到船长受伤严重,已经接近休克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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