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阮郁真的值得你如此吗?前世你便因他而死,这一世你只怕又要步前世的后尘了!”李修元心中黯然叹息。
相思之毒,药石难医,纵使他有杏林圣手也对苏小小束手无策。苏小小是他的旧识,无关情事,他实在不想看着一朵如此娇艳的鲜花枯萎。
“还不承认,刚刚先生又在偷偷看着苏大家叹息了!”祝英台的眼圈红红的,显然也被苏小小的歌声感动了。
“不过很可惜,苏大家的一番深情投错了人,先生的情意只怕也难以被苏大家接受啊?”祝英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道:“嗯,也不对,如今苏大家被情所伤,正是可乘之机,此时若有一个如先生这般温厚博学的大儒对她表明心意,她只怕真的会投入先生的怀抱,先生要不要试一试?”
看着祝英台小心翼翼的鼓励眼神,李修元也起了玩闹之心,只见他面色肃然的思索了一会,突然轻笑一声对着祝英台点了点头:“嗯,倒也可以试试!”
他还想看看祝英台会如何指点他去讨好苏小小的花招,只是过了好一会,祝英台都没有再说话。
“英台?”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李修元轻唤了一句。
“嗯?先生?”祝英台抬起头,茫然的看着他,眼圈更红了。
“你没事吧?”听到祝英台哽咽的声音,李修元神色古怪的问道:“是不是先生方才说错什么话了?”
“没有!”祝英台情绪低落的摆了摆手,低泣道:“英台是想着,先生如今已年过四旬,却仍迥然一人,确实应该好好考虑婚配之事,先生爱慕苏大家,学生也想尽力帮先生想出求取苏大家的办法,可是方才英台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办法,心中焦急,这才有些失态,还望先生勿怪!”
英台的抽泣声引起了周围几人的注意,梁山伯调笑道:“英台,先生训斥你两句应该也是为你好,不必记挂在心上,堂堂男儿,你怎么还哭了?”
“是啊是啊,先生平时对你最好,应该也是对你寄予了厚望,挨两句骂怎么了?先生平日就爱训斥我们两个,鲍仁和山伯他们想挨骂都没机会!”
宁采臣一副我挨骂我光荣的神色顿时把祝英台逗的破涕为笑。
他们都以为祝英台是被先生训斥了才会哭泣,祝英台和李修元自然也没有去解释。见祝英台无事,他们又去看烟雨楼中的表演。
苏小小又唱了一首惜取光阴的《黄金缕》,钱塘诗会也正是进入了高潮。
提学官吴德清看了韩知府一眼,起身走到了中堂。他在苏小小面前站定,对着场中诸生道:“呵呵,钱塘诗会由来已久,这一次却最为特殊,不知是苏大家的到来让诗会增色不少,更重要的是。”
吴德清说道此处顿了一顿:“这一次钱塘诗会只取十人,胜出者便可以得到一个参加汴梁国子监之试的机会。”
“什么?国子监的之试名额?还是十个?”
“国子监入学之试的名额千金难得,以往都是五品以上的官员后人才有参加的资格啊?”
“这一次国子监的名额,我们临安府学志在必得!”
“放屁,国子监的名额一定是我们崇绮书院的!”
一听提学官大人说此次钱塘诗会的彩头是国子监入试名额,临安府学和崇绮书院的学生立刻炸了锅。
大宋是国子监三舍和科举并行法,不只是参加三年一次的科举可以考中进士,由国子监下舍考进中舍,再入了上舍,大宋官家每年都会从国子监上舍中挑选一部分英才免试就可以得到进士之位。
只要你有足够的才学,在国子监升舍,不限时间,而且每年都有机会,这是一条登天之径。
吴德清将烟雨楼中的众学子安抚下来,笑道:“这一次钱塘诗会不限题词,只需让苏大家满意即可,也就是说这一次钱塘诗会所取的十人,都会从苏大家手中选出!”
“什么?”“这怎么可能?”
此言一出,不知是众学子,连苏小小都有些惊讶。
“苏大家放心,想选谁,只需按照本心即可,一切自有本官做主!”临安知府韩彦古一脸含笑的看着苏小小。
“此事事关临安府学和崇绮书院众学子的前程,交给一个烟花女子来决定,是不是有些儿戏了?”两个书院的先生们纷纷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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