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准备推辞,慕容雪看到铁头送给孩子的这块洁白温润的玉石,闪烁了几下粘着假睫毛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蒙古爷爷身上的金饰品和宝石,从包里掏出一个帽子给蒙古爷爷戴上作为感谢,微笑着说:“既然大爷盛情难却,那我就让孩子收下了。”
“哈哈,还是大妹子会说话。”那个蒙古族乐队的主唱说完,解开自己的上衣扣子,露出青龙纹身和一个一寸有余的用和田玉雕琢成的关公,喃喃道:“给这娃子的这块玉饰貌似比我的还好呀!”
“哈哈,皆为美玉,心诚则灵。”慕容雪笑着说,“从这气质中看得出老爷子曾经是大户人家呀,为何要去青海游荡呀?”
铁头知道自己的汉语水平有限,便开玩笑似的指认那位蒙古乐队主唱作为自己的翻译,讲述起自己在阿尔金山淘宝的故事。愉快而又丰富的经历总是能让人印象深刻,那个蒙古乐队一边胡乱翻译着铁头讲述的一些貌似荒诞不经的老故事,还申请邀请我们和他们拼桌聚餐。
酒饱饭足后,蒙古族乐队要去俄罗斯演出,蒙古爷爷没有证件,只能先跟着我们折返回医院。在回医院的路上,慕容雪对我窃窃私语道:“这个老大爷身世不简单,他身上穿戴的这些饰物,都是些宝贝。”
“我不识货,但是听说很多藏民家中都有蜜蜡或者绿松石做的饰品。”我好奇的回复道。
“他的这些饰品更贵重。”慕容雪眼角上扬说道。
“真的吗?我怀疑那几个乐队的人是民族主义者。”我则皱着眉头说。
“何以见得?”
“不知道为何,我看着他们的眼神,脑海中那个不断浮现出一些奇怪的想法,仿佛看到他们进行宗教洗礼、做军火生意的行为。我还隐约的看到了他们后背上的纹身,那种纹身符号我专门百度了一下,那是一个起源于蒙古高原的神秘组织的标志,这个组织中的信仰驱使他们去迎接圣人的到来。”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蒙古老大爷如何从那棱格勒深谷去了阿拉善,并跟蒙古族乐队混在一起?”
“我们又不了解那蒙古老头,出门在外,还是谨言慎行为好,相信你也是这么想的。与其会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可知的事情,还不如随他而去。”我思索了一下,继续问慕容雪,“听说你懂一点蒙古语,那你有没有听到这伙人在吃饭时都聊了些什么?”
“那个蒙古老头想知道成吉思汗死后这世界发生的事情,那蒙古乐队的人说没人知道成吉思汗是怎么死的。蒙古人也只知道他是在征讨西夏的路上离去的,后来成吉思汗的儿孙辈几乎征服了整个世界!然后他们一直在小声的议论一些关于宝藏和宗教的事情,具体的我没有听清楚。”她禁不住笑着说,“这个蒙古老大爷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土,不过我倒是真的觉得他很有个人魅力。或许男人的帅不在脸上,而在于岁月积淀下的睿智与淡定。”
正在说话间,麦迪拉住我的胳膊“荡秋千”玩,我却感到胳膊像是被什么东西深深的粘附住,我弯下身子,嫌弃的对他说:“你的胳膊怎么这么黏呢?”
李麦迪神神秘秘的告诉我他忽然会爬墙了,就像壁虎一样,但是伯父不让他这么做,接着便憨笑着跑进了病房,不过他马上又跑了出来,告诉我们他的妈妈来了。一听到麦淑雅来了,我急忙要过去看看,却被慕容雪一把拉住了。她小心翼翼的告诉我不要和任何人说她来过这里,接着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事实上,从他们到达格尔木起,这三个孩子的父母就不太放心的打电话问他们去哪里玩了以及何时回家,但是李羿一直在支支吾吾的推延。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出人意料的准确,在他们到达解放军火箭军总医院的那天夜里,总觉得不对劲的麦淑雅又偷偷给麦克发短信追问,虽然李羿要求他们先不要把事情告诉家人,而且李麦克也知道父母工作繁忙脾气有些急躁,但是不擅长撒谎的麦克最终还是委婉地说了一点在青海发生的事情。他承认伯父被一群科学家带去青藏搜寻一颗来自奥陌陌彗星的陨石,陨石坠落时,大人们都去现场勘探了,兄妹出于好奇心到进入矿洞却迷了路,最终还是李羿和一位蒙古爷爷帮忙找回的。但是可能因为矿洞内环境高寒缺氧潮湿,麦莉娜病倒了,现在科学家把他们送到北京的医院检查下身体。听到这里,麦淑雅彻底坐不住了,她连夜买了火车票赶到了北京解放军火箭军总医院。
当麦莉娜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医院的病床上,此时她已经昏睡了三天。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母亲正在和伯父吵架。
“我不远万里从潮汕嫁到这黄河滩,我为这家庭付出了多少,如今麦兜这个样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感觉也没有人生希望了。”麦淑雅声音嘶哑的低声说。
“我也是刚刚醒过来,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我真的没有料到。北京方面的人要让我去那棱格勒深谷,我怎么能拒绝。再说了,那些教授都是为国家安全战略方面着想的人,所以我觉得跟随他们不会有啥问题的,而且也能让孩子们增长见识。但我们那天晚上所发现的那颗陨石科研意义太重大了,我们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一时疏忽了孩子们的安全。我现在内心也是在深深的愧疚中啊。”李羿解释道。
“我看孩子都是不偏不倚,每一个娃都是我的心头肉。你扎根西北那么多年,鬼知道你在哪里都搞了些啥
喜欢通灵秘境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