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弊行贿?”炜笑长老一听骤然脸色变了,但我看得出,他出了那种震惊之外,隐约着还有一种莫名的喜悦,一种抓住所恨之人把柄的喜悦。
双眼紧盯着他,见其这番样子,却又让我心中不免提起一些疑问。从小桃儿那里得知,此次上官家派来参加试剑大会的人手里,就只有炜笑这一名随行长老。可是他却与上官荻有着芥蒂嫌隙,按常理说,家主让女儿来参加如此盛会,定会派个为女儿着想的人随行看护,不是心腹也至少是个信得过的人。那为何会派炜笑来?而且,他与上官荻究竟有着什么难以化解的矛盾?为了对付自家的大小姐,套话套到关于她的不利讯息,竟然冒险帮我一个素不相识的外人。这些,都是要我好好调查,思考琢磨的。
正想着,炜笑长老已经敛去了惊讶之色,静静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具体细节是怎样?有何证物?”
这人天性聪明狡黠,我决不能将自己所知道和盘托出,需说一点藏一点,免得于己不利。
于是,我只脑袋一转,便编了一段话出来:“便是刚才潜入时得知的。我潜入那女人的房间,本意是布下机关,暗中袭击那上官荻,好报心中之仇。但在摸索之中,无意中竟然发现了一册厚重的书简。”
“一侧厚重的书简?上面写着什么?”
“那厚重的竹简上面,写着的俱是参加此次试剑大会的厉害修者的详尽资料,详细连如何破招御敌都记载得清清楚楚。”我冷笑一声。
“参赛的所有强者的详尽资料?还有针对之法?”炜笑长老听了惊得一怔,忙问。“当真?”
“自是当真!”我肯定地点点头,又反问:“前辈,容小女子问你一句,依你们上官家的能耐,有能力自己编撰出这一册皆是参赛修者详尽资料的竹简吗?”
炜笑长老略微沉思了一下便摇摇头:“不能,纵然我上官家势大,但也绝对弄不出这样一册竹简来。原因有二,其一、参赛者来自各个玄门大派及上百的修真世家,人员众多繁杂,我上官家不可能在所有门派、世家中安插耳目来获取资料,纵使只挑其中厉害的,窃取其详尽资料,总集成册也是一件非常繁重的工作,需要漫长的时日。二、我上官家并非主办试剑大会的一方,不知有哪些门派更不知有哪些人会来参加试剑大会。只跟众人一样,到了分组榜单出来时,才知道自己的对手有哪些人。在此之前,连对手都不知道是谁,就算盲目收集资料成册,那万一研究的人不来参赛,或是不与之在一组,岂不是白费功夫?由此二点,如何收集编撰成册?对于更遑论所有参赛的修者及针对之法,这是不可能的。”
“是啊,所以我说,要么是上官荻舞弊行贿,从某些厉害人物那里得到这本资料,要么,就是她能未卜先知,自行编撰的。而第二种情况,显然更不可能。”我冷笑道。
“嗯,此言确实有理。所有参赛修者的详尽资料,应对之法......”炜笑长老思量着呢喃了一会儿,连忙追问:“那册竹简在哪里?你偷出来了没?快与我看看!”
“我怕打草惊蛇,因此并未将那本册子带出来。”
“没有?”炜笑长老眉毛一挑,显然不悦。“那我如何信你?”
“虽是没有。”我轻轻一笑,指了指自己脑瓜。“但上面的内容,我皆记在了这里。”
“这里?你是说你只进屋看了那册竹简,然后将上面的内容全部记在了脑子里?”炜笑长老看了看我,显然不信:“这如何可能?你自我房间进入楼内,到第二次闯入我房间的这段时间,不过一炷香左右,你说的那册厚重竹简上记录了所有参赛强者的详尽资料和针对之法,那少说也是上百人的资料,如此短的时间里,你如何记得住上百人的资料?”
“嘿嘿,信与不信,前辈你听听便知了。”我早知他会不信,便张口将那竹简上的资料背了出来。好在我记性不错,之前默记于心的文字并没有忘掉,反而仍旧历历在目。因此张口便来,一气呵成、不带卡顿地把三十余名参赛修者的资料及应对之法给背了出来。只把那炜笑长老听得瞪大了眼睛,啧啧称奇。
见好就收,我背完三十余人的资料后,便停住了。若是将所有人的资料都背与他听,那估计还得耽搁小半个时辰,此刻时辰已经很晚了,我还急着到子时许,去见晓竺呢。而且,我辛苦记下的东西,决不能白白就说与旁人听,自己需要藏着点为后手。眼下,只需让他信我便可以了。
听完之后,炜笑长老没说别的,直直冲我赞许了一句:“真是英雄出少年,小女侠如此天赋,当真叫人不可小觑啊。”
别一口一个小女侠的,你看上去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啊。我虽嘀咕着,但听他说这话时便已放心了,这炜笑长老虽没有参赛,但今日也一定看了那分组榜旗,知道上官荻所在的丁组之中,还有哪些高手。而我刚才背的三十余人,俱是这丁组里面的,如此一证明,他还如何怀疑我说的话里还有假?
“前辈抬举了。”我笑道。“既然都说了这么多,那想必前辈也该信我了吧?那,联手之事......”
“呵哈哈哈!信你,自然信你。”炜笑长老笑了笑,继而说:“既如此,那吾便与姑娘你联手了。能与如此英杰的姑娘联手行事,吾是甚为有幸。”
“前辈愿意助我,真是万分感谢!”我抱拳行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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