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sh,夜sh,sh是座不夜城……
灯红酒绿,觥筹交错,车水马龙,来往不息,世界就是这样,地球也是这样,少了谁,多了谁,它还是自顾自地转。
一栋筒子楼的某个房间里,喝得头昏脑胀的李小白目光空洞地望着石灰皮裂开的天花板,重重地打了一个酒嗝。
今天是个倒霉的日子,在李小白二十多年倒霉的年头里称得上是最倒霉的一天。
李小白是一所三流大学兽医专业毕业的大学生,毕业后千里迢迢来到sh,应聘进入了一家大型宠物医院——给宠物洗澡,一洗就是整整一年。
今天李小白照旧是给宠物洗澡,洗到一只肥得像头猪的斗牛犬的时候,那只斗牛犬不知道发什么疯一口咬在了李小白的手臂上。李小白当场就怒了,洗洗洗,老子都给宠物洗了一年的澡了,就知道让老子给宠物洗澡,你大爷的被人欺负歧视也就算了,如今狗都敢欺负老子,去你大爷的。
于是李小白就和咬人的斗牛犬一起互动怀念了一下儿时的经典动画《足球小将》,李小白的脚尖亲吻了斗牛犬的臀部,斗牛犬滑过优美的抛物线,依据牛顿惯性定律……
反正后来斗牛犬的腿断了,宠物医院把李小白开除了,连之前半个月的工资都“被”拿去给斗牛犬治伤。
有点儿心灰意冷,毕业了一年就在这鬼地方给宠物洗了一年的澡,如今还被开除,想想都丢人,更别说说出去。李小白想离开这里,离开这鬼地方,不过问题又来了,去哪里好呢?
李小白的老家在xa,背靠秦岭的一个小山村。在李小白不到十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和大伯进山里采药遇到了意外,父亲为了救大伯掉进了悬崖,再找到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了一堆散乱的尸骨。不出两年,李小白的母亲也抑郁而终,大伯将他接了过去抚养。
大伯家只有一个女儿,叫李丽琴,小名叫小琴,比李小白小五岁,整天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李小白“哥哥,哥哥”地叫,是大伯家的掌上明珠。李小白在失去父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严重自闭,即使大伯和大婶对他都如亲生儿子一般,李小白也只有和小琴单独在一起时才会说话。
毕业一年了,李小白没有回过一次家里,只每个月通一次电话,小琴现在应该是高三了,自己现在混的那么惨,回家里要是弄得小琴难过无心学习罪过可就大了。
小琴可不比李小白这个不争气的哥哥,不仅漂亮还很聪明,从小到大小考大考几乎都是年级前三,以后考上一个名牌大学希望很大,而且李小白一直觉得他们家小琴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孩,没有之一。
家里是回不去了,工作的一年里省吃俭用手里头也有了些钱,李小白下了楼在楼下超市门口的atm往大伯的农行卡打进了存款的一半,又在一边的电话超市打电话回家里,说宠物医院给他发了一笔奖金,因为他为一个很有钱的客户治好了他家的狗(没错,腿断了,会学会斯文的)。
接电话的是大伯,语重心长地叮嘱了李小白一番,还说明天要把李小白寄回来的钱打回去,说年轻人就该自己攒点钱好取媳妇,大伯还指望着快点抱上大胖小子。李小白好说歹说才打消大伯的这个念头。
然后电话传到了大婶的手里,又是一番絮絮叨叨,让李小白在外面注意身体,一个人的冷了别冻着,热了别捂着,和同事搞好关系别得罪人,今年过年的时候记得一定要回来。去年过年的时候大婶已经给你约了好几个镇上的姑娘了,结果你小子为了逃避相亲竟然不回来过年,那么大个人了,今年绝对不允许再这么调皮。
絮絮叨叨都是说过好几遍的事情了,李小白心中依旧觉得很温暖。由于不是月底,小琴不在家,不能和小琴说话有点儿可惜,又聊了一会儿,大婶心疼长途话费依依不舍挂了。
交了十五块七毛钱话费,李小白走到了外面,甩了甩头,之前在房间里喝得有点儿晕,九月份的sh的晚上有些见冷了,风有一阵没一阵的,刚好醒醒酒。
不是什么繁华的路段,再说了好的路段李小白也租不起,一辆辆打着车灯,金属烤漆车身闪着炫目光芒的汽车开过,留给李小白一阵阵刺鼻的汽车尾气。
李小白重重打了个哈啾,对着开过去的汽车竖起中指,诅咒这些王八蛋玩车震的时候阳痿,不就是车嘛,以后我也会有。
多大点事儿啊,年轻人嘛,不就是丢了份工作,再找就是了。该死的斗牛犬,该死的宠物医院,等老子以后发达了,就带两条斗牛犬回那家宠物医院去,请他们吃香肉火锅,哈哈哈哈……一切都设想好了,就差怎么样发达了。
偏僻的街道,黯淡的灯光,道路的边缘,失意的青年,放荡的狂笑。
到底是什么,让一个阳光青年站到了道路的边缘,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后现代主义对现实压迫的反抗?
到底又是因为什么,让一个年轻人发出如此骇人听闻的笑声,黑夜漫漫,无心睡眠,笑声的主人究竟何去何从?笑声的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故事?
一个阴暗的角落,一个拿着相机的猥琐青年轻轻暗下了快门,很好,没人发现,哈哈,明天的新闻就是这个了,得马上打电话给主编,头版我要定了。
吹了一会儿风,李小白的脑子清醒了很多,街对面有一家卖报纸的五金店,虽然李小白一直都想不明白除了都能卖之外,五金店和卖报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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