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甘心,接二连三的打击已让他近乎失去理智,他神情狂乱的吼叫着,持着那柄家传宝剑胡乱砍过来。
他的动作失去了章法,全然不像武者,倒像是撒泼打滚的市井流民。
魏承文不由地摇头叹息。
江剑的失败,也代表他魏家再也没法抬起头来做人。不过饱经沧桑的他也从中看到了希望。
所谓不破不立,魏家该受一次真正的打击,如果能够重新站起来,或许还有机会再进一步。
但他不了解江剑内心的执念,无法理解江剑为何会发狂到这个地步。
程信也不理解,所以他起初并没有计较,只是随意闪躲着,但越看越觉得奇怪,便夺过江剑的长剑,再一脚将他踢飞。
哪知即便长剑遗失,江剑扔不罢休,继续像野兽那般扑来,他想用爪子,用牙齿把程信撕碎。
程信不得已下了重手,一拳打在江剑脸上。
江剑吐了一大口气,身体无力再动,这才稍微清醒了些。
程信把长剑往地上一插,剑身没入地面一尺。
他说道:“打败你的不是我,所以今天我不杀你。”
江剑双目失神地望着天空,口中发出“呵呵”笑声,仿佛是在嘲笑这句话的怜悯。
许久他才终于回过神,坐起来瞧着程信,不甘心地道:“如果不是我荒废了这几年,如果不是她帮你,今天我未必会输给你。”
程信摊手耸肩,没有说话。
在场其他人听了,心底都有些哭笑不得。
你说了这两个如果,可别人正式修炼才三个多月,你比人家多了十几年的时间!
是不是输不起?
殊不知江剑也并非那种死要面子的人,否则他以前被人当众侮辱时,也无法做到笑脸以对。
只是他实在无法忍受,付出这么多,还是没能拉近与她之间的距离。
程信懒得多说,吩咐魏家安排人把江剑送走。
又问魏承文道:“你们有什么打算?”
魏承文惭愧地道:“我们与江家既结姻亲,自然要与之交好,但今日大败,实在无颜面对各位,全凭云竹大师吩咐。”
程信道:“先前我已经说了,你们需要道歉的不是我,而是徐小姐。”
魏承文也不多说,走到徐林玉身前跪下,朗声说道:“自今日起,我魏家全体,愿奉徐小姐为主,徐小姐在世之日,魏家上下皆不得违背徐小姐号令。”
魏家仍然有很多人不太服气,毕竟打败他们的是云竹大师,跟徐林玉关系不大。
但他们最德高望重的太爷都跪了,其他人还有什么理由不跪?
魏家人窃窃私语,不甘心的低吼声此起彼伏,但在相互催促之下,他们全体陆陆续续跪下。
他们这一跪,是对过往一切的真心悔过。
徐林玉本不想再与他们来往,见此情形,也不禁动容。
她连忙将魏承文扶起来,说道:“太爷,您是长辈,这使不得,自今日起,还望你我两家诚心相待。”
蓝梦琪自屋里走出来,脸上仍残留着红晕。
她掐着程信的腰,低声道:“便宜都让你占完了,回去了你也得给我跪搓衣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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