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石市东南35公里处,铁轨经过一个名叫坛墩岩的小地方,小地方就有个小火车站,一般只给火车做临时停靠用,除了一个道班小站长和两个养护工,平时根本就是人迹罕至,可现在,坛墩岩站被里三层外三层的行尸围了起来,一个名叫田斌的中年男子正失魂落魄地躺在火车站小二楼的楼顶上,嘴里絮絮叨叨地念着:
“我怎么就这么傻x,带着一家人进入了这样的死地?”
田斌的确很傻x,他本是来凤驿镇小学的数学老师,文明受难之时后,他带着老婆和儿子很幸运地躲进了山里的挂钟村,挂钟村地势艰险又有4个和难民一同撤进来的警察在,原本只要不浪,老老实实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至少能够安稳地度过末世初期,可那四个警察不知是安稳日子过久了,还是个人英雄主义病犯了,非要去来风驿镇上浪,嘴里一通大道理说的幸存者们无言以对,结果就悲剧了。
田斌不得不又举家逃亡,村子里面一台能动的拖拉机被他抢了过来,带上婆娘和宝贝疙瘩一路朝着西面飞驰,不远处跟着的骑着自行车的村民和幸存者不断被随时随地冒出来围追堵截的行尸隔开、围攻,等他们跑到坛墩岩的时候,拖拉机没油了,田斌一家子被那三个从道班车站里追出来的原工作人员逼得上了楼顶,盖上铁盖子后,一家三口或趴或坐压在铁盖子上抵抗着下方的推力,结果也只是慢性死亡罢了。
一周了,他们吃完了随身携带的食物和水,连尿都喝了两天了,可仍然看不到任何逃生的希望,周围的行尸越聚越多,全都仰着头颅向他们挥舞着双手,嘶吼着“可怜可怜我门吧,下来让我们吃点儿吧,就吃一点儿,不会全部吃完”。
完了,人类完了,彻底完了!
田斌能感觉到力量正在逐渐流失,而身下的铁盖子传来的推力却越来越强,他快捂不住行尸的盖子了,看向一旁坐着发呆的婆娘,和卷缩在婆娘腿上发高烧的儿子,他摸向藏在裤兜里的那把美工刀,听说,人血喝了也能坚持个几天,只是不知道自己这身子骨再割上一刀,能不能撑得过明天。
儿子不能死,婆娘最好也不要死,两口子都死了,谁来照顾儿子?
“他爸,你听,有声音!”
婆娘喊了一声,田斌的右手触电一般收了回去,他扭头望去,远处有一个黑点好像出现在了铁路上,该不会是饿晕了吧?不过他并没有看错,那些围在小车站上的行尸,在外围几只行尸的带领下,摇摇晃晃的已经退化为老爷爷行尸的尸群开始朝着黑点前进的方向挪动过去。
“真的,真的有东西过来了。”
过来了,的确过来了,那些比铺轨机还要慢上三分的尸群正螳臂当车地站在了铁路上,不断有行尸被绊倒,又坚强地站了起来,它们前赴后继地扑向正面行驶过来,发出一阵阵“哐当哐当”声的庞然大物,想要用自己单薄的ròu_tǐ去阻挡铺轨机那滚滚的车轮,然后化作1点1点的生物能量被黑着脸的黄耀坤坦然接收。
溢出了啊,老铁,你们这贡献做的毫无意义啊!
生物能量100/100后根本不会在破上限,除非像抗辐花那种逆天的东西,系统都在规则范围内找到了解决的方案。
“咦,那上面有人!”
白莎莉眼睛真尖,指着远方的小车站二楼顶上,黄耀坤正要说你眼花了,这种鬼地方怎么会有幸存者?白莎莉已经从天窗那里飞了出去,大姐啊,你这形象过去把幸存者吓死了怎么办?
黄耀坤打心里不想在这个时间段接收幸存者,但凡没有经历过黑雨季,黑冰季和红潮季的幸存者,在这个时期差不多都是累赘,他们中很多人根本没有正确面对末世的心态,遇到比他们过的好的其他活人,心中更多的是埋怨和嫉恨,心想着如果怎么怎么样,老子也能怎么怎么样,更多的只是想着去抢夺去谋杀而非靠着自己的努力去生存。
另一些胆子略小的则一味的祈求救助,一旦安全了就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救助者提出更多的要求,满足不了就消极怠工或者想方设法扯后腿,反正一副“老子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的心态。
还有一类是彻底绝望的人,给他吃的他吃,让他干活他干,但没有了丝毫的主观能动性,活的就像一个机器上的齿轮,没有感情也没有意见,与“行尸走肉”的最大区别就是没有感染性。
被白莎莉捞上来的一家三口是什么人黄耀坤暂时还没有办法评断,但他们那一脸惊恐的表情和嘴里断断续续的“妖怪,是妖怪啊”让白莎莉的手脚僵在了那里,原本想说些安慰的话语抚平一家三口心灵上的创伤,可现实却让她满脸尴尬。
“目前收容幸存者3,存在综合指挥车,可招募管家(唯一),生物能量100点,可招募基础劳动力---杂工0/3,每名需生物能量20点。”
原本不想理会这一家三口的黄耀坤皱着的眉头散开,越过陷入沉默和思索的白莎莉,脸皮上撑起善意的微笑,双手含蓄地交叉摆放在胸前,之后缓缓地摊开,用拥抱空气的方式表示欢迎。
“你们好,幸存者们,我是民主与自由意志联盟。。。。。。党的党。。。。。。主席。”
白莎莉眼珠子一瞪黄耀坤,这尼玛怎么一下子就成民主与自由意志联盟党了,你到底要搞什么鬼?
听到脑海中的“正统性+1”提示,黄耀坤内心原本是抗拒的,可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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