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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山市派出所的审讯室内,眼角淤青,头上还缠着绷带的青年坐在审讯椅上,冷淡的看着对面的中年男人,眼睛里无悲无喜。
“顾程,你想的怎么样了。”
听到问话,青年眼神抖了抖,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讽刺的笑了笑,
“呵,我有的选吗?”
“……”
皱着眉的中年男人砸吧砸吧嘴,把手里燃了一半的香烟拧灭,无奈的叹了口气,
“钱已经帮你打到账户了,不出意外,你妹妹不久后就可以得到这笔钱了,这些钱足够负担她之后的生活了,我也会帮忙照料照料,你看……,唉…要不是我推荐你给李公子办事,也不会出这种事了,我…”
“不用说了,这事情怪不得你,要怨也只能怨我自己无能,你能帮我安置好雪儿,我就心满意足了。”
青年自嘲两句,话语中充满着死气;没错,如果他更有能耐,更有力量,又怎么会沦落到被人拉来顶罪的地步,比起别人,他更恨自己的弱小。
“告诉雪儿,”青年失神的望着缚着镣铐的双手,“我去南边办事了。”
说完这通话,青年低下脑袋,不再搭理对方。
“唉...”
见青年不愿再聊,男人从座位上站起来,伸手拍了拍青年的肩膀,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审讯室…
…三天后…
“老板,事情办妥了,赵局那边已经松手了。”
听到手下的汇报,檀椅上的李博庸双眼微眯,侧身道:
“那小子答应了?”
“是的,执行令今天上午就下来了,行刑时间是明天凌晨,验身那里也已经打点好了。”一身精干西装的手下肯定的回到。
“嗯,干的好。”
“李总,不知道少爷…”
“嗯?!”
一提到儿子,李博庸的眉头就狠狠的皱了起来。
他事业虽然风光,黑白通吃,是州海最厉害的企业家,可却养了个不肖子孙,吃喝嫖赌样样不缺,这次居然还和毒贩子混到了一起,如果不是找了个替罪羊,他李家说不定就要断后了。
想到这,他冷冷的开口:
“送他出国,越快越好,你跟着去,这回可给我看紧了,不要让他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了。”
“是!”手下回了一句,转身离开。
李博庸端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不管怎样,事情到这里也就结束了,只要以后管的严一点,就没什么大不了了。
他舒了口气,轻松的想着…
…
凌晨6点,郊区的枪刑场迎来了一批新的‘客人’,是包括顾程在内,在今早行刑的三个死囚。行刑人员推着五花大绑的顾程来到规定地点,给各自的执行令牌上打了个大大的红勾。
待一切准备就绪后,执行官员开口问:
“有什么遗言吗?没有的话,我就…”
“呜——我…我不想死…”
还没等执行官说完,其中一个囚犯就颤抖着嚎哭起来。执行官默然的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这种事他们见多了,多此一问也就是迫于规定罢了。
“看来是没有其他要说的了,”执行官顿了顿,旋即朗声道:“行刑。”
话音一落,顾程就感觉到一个冰冷的铁器顶到了他的后脑勺上,
「好冷啊…」他想到。
“砰——!”
…
黑暗与压抑中,意识苏醒过来。
‘这是哪儿?’
身体在这黑暗狭小的空间内,蜷缩成一团,粘稠的液体充盈在四周,窒息的感觉逐渐清晰,
“唔~”
他剧烈扭动身体,意图摆脱束缚,
“咔…咔沓!”
硬物碎裂的声音传来,猩红微光透过崩裂的缝隙射了进来,照亮了狭窄的空间。
透过眼皮感受到光亮,他立刻把手伸向光源,沿着缝隙用力一推,
“咔咔——!”
“诶呀!”
本就碎裂的壳状物体,在推力的作用下,立刻破成小块碎片,失去支撑的乳白色胶状液体大片大片的逸出,嫩白的娇小身影也扑通一下摔了出来,发出一声轻吟。
好一整子,他才回过神来,抹掉黏在脸上的粘液,打量起自身所处的环境。
这是个封闭的环形石室,大概两百多平米的石质地面上,布满了流线型的奇异纹路,就连墙壁和天花板上都是清一色的怪纹;一团破碎的漆黑蛋壳散在身后,他就是从那里爬出来的。
四五米外的石室中心,是耸立而起的漆黑石爪,爪心中拖着猩红的光球——这就是之前她感受到的红光。
“那是…诶?!我的声音!”
莺啼般的稚嫩女声,打断了顾程对于环境的疑虑,他伸手摸向脖颈。入手便是柔嫩的皮肤,但无论如何,他也无法感受到喉结的存在。
“奇怪,难道人死后会变成这样?”
声音依然清脆柔嫩,他下意识的把这归结于死亡的影响,但随着视野的清晰,他终于发现了一些本质上的改变。
“这…到底是…怎么可能!!!”
柔嫩蚀骨的声音,白里透红的娇嫩皮肤,银白色的长发垂至腿弯——这分明就是一个还未发育的yòu_nǚ身体!
「难道,是我的感觉出现偏差了?」
现实与思想的巨大差距,让他不禁怀疑自己的思维,但她立刻就否定了这种可能。
如果说声音和皮肤的改变还可以理解为感觉的误差,那么,本应在双腿间的器官,却换成了一道微微泛红的细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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