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亘一个箭步上前,左手一把抓着曾凯手中的水壶,任凭他怎么疯狂,也是动不得半分。
他运起一股真气,直达手心,在曾凯的天灵盖上一掌拍下,曾凯如同醍醐灌顶,从脑门透进一股暖流,整个人都清醒了。
那暖流慢慢传达到双臂上,痒随即就消除,只剩下麻麻的痛楚感觉。
曾凯忍不住喊一声:“痛得好!”
的确痛总是比痒容易忍受,不消一分钟时间,连痛的感觉也消失了,苏亘微微一笑,把右手移开,曾凯感到心中一阵空虚,怅然若失。
“苏亘,你是怎么做到的?”曾凯一脸鼻涕看着苏亘,无不惊叹道:“你就像魔术师,一下子把我身上的痛痒变走了。”
苏亘耸耸肩膀,拿起桌面上的纸巾盒,递给曾凯,笑道:“擦擦鼻涕吧。”
咯噔!曾凯心头大震:“刚才我是发病了?在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小伙面前发病了?我是堂堂的局长,给他看到满脸鼻涕眼泪.....”
“出去!你给我出去!”曾凯心中无限的自卑瞬间变成了愤怒,声音嘶哑,简直是竭嘶底里。
苏亘没有出去,他暂时认为曾凯不是坏人,他在极端痛苦的情况下,只是自己在地上打滚,没有把办公室里面任何一样东西打砸了,最后忍不住,下意识的拿热水壶去烫自己的手,完全没有迁怒于人的意识,可以暂时断定,这个人起码不坏,他是有要替他治疗的心。
“伯伯,你精通国学,应当笃信中医,中医认为,人有七情六欲,每一种感情都会跟身体里面的一个器官有关联,喜能顺心、怒伤肝、思牵动脾胃,忧悲惊动肺腑、恐惊令肾水亏损。”
“发泄出来总好过积压在体内,痛了就叫,伤心了就哭,开心了就笑,凡是顺心而行,自然百病不侵,你痛苦了,有这种状态很正常,不要说你,便是米国总统有了你这病,也是一样。”
曾凯听着苏亘的话,十分有道理,跟他一直信奉的国学或者中医十分相符,他的情绪也渐渐平和了。
“伯伯,听说你跟甘教授关系不大好,甘教授为人诙谐不会气人,你是见多识广,不会故意找茬,翁婿关系应当很好才对,造成今日的现象,是你把自己领导的位置看得太重,把对付下属的方法用在亲人身上.....”
曾凯本来对苏亘的话十分以为然,突然听到他竟然批评自己跟女婿的关系,这也是他一直烦恼的事情,苏亘一针见血,反倒令他十分难堪,他无谓的自尊又犯了,可是苏亘刚才那一手令他瞬间止痛痒,又使他不敢发作。
只得讪讪的说道:“苏亘,你管得太宽了,我好歹比你大几十岁,还是....”
苏亘知道他想说“还是某某局长”,可把话吞了,不过也不以为然,知道这种人便是那样,受不得指点,也就作罢了,爷爷教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要转性了,便是死的时候,没得勉强。
“苏亘,你是有能力治疗我的病!”若换了平时,受到小孩的指点,曾凯早就将之扫地出门了,可那病困扰了他十年,只得低声下气说:“你倒是正经说说病因是什么?”
“我一向是正经的,不懂说假话!”苏亘耸耸肩膀,“你是受了邪气的侵扰,手上有邪火,是火烛鬼的邪火!”
“你在跟一个无神论者说火烛鬼,这不是荒天下之大谬吗?”
苏亘知道不让他看到事实,这顽固的老头是不会相信自己的,他是有心要救曾凯,不过还要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做害人的事情,毕竟那房子害了元元,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不难,把手段亮出来就是。
“伯伯,你随便找一张纸,能点燃的纸就可以,我证实给你看。”
曾凯无论怎么不相信鬼神,可他总是相信一点,就是眼前的苏亘可以治好他的病,只是要他找一张纸,这点要求当然照做。
曾凯随手在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白纸,“怎么做?”
苏亘把一丝真气运到右手食指上,对着曾凯左右手臂上一指,真气激射而出,把一个疙瘩刺破了,流出了透明的液体。
曾凯只感到手上微微一痛,脸上一阵惊讶,忍不住说道:“你这是六脉神剑吗?”
“把白纸沾上那液体!”苏亘懒得跟他胡扯,直接吩咐。
曾凯照做,把白纸在透明液体上一碰,嘭,白纸燃起了火焰,他吓得差点把白纸扔了,苏亘笑道:“伯伯,你看看那火焰跟正常的火焰有什么区别。”
曾凯不是色盲的,他自然看得清楚,正常火焰是什么颜色,他当然知道,这白纸上燃起的火焰是绿幽幽的,十分诡秘阴森,甚至有一丝的寒意。
“伯伯,以你的知识判断,这叫什么火?”
“鬼....鬼火!”曾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两个字,本来他是想用科学理论说,解释一番鬼火是由于人或者动物骸骨里面的磷经过氧化,达到燃点,就烧起来,可在这里,他用不到这套理论,内心很想拒绝,可不得不相信了苏亘的话。
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苏亘,元元犯病了一段时间,总是说身体很热,是不是也跟这个有关?”
“不错,不过已经好了。”苏亘点点头,补充道:“只需要一些后续的工作,就无后顾之忧。”
“是你救了她?”曾凯自然知道元元患病有一段时间了,他一度以为是自己的基因不好,隔代遗传给了外孙女,以至于她也跟自己一样,犯了跟热有关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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