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盛京。
白家因参与夺嫡,遭遇血腥清洗。
体弱多病的孙少爷白慕亭被废去丹田,发配三千里外为奴。
几乎就是死路一条!
三个月后。
镇湖城,城主府一处偏厅内。
一名面目沧桑,身着青衣的老者正在来回踱步。
他在等城主府的赵管事,而那管事却迟迟不来。
直到两个时辰后。
一名管事模样的短须中年从侧门走了进来,他脸色有些憔悴,眼中隐有不快。
他刚纳了一房小妾,那狐媚子身段极其曼妙,肤白貌美,滋味无穷,更难得的是:此女刚年满十八,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少女独有的体香。
赵管事对此十分痴迷,刚才他还在被窝里,吃着小妾亲手剥好的葡萄。
此时被人打扰,怎么可能会有好脸色!
不过,他知道来人是送好处的。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出来见见。
毕竟财帛动人心!
青衣老者闻着对方身上的味,眉头皱了皱,随即舒展。
他朝赵管事弯腰一礼,同时,手里出现一只圆鼓鼓的袋子,不留痕迹地落入了对方宽袖里。
赵管事掂了掂袖口,脸上的不快,顷刻间烟消云散,换成了满意的笑容,心道:“这老头还算识相。”便淡声道:“你回吧!你求的事,我尽力而为。”
青衣老者抱了抱拳,“白如海,静候佳音。”
说完,他便走了。
赵管事笑眯眯地看着白如海的背影,心里补了一句:“我可没说一定办到。”
以他在城主府的地位,即使拿钱不办事,也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
但他这个人很看重信誉。
他赵管事拿钱办事的名头,在城内一些小圈子里面还是响当当的。
赵管事举起右手放到鼻尖,呼吸着那股令人痴迷的体香,心中火热,匆匆回转。
半日后。
城主府,一处职司内。
这里专门接收被流放的犯人。
赵管事坐在堂上,翻看着一份名单,上面有人名,还有人物的体貌特征。
他念到一个人名,就有差人从门外将人带进来核验。
那份名单上已经有差不多一半的名字被人划掉了。
而被划掉名字的那些人,要么死了,要么失踪了,总之,人没了。
很快,赵管事看到了白慕亭的名字,问道:“谁是白慕亭?”
话音刚落,一名脸色苍白的少年被带了进来。
“白慕亭年十七,身高七尺,体型消瘦……”
赵管事照着名单后面的内容读着,当少年走进来后,他没有再读下去,心道:“被发配的人还能长胖吗?”
要说发配之前微胖,经过一路折磨,到镇湖城之后,体型消瘦,有些弱不禁风,他还能信,但眼前这少年怎么也不太有可能是名单上的“白慕亭。”
眼珠子一转,赵管事就明白了里面是怎么回事了,心里不由想到四个字“偷梁换柱。”
随即赵管事看向押解白慕亭的差役。
目光如电。
为首差役浑身一抖,走到堂中,“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白慕亭本就有伤在身,又中途坠崖伤了脑子,导致他记忆不全,身体也有些浮肿。不过,他怀中有白家身份玉牌为证,此人确实是白慕亭本人。”
玉牌很快就落到了赵管事手中。
正面中心刻有一个“白”字,周边是两条首尾相接的龙纹,背面是一把孤零零的剑,没有剑鞘。
这是盛京白家嫡系的身份象征。
赵管事摸索着,确认不是假货,重新打量着堂下少年,狞声道:“你是不是白慕亭?”
几名押解的差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都不敢看向少年,只好将头埋下,掩盖自己的慌乱。
片刻之后,少年认真回道:“我是白慕亭。”
“呼……”
几名差役深深吐了一口气。
赵管事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点了点头。
堂下自有人将白慕亭带了下去。
此时,赵管事提起案上的笔,在名单上将白慕亭的名字先画了一个圈,想了想,又画了一横,将名字划去。
暮色降临。
一处精致的房间内。
名为白慕亭的少年静静地躺在床上,他紧闭着双眼,脸色极度苍白。
白如海推门而入,右手上托着一只白玉小碗,里面盛的是火候很老的白米粥。
他走到床边,扶起少年,用小勺一口一口喂着。
白如海求赵管事办得事,就是将白慕亭捞出来。
他是白家老太君的心腹,虽然已经有三十七年没有回过盛京,但他依旧忠于白家,更确切地说,是忠于老太君。
三十七年前,盛京白家差一点烟消云散,老太君力挽狂澜。
事后,她依旧心有余悸,想着狡兔三窟,便在宁国各地留了一些后手。
而镇湖城远离盛京,远离争斗,老太君在这里也落了一子,即是白如海。
谁能想到,盛京白家会落得如此下场,更没有人想到,老太君当年的后手竟然真的用上了。
白如海一边小心地喂着米粥,一边回忆着往事,嘴角露出一丝甜蜜。
他见着白慕亭慢慢将米粥咽了下去,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
但他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孙少爷的丹田碎了。
他没有办法修复,恐怕整个宁国也找不到修复的办法。
“没事,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孙少爷废了不要紧,还有下一代!”
白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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