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忘不了啊……”
那道好听的声音逐渐变得苍老、低沉。
声音刚落,白慕亭肩头的那只苍白的手便缩了回去,并且在他身后的那道身影也消散了。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白慕亭心里有些急,“别着急走啊,我还想要问个路!”
突然,四周那些特殊的白雾开始翻滚,逐渐向后方退去。
在白雾散去的地方,有一处小小院落,里面有间茅草屋,还有一株歪脖子的老桃树,别无其他。
好诡异的地方!
白慕亭站在院门口。
“嘎吱……”
两扇简易的木质门板自动打开。
“快进来……”
同时,那道好听的女声从茅屋内传入白慕亭耳中。
白慕亭没有犹豫,一脚踏进了院子。
“啪……”
两扇简易的木门随即闭合。
白慕亭听到这道关门声,他没有停留,继续朝着茅草屋走去。
当他走过那株老桃树时,枝头的桃花纷纷落下,宛如下起了花雨。
白慕亭的头上、肩头,都沾满了粉红花瓣。
在他前面,那间茅草屋敞开门扉,但是里面一片漆黑,完全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快进来……”
那道好听的女声就是那片漆黑传出来的。
白慕亭直接进了黑洞洞的门扉,全身没入黑暗里。
下一刻,黑暗里亮起一只红色蜡烛,接二连三,……,直到整个房间内都被红色的烛火照亮,如同披上了一层红纱。
白慕亭有些呆愣,他发现房间内,正好点了一百只红烛。
百年好合?
他心里莫名其妙的想到了这四个字。
他不由打量了一眼房内装饰。
而房内的装饰让他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在白慕亭的左侧墙上有一扇闭合的窗户,上面贴着红色的双喜。
窗户旁,摆着一张红漆桌子,上面尽是一些寓意吉祥话的干果,有枣子、花生、桂圆、瓜子等,干果上盖着一张剪好的喜字。
在桌子两个边角,各自摆放了一只烛台,红烛又大又亮。
右侧是一张矮榻,堆叠着一些喜被。
白慕亭的正前方。
即红漆桌子与矮榻之间,摆着一张盖着红绸的圆桌,上面摆放着两碟简单小菜,一壶酒,以及一个匏瓜。
圆桌后方,安放了一张宽大的床,红帐红被。
一名腰身纤细的女子,坐在床沿,一袭红色嫁衣,脖颈间偶露一抹雪白。她戴着凤冠,脸上有一层轻纱,看不清面容。
女子似乎有些紧张,两手扯着手里的丝帕,两腿紧紧并拢在一起。
“快过来……,你还在等什么?”
还是那道好听的女声,声音时而年轻,时而苍老,都是从对面的女子那里传出来的。
白慕亭头皮发麻。
他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入了洞房。
他想转过身离开这间房,却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身体了,只要求饶道:“姑娘,你真得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杰郎,我甚至不认识你。”
“噗……”
白慕亭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色变得很白。
在与罗平的交手中,他受了不轻的伤,原本他就有伤在身。
只是担心白如海的安危,他一直强压着。
这时,他已经有些压不住了。
眼见着,白慕亭就要栽倒在地。
对面的女子沉默了片刻,便果断起身,瞬间来到白慕亭身旁,扶住了他。
女子在笑,笑得有些凄惨。
“我想不起杰郎的样貌了,我甚至不知道我在等谁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白慕亭扶到圆桌旁,哀求道:“不要走,不要再丢下我。”
语气很惨!
白慕亭心中有些不忍,便点头道:“我在这里,那里都不去。”
“呜呜……”
女子悲泣。
她扑进白慕亭怀里,撒娇道:“云娘就知道,杰郎不会真的丢下我!你怎么敢丢下我,怎么舍得丢下我……”
说着,她两手虚握成两个小拳头,轻轻捶打着白慕亭的胸口。
“噗……”
白慕亭喷出一口黑血。
他压制不住伤势了。
突然,原本还在白慕亭怀里撒娇的云娘,气息陡变,双眼里闪烁着凶光,浑身迸射出浓烈的杀气,狞声道:“是谁,是谁将你伤得这么重?”
随即,她气势开始暴涨,指尖乌黑的指甲开始疯长,冒着寒光。
“这是要发病了?”
白慕亭见形势不对,连忙抱住云娘,轻声道:“没事了,我没事的。”
他能感觉到,云娘浑身抖动的厉害。
没办法,他只能用尽全力才能抱住云娘。
渐渐地,云娘的情绪平息下来。
她握住白慕亭的手,将自己的面纱扯下,露出桃花般的容颜,红唇皓齿,脸颊粉红。
“你是谁?”
云娘挣脱了白慕亭的怀抱,指尖划过匏瓜,匏瓜随即一分为二,成了两个“瓢。”
白慕亭回道:“我是白慕亭,是来不老林求不老药救人的。”
“白慕亭……白慕亭……”
云娘一边念着名字,一边将壶中酒倒在两个瓢里,随即将其中一个瓢递给白慕亭。
而她自己端起另一个瓢。
两瓢交叠,两臂交叉。
两人先是各自喝了一口自己瓢里的酒,又喝了一口对方瓢里的酒。
“谢谢你!谢谢陪我喝下合卺酒。”
云娘脸颊滚烫,嘴巴凑到白慕亭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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