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祖,先生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不道人长短,不背后伤人,这些你都记住了吗?”
温纵之脸色难看,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学生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我……先生……我知道错了,娘……我错了……”叶祖抽泣着认错。
“我本以为送你去学堂你会学好,哪里知道你竟学会欺负人了,没爹没娘,呵,好一个没爹没娘,你不是一样也……”
叶夫人怒气腾腾的指着叶祖,话说到一半又突然停了下来,咬牙切齿的看着叶祖哭哭啼啼的模样,终究是心软了,袖子狠狠地一甩,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苏秋听着听着,感觉叶夫人和叶祖两个人之间应该有事情。
叶祖怯生生的躲在温纵之身后,露出一双盈满泪水的眸子,完全没了刚刚耍赖时自由散漫的模样。
叶夫人最终被温纵之和苏秋劝了下来,等苏秋把叶祖身上的伤口处理好了以后,冷着脸把叶祖带回了家。
送走叶夫人,苏秋总算松了口气,刚刚叶夫人着实是把她吓了一跳。她本来以为叶夫人怎么着也会偏袒自己的儿子,没想到她不仅没偏袒,反而骂的比谁都凶,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苏大夫是吓到了吗?”温纵之站在院子里问。
“还好。”苏秋笑了笑。
温纵之是留下来和宝儿谈话的,虽然宝儿这次打人事出有因,但是打架终归是不好的。
“宝儿,你要记得,如果有人骂你嘲讽你,你一定不要像今天一样直接冲上去就和人家打起来,要记得去找先生,先生会解决的,好吗?”温纵之摸摸宝儿的脑袋,轻声道。
宝儿嘟了嘟嘴,瞥了一眼旁边的苏秋。
“可是我打得赢他,为什么还要去找人。”
“你这一次赢了叶祖,不代表以后你能赢别人,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要知道保护自己。”
“那要是先生也打不过呢?”宝儿歪着脑袋问。
温纵之无奈,摸了摸鼻子,“为什么宝儿总想着打架呢?我们可以和他们讲道理啊。”
“哦。”
宝儿鼓鼓脸颊,点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什么叫哦,要说好,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随便打架,不过如果有人欺负宝儿你的话,你也不要害怕,姐姐会保护你的。”
弹了弹宝儿鼓起来的脸颊,苏秋轻声说。
“知道啦。”
宝儿仰着小脸大声说。
温纵之笑意温柔的看着苏秋的宝儿之间的互动,眼神集中在苏秋身上,根本就舍不得移开半分。
“苏大夫,我回去了,改日再登门拜访。”时间差不多了,温纵之主动提出离开。
苏秋笑着挽留,温纵之眼里满是温柔缱绻,但还是没留下。
他怕自己离苏秋太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
他曾经想过向苏秋告白,可每当他看见苏秋头上戴着的那朵山茶花簪子,以及每次提及贺元时苏秋眼中的流光四溢,他就明白苏秋的全部身心已经被那个男人已经占据了,再也无法留一点空隙给其他人。
与其非要表明心意然后从此被苏秋疏离,他宁愿自己永远把自己的心意藏在谁都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的守着她。
“温先生慢走。”
苏秋笑意盈盈的和温纵之道别。
温纵之几乎贪婪的看着苏秋的笑容,努力的把苏秋的每一抹笑容,每一句话语,都刻在心里。
“先生再见。”
宝儿也挥挥自己的小手。
“再见。”秋秋。
温纵之在心里悄悄的喊了一声,喊了那个自己在心里默念过无数遍的名字。
……
角落记得吴诀一手拿纸一手拿笔,低着头奋笔疾书。
晚上,吴诀回到自己暂住的屋子,把今天苏秋的日常全部都整理好,然后把最重要的事情挑出来誊抄好当今竹筒,绑在鸽子腿上送了出去。
啊,一天的工作完成了呢。
鸽子飞了几天才飞到京都,落在一直守着窗户的某个男人面前。
迫不及待地把竹筒打开拿出里面的纸条,贺元像饿了许久的流浪者,如饥似渴的看着苏秋的日常。
秋秋,等我,我会尽快回来的。
等我为你奉上十里红妆,凤冠霞帔。
将纸条上的字看了又看,如此反复几遍,贺元才念念不舍的合上纸条,眼里充满了对苏秋的思念。
“不是我说,你如果那么想她的话,可以写信给她,何必这么苦苦熬着。”
宋榕有些看不过去,劝道。
“不行,如果被昭觉明发现了,秋秋会有危险的。”
贺元毫不犹豫地摇头。
虽然他的人藏的很隐蔽,但是也不是没有被发现的可能性,即使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他也不敢拿秋秋的安危冒险。
只要对上苏秋,贺元就从一个杀伐果断的将军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陷入爱情的男人,他也会犹豫,会担心,会踌躇不决。
宋榕翻了个白眼,“我看你是彻底栽了,也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能让你这么神魂颠倒的。”
贺元没理宋榕的吐槽,身体放松靠在椅子上,清俊冷淡的脸上充满了愉悦,像是在回忆什么一样。
“秋秋,她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她在那里,我就会忍不住爱她。”
“可能我中了一种名为秋秋的蛊吧。”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放在胸口微微用力按了一下,贺元轻笑一声,富有磁性的的笑声从形状完美的薄唇中溢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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