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阮福淳交代,他和魏冬冬的相识是在其来将军城开办珠宝店不久后。当时因为珠宝店刚开张,一切都需要阮福淳亲自搭理,所以当魏冬冬出现在时,不论是美貌还是气质,立刻引起了阮福淳的关注。
“由于魏冬冬隔三差五就去买珠宝,一来二去我们就熟悉了。”
“隔三差五买珠宝?”林佳若有所思地问:“按你所说的时间,那时候的魏冬冬还没嫁给斗升集团董事长杨玉堂,她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每个月的收入也不过几千元,哪里来的钱隔三差五买珠宝?”
“我说的都是真的。至于她是哪里来的钱,我并不知道。”
“那你肯定还记得魏冬冬都买过什么珠宝吧?”
“她买了很多,我只记得一部分,不可能全部记得住。”
“那好,你记得什么就说什么。”
“她比较喜欢红宝石,所以买多得多一点。其他比如蓝宝石、叶腊石,琥珀也有买过。”
“还有?”
“记不清了。”
“翡翠呢,比如翡翠手镯?”
“没有,我没记得她买过翡翠手镯。”
“按理珠宝店应该有销售记录吧?”
“的确是有,只是不知道怎么弄的,最初的销售台账说什么也找不到了。后来我也多次问过穆俊娥,她也说不知道放哪里了。”
“穆俊娥当然不会知道,因为自从她名义上接手那家珠宝店时就从未见过之前的销售记录。”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我故意销毁了吗?”
“你说呢?”
“作为一名还算成功的珠宝商人,我一直秉持着客户是上帝的经营理念,绝不会故意销毁销售记录。”
林佳问到这里停顿了刹那,随即话题一转道:“据魏冬冬母亲回忆,魏冬冬曾亲口说过从你的珠宝店中购买过一只翡翠手镯,而且是她最喜欢最在意的一件首饰。”
“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被林佳追问一句后,阮福淳微微愣了一下才答道:“不可能是从我的珠宝店买走的。”
“你不会以为魏冬冬已死便死无对证了吧?要知道还有王建勋、覃勇可以作证。”林佳的语气再次转为平淡,有意把话题再次转入“老佛会”道:“另外还有一位与你一样刚刚归案的吕庆元。”
听到吕庆元的名字时,阮福淳的眼眉明显动了一下。不过,他马上反问一句:“你提这些人是什么意思?”
“已死的魏冬冬和王建勋是‘老佛会’的护法菩萨;吕庆元不久前晋升为了‘金身罗汉’。覃勇是‘圣僧’兼‘信使’。而且,‘圣僧’的信物或者法器是铜烛台;‘金身罗汉’是铜香炉;女‘护法菩萨’的法器是——翡翠手镯。”捕捉着阮福淳游离的目光,林佳提高嗓音问道:“那么代表阮老板身份地位的法器又是什么?”
林佳之所以把凌战关于魏冬冬遗物中刚刚被发现丢失的翡翠手镯是“老佛会”护法菩萨法器的推测提出来,就是想要试探一下阮福淳的反应。当然,她在前面加上一个“女”字则完全是出于个人的臆测。因为,一是在搜查王建勋的住处和物品时并没有发现有翡翠手镯,二是按照常理推测,若是身为男性的护法菩萨戴着一只翡翠手镯的法器也太显眼了点,很容易招人怀疑。
“我……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什么‘老佛会’。”
“那要不要叫人来和你对质?比如覃勇,比如王建勋,再比如——吕庆元?”
尽管几天前吕庆元已经死于其男同伴侣徐忠良之手,但林佳还是能确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直身在越南的阮福淳不可能这么快就能得到消息。鉴于刚才提到吕庆元时阮福淳细微的异常反应,林佳不仅再次提到吕庆元,甚至故意拉长了语音。
果然,阮福淳听到“吕庆元”这三个字后不经意间迅速垂了下眼帘。尽管动作非常细微,可还是没能逃过林佳和宋瑾的眼睛。
阮福淳,或者说他和魏冬冬与吕庆元之间十有八九发生过什么事情。可是,对于那个性取向有问题,又不善言谈,不善与人打交道的吕庆元来说,又能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会不会与魏冬冬的死有关呢?
几乎是在同时,林佳和宋瑾都想到了这个问题,并不约而同转头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
突然林佳心头一动,立刻想到了在审讯阮福淳之前接到的凌战打来的那个电话。既然赵建群是王建勋三服上的堂兄弟,两人又都生活在将军城内,以阮福淳和王建勋的关系分析,阮福淳有没有可能也认识赵建群?
要知道,赵建群可是与杨玉堂熟识,而且不时为杨玉堂做点见不得人的,比如替杨玉堂物色到周红蕊之类的事情从而赚点外快。由此完全可以肯定赵建群一定认识魏冬冬。
而魏冬冬的死因,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判断,如果不是杨玉堂所为,那么最有可能与“老佛会”有关。
暂不考虑第一种可能,如果魏冬冬的死真与“老佛会”有关,就不难让林佳产生这样的联想——会不会是因为魏冬冬做了什么违反“老佛会”教规的重大事情,所以才丢了性命。特别是刚刚发生的,魏冬冬遗物中的翡翠手镯不翼而飞这件事。假如那的确是女“护法菩萨”的信物或者说法器,就更让林佳有理由产生这样的怀疑。
至于林佳会在此时想到原名王建群的赵建群,不仅是因为他与王建勋具有血缘关系,更因为他应该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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