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钱翠红的审讯还在进行,可是对董建春的审讯却有点难以继续下去了。因为不论怎么审,董建春只承认参与赌博和票昌(原字是带女字旁的)这两件事。而且在公安系统的资料中也没有发现董建春有其他犯罪记录。
让林佳不解的是,有着与吴明相同身份的王洛明明在短信中说的是“一男一女”。现在已经证实,钱翠红不仅是因为参与五起婴儿拐卖案,被公安部列为的网上追逃人员,也是那个在帝豪洗浴中心交给史小鱼174号箱柜钥匙的人,却偏偏在董建春身上毫无进展。林佳可不相信王洛那句话只是随便一说,不相信王洛会对一个只参与赌博和票昌的人感兴趣。
对于钱翠红能够到帝豪洗浴中心做前台服务员的说法,他们两人的供述基本是一致的——是由董建春向帝豪洗浴中心老板推荐,钱翠红才得以如愿。
如果不是两人事先进行了协商而统一了口径,那么对于钱翠红前往帝豪洗浴中心上班的那短短不到三周的时间,与史小鱼被收买,杨玉廷的腕表被人动了手脚的时间发生重叠的现象,就只有一种相对合理的解释。
那就是,这一切都在吕锡东的掌控之下。目的是让钱翠红在那个时间段出现在帝豪洗浴中心,并完成交给她的任务,随后找个机会尽快辞职,以免被警方发现。
如此的话,董建春把钱翠红推荐给帝豪老板的行为就存在两种可能。
其一是董建春完全不知情,只是碍于自己与钱翠红的男女关系,当钱翠红央求他想要换个体面一点的工作环境,并看中了帝豪洗浴中心时,董建春便把她推荐给了并不是很熟悉的帝豪老板。
这种可能性有多大呢?
由于不论是之前魏晨的调查,还是董建春自己承认,他不过是帝豪洗浴中心的vip会员,与帝豪老板之间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只是偶尔在朋友的酒桌上遇到过一两次。平时不仅不来往,甚至董建春都没有帝豪老板的手机号码。
可偏偏就在钱翠红央求过董建春之后,十分巧合的是两人又一次在朋友的酒桌上相遇了。这才发生了董建春便把钱翠红推荐给帝豪老板的一幕。
这不能不让林佳怀疑,这一场恰逢其会出现的酒场背后另有隐情。
第二种可能是董建春也是个知情人,酒桌上与帝豪老板的相遇根本就是一场预谋。
通过之前魏晨的调查了解到,组织那个酒场的人,是帝豪老板和董建春共同的朋友。据那人回忆说,当天是董建春到他那里玩,到了饭点后仍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才多少有些勉强地组织了那个酒场。因为觉得就他和董建春两人不热闹,所以临时起意把帝豪老板等几个平时相熟的朋友叫了过去。
虽然从中并没有发现是董建春有意让组织酒场的人邀请帝豪老板的证据,但如果董建春非常了解组织酒场那位朋友的习惯,或者说他估计对方十有**会叫上帝豪老板呢?
当然,这一切都是林佳的分析与推断,或者说是猜测。有必要回头再安排魏晨围绕那场酒宴做进一步的详细调查。
不是林佳不想问问王洛,关键是她根本没有主动联系王洛的权限。即便知道王洛就在将军城内,只要对方不联系她,她就不能联系王洛。
所以林佳只能寄希望能从钱翠红这里找到线索,于是注意力又放到了崔露怡对钱翠红的审讯上。
“只是去过一次吗?”
“是啊,真的只去过一次。”
“去做什么?”
“去……洗浴啊。”
明显看出来钱翠红不想提及在帝豪洗浴中心工作过的经历。
“那你使用的‘许红’的身份证复印件为什么会出现在帝豪洗浴中心财务部的工资单中?”
“我……我不知道。也许……是重名的吧。”
“是吗?”崔露怡直视着钱翠红的眼睛问:“重名的人的确很多,不过两个年龄相同,家庭住址相同,而且同为智障者都叫‘许红’这种可能性有多大?”见钱翠红低下了头,崔露怡进一步说:“推荐你到帝豪洗浴中心前台上班的董建春都承认了,你为何不想承认那段经历?是不是心里有鬼?”
“没……没有。”至此,钱翠红终于吞吞吐吐地说:“是……是牛涛再三嘱咐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包括警察?”
“他虽然没那样说,可我感觉是。”
“为了牛涛你可以赌上自己的余生,甘愿与警方顽抗到底,决心一辈子在牢狱中度过?”
“呜呜——。”
钱翠红故伎重演,不过低下头刚哭了两声就被崔露怡打断道:“你不会以为用这种哭闹的方式,就可以掩盖身上的罪行而平安离开这里吧?”
“警察同志,我冤枉啊。都是那些丧尽天良的人害我走到今天这种地步的。”
啪,崔露怡再次拍了一下桌面说:“拐卖婴儿罪,涉嫌危害国家安全罪,涉嫌组织赌场罪,前两种罪行的最高刑罚都可以判死刑你知道吗?”
当看到钱翠红的眼睛里终于流下了无声的泪水,崔露怡知道,对方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了。
“是牛涛让我央求董建春,由董建春推荐给帝豪老板的。”
“那就是说牛涛知道董建春和帝豪老板能说得上话了?”
“应该是。”
“牛涛和董建春认识吗?”
“认识。”
“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俩不仅在足疗店遇到过,后来也在刁老大的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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