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发性肠伤寒是一种怎样的疾病?”不懂医学的傅原听到这里问道:“常大夫,你一开始说的‘很奇怪’又是什么意思?”
“肠伤寒本是一种常见病,从西医的角度讲,是病人的肠道感染了伤寒杆菌所致。由于牛涛当时的临床表现,有些类似肠伤寒,所以开始的化验检查主要是针对伤寒杆菌展开的。可是我们并没有从他的血液、尿液和大便中发现伤寒杆菌。
而并发性肠伤寒就非常罕见了,我从医这么多年还从未遇到过。而且,在临床上,并发性肠伤寒的表现也都不一样。简单说吧,并发性肠伤寒就是伤寒杆菌在人体内发生了变异,而变异的伤寒杆菌又没有一个固定的形态。换句话也可以说是,变异的伤寒杆菌有无数种形态。所以,从西医的角度加以检查很容易被误诊,反而是中医的诊断会相对准确得多。”
“为什么那位老中医说‘可能’是呢,难道他也没有把握?”
“的确如此,综合牛涛的临床表现,谁也不敢得出一个肯定的结论。最终,我们建议牛涛前去那位老中医那里就诊。”
“那位老中医又是哪里人,是哪家医院的?”
“中国中医大学附属医院。”正当傅原想要那位老中医的联系方式时,却听常昊说:“牛涛当时虽然答应了,却没有马上动身。他告诉我三年多没见到家人了,想先回家看看再去。”
“那么牛涛最终有没有去?”
“牛涛离开后的第三天我就联系不上他了。当时以为他肯定是去看病了,因为医院不在本省,牛涛应该是更换了手机号码,所以也就没在意。只是过了很久,始终没有牛涛的消息,我便联系了一下向我提供那个中医专家联系方式的同学,结果联系上老中医后,对方竟然说最近并没有接诊过名叫牛涛来自将军市的病人。
随即我再联系留在将军市的几位同学,他们同样联系不上牛涛。由于没有牛涛家人的联系方式,我本想春节回家时直接到牛涛家里看看。可没成想,年底的时候我父母却搬到了这里。”
常昊叙述到这里,再联想傅原等人的身份,难免心中会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急忙问道:“牛涛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我们也只是发现牛涛于三年前被单位派到非洲的分公司后,因为身体不适而被遣返。回来之后,也就是他到你这里来之后,就彻底失去了踪迹。至于在牛涛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一直在调查。”简单解释了几句,傅原又问:“常大夫,牛涛离开这里时是乘坐什么交通工具返回的将军市?”
“火车,是我亲自送他到火车站去的。”
“具体时间你还记得吗?”
“我要看看牛涛的病例才能确定。”
由于牛涛得的并发性肠伤寒是非常罕见的疾病,所以医院还一直保存着他的病历。很快,常昊就从档案室找来牛涛的病历,并十分确定地说:“牛涛到我这里来就诊的时间是四月三号,在这里总共住了七天,也就是说他是乘坐四月十一号上午前往将军市的火车的。而由五原开往将军市的火车,每天上午只有一班,很好查的。”
得到这条信息的傅原不敢怠慢,急忙复制了一份牛涛的病历,向常昊告辞后,便匆匆赶到了火车站。经过一番查找,果然如常昊所说,牛涛购买的车票信息显示,他就是乘坐两年前四月十一号上午九点十五发车的火车回将军市的。
只是,让傅原为难的是,虽然能查到牛涛购买车票的信息,也由常昊那里得到了牛涛的确上了这辆火车的肯定答复,问题是该如何证实牛涛究竟有没有到达将军市。
虽然谁都觉得牛涛不可能在中途下车,可谁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毕竟从牛涛一回国就马上联系常昊,并赶到五原市常昊所在的厂属医院就诊的行为上分析,牛涛应该是一位比较信任同学朋友的人。而且,当时他的内心肯定还抱有一份对家人的愧疚——出国一趟不仅没有赚到钱,反而弄了一身病回来。所以,由此不难分析得出,不想让家人失望的牛涛,肯定是抱定了先悄悄把病治好再回家见家人的想法。不然他就不会做出瞒着家人前来五原投靠常昊的行为。
既然如此,谁又敢保证,在由五原回家的路上,牛涛不会联系其他人,不会选择在他心目感觉有希望能看好其身患疾病的医院去尝试一下呢?
分析归分析,猜测归猜测,最终傅原还是决定先把调查范围锁定在两年半之前的将军市火车站前。
要知道,由五原开往将军市的火车,沿途停靠的站点多达七个。而且又是发生在两年半之前的事情,若是逐个调查起来,其难度可想而知。这当然是傅原一行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傅局,有没有这种可能。”
“什么?”
“虽然聘用牛涛的企业没有派人护送牛涛回国,可他们却有可能会派人接站。毕竟牛涛是在工作期间患病,而且,按照牛涛的同事所说是因为水土不服造成的,所以按照《劳动法》的相关规定,企业是负有一定责任的。”
“不是没有可能。牛涛回国的准确时间那家企业不可能不知道,按照常理是应该主动与牛涛联系的。那么,牛涛由五原返回之后,他们的确应该派人接触牛涛,最起码也要把牛涛送到医院做做身体检查。”
与魏晨几人讨论分析了一会,傅原一行连夜赶回了将军市。并在路上就明确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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