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局,查遍了城内大小医院,始终没有发现两年半之前由非洲带病返回,先是去了五原市某国营企业厂属医院寻求高中同学常昊的帮助未果,随即乘坐由五原开往将军市的火车返回的牛涛的踪迹。”
“傅局觉得他有没有可能选择在中途下车?”
“我正想向林局汇报,接下来我们有必要到当时那趟列车沿途各停靠站点,特别是有牛涛亲属或朋友的地方展开进一步调查。”
“时间实在是过去太久了,就算当时牛涛去就诊过,医院的大夫未必还会有印象。”
“我们正是考虑到这一点,在调查过程中不仅遍访各医院三年前在职的内科大夫,同时也重点查看了医院保存的相关档案。”
当然理解傅原所负责的这项工作的艰巨性,可是,不找到真正牛涛的下落,就无法弄清楚在整个案件中,究竟是荣威保安公司的嫌疑最大,还是冒充牛涛的吕锡东的嫌疑最大。亦或者,是吕锡东和荣威保安公司串通一气,共同制造了牛涛的失踪案,从而让吕锡东成功冒充牛涛混入了四维研究所。
这一点对于整个案件,也就是对于侦破吕锡东背后的境外组织在将军城的活动情况至关重要。对此,林佳和傅原都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即便再难,也要找到牛涛的下落。就算两人都觉得真牛涛十有八九是凶多吉少了,也一定要追查到底。
“有没有办法,从给牛涛汇款的非洲账户入手展开调查?”
傅原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同样,林佳也一直在琢磨这件事。如果能找到,或者弄清楚那个冒充牛涛,从非洲定时向其家属打电话和汇款之人的身份,也许就能找到牛涛的下落也说不定。
“确定给牛涛家属的汇款是来自非洲吗?”
“千真万确,我们已经通过银行调取到给牛涛家属汇款的非洲账号。账号信息显示,主人正是牛涛本人。”傅原解释道:“据我们向牛涛在非洲分公司同事的调查,只有少数人的工资,根据个人要求是由非洲分公司支付给本人,其余绝大部分都是由这边的母公司直接支付给其家属的。”
“是不是可以从母公司这边查到非洲分公司每个月的工资单,以及领取人的签字记录?”
“让人感到奇怪的正是这一点。通过侧面了解,母公司这边的确能查到非洲分公司每个月的工资单,但是却无法查到在当地领取工资的少数人的领取记录。”
“为什么?这样一来,母公司和分公司的资金帐岂不就对不起来了吗?”
“我们私下找到母公司这边一位财务人员,从他那里了解到,分公司那边在用人方面是有一定自主权的。换句话就是说,他们可以自主在当地雇佣少数人员,而这部分人员的工资无需向母公司报告,只是在经营支出费用中加上一笔,却不必专门标注出用途。”
“难道母公司就不怕有人钻这个财务漏洞?”
“不仅不怕,而且是母公司故意留出来的财物漏洞。目的是为了冲减分公司的盈利,从而降低所得税税额。”
“我怎么没听懂?”林佳不解地问:“就我所知,企业所得税是按照应收收入一定的百分比上交的。而职工工资也好,经营费用也好,不是都要记入成本,并不与应收收入发生关系吗?”
“林局是不是忘记了,现在的纳税方式不是改了吗?”
“你是指营改增?”若有所思的林佳,还是没有十分弄清楚。不过,这个问题与他们无关。于是改变话题道:“这样吧,我回头找个时间与上级联系一下,看看有没有途径从非洲分公司那边查一查。”
“那样最好,我们继续调查牛涛当年乘坐的那列火车沿途各停靠站点的情况。”
见傅原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林佳不由问道:“傅局还有话要说?”
“没……没有了。”似乎不便于开口,傅原随即向林佳告别走出了办公室。
其实林佳多少能猜到一点傅原的心事,以傅原从警多年养成的敏锐直觉,是不可能觉察不到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林佳很少和他谈起除去他正在调查的牛涛下落之外的其他案件进展情况的异常。
尽管十分信任傅原,但是林佳出于对工作的负责,还是不方便把在蓝梅身上发现的异常之处告诉傅原。特别是上次把蓝梅的情况向蒋功青汇报之后,对方最后说的那句话分明是在暗示林佳,只要一天不能排除蓝梅身上的疑点,就要提防由傅原这里泄露出任何消息到蓝梅耳朵中的可能性。
砰、砰、砰,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林佳的沉思。
“请进。”
“林局。”崔露怡推门走进来对林佳说:“我们刚刚截获了荣威保安公司副总经理韦少华收到的一条奇怪短信。内容只有十分简短的五个字‘鱼儿已上钩’。”
“韦少华有没有回复?”
“回复了。也非常简单,只有一个‘好’字。”
林佳看着崔露怡沉思片刻后,拿起电话就给齐志斌拨了过去。
“齐警官,我是林佳。”
“林局好,有什么指示?”
“最近瑞博集团有没有与你联系?”
“我正在由宏利县赶回去的途中,本来打算一回去就向林局汇报的。”齐志斌在电话中说:“昨天上午,准确说是八点多,我接到了钟瑞董事长的一个电话。说临省外贸公司手头有一笔看似天上掉馅饼的大订单,他怀疑会不会是荣威公司与对方合伙给瑞博集团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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