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亮一直哭着吵着要见爸爸,我怎么哄都哄不听,贾警官能帮我去哄哄他吗?”
“行。”贾伟毫不迟疑地答道:“我现在就去。”
“那麻烦贾警官了,我在这里替你守会儿吧。”
贾伟岂能不明白赵亚男的心思?昨天在文雨非关闭对讲机之前,他已经从文雨非流露出的只言片语中猜到,荣亮和文雨非两人与赵亚男之间肯定有着非常复杂的感情纠葛。所以听赵亚男如此说,点点头抬脚就走。
走了两步似乎才想起还有一个要采访他的记者苗青。于是停下脚步扭头看了苗青一眼,不过什么都没说,只是递给苗青一个隐含警告意味的眼神。
苗青可不管贾伟眼神中的警告意味,也没有流露出对贾伟突然离开的不满,而是满脑子都在猜测,眼前这个文弱的三十岁出头的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贾伟称呼她嫂子,而她的孩子却叫“小亮”。知道icu病房中身受重伤名叫荣亮的荣警官至今还是单身一人的苗青,顿时难免有些迷糊。再看看对方红肿的眼睛,以及从中流露出对病房中荣亮的关切、歉疚、还有点自己看不懂的复杂眼神,凭借女孩子的敏感,以及多年的记者经验,苗青心头突然一动。
手拿录音笔凑到赵亚男身边轻声问道:“请问您是……?”
赵亚男早就从对方手中的录音笔猜出了苗青的身份,尤其是刚刚走过来时,贾伟那句“我不认识”的半截话,于是微微回头,以满是戒备的眼神看了一眼苗青手里的录音笔说:“赵亚男。”
虽然名字也在苗青想要询问的范围之内,但是她更关注的却是赵亚男与荣亮,甚至是与嫌犯文雨非之间的关系。
“我是省报记者苗青。”首先自我介绍一句,因赵亚男看着自己手里录音笔流露出的戒备眼神,苗青主动收起来说:“我这次是受省报委派,并征得省公安厅及将军市市局领导的允许,专门为报道荣警官的英勇事迹而来的。”
不出苗青的意料,赵亚男听到这番介绍后,眼神中的戒备之色随即消散了。由此,苗青更加确定,文弱而清秀的赵亚男与荣亮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而且,她极有可能就是与荣亮有着十几年战友情份,被当场击毙的嫌犯文雨非的妻子。不然的话,她的儿子“小亮”何以会哭着喊着要见爸爸?
“你好,我就是文雨非的妻子。”
即便是能言善辩的苗青突然听到赵亚男这句自报身份的话,也是明显愣了一下才问:“嫂子……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见赵亚男微微点点,苗青接着说:“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你想问什么?”赵亚男从icu病房内病床上的荣亮身上收回目光说:“仅限于是与荣……警官这次负伤有关的事情。”
“好的。”苗青说着也朝icu病房中看了一眼,随即一指走廊一侧专供患者家属休息的长椅问赵亚男:“我们能坐到那边的椅子上说话吗?”
“嗯,走吧。”
其实,此时赵亚男内心是十分纠结的。她当然希望新闻媒体能宣传报道荣亮的相关事迹,可是,这一次却与自己的丈夫文雨非紧紧纠缠在一起。宣传荣亮的同时,就不能不提到文雨非。所以,在接下来的对话中,赵亚男始终都非常留心自己的措辞。
“嫂子能否先给我讲讲事发的大致经过?”
“荣……警官为了救我……们母子,是用身体挡住了文雨非射出的子弹。”
原本惊险万分的一幕,竟然被赵亚男寥寥数字就讲完了。苗青也能理解,毕竟嫌犯是对方的丈夫,想要让她侃侃而谈几乎是不可能的。于是想了想,话题一转问道:“嫂子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认识荣警官了?”
赵亚男自然不愿意回答这样的问题,可是人家苗记者问的又的确是与荣亮有关的事情。自己刚刚说出的话,不好马上收回,所以停顿了片刻后才轻声说:“是。”
“那嫂子是认识荣警官早,还是认识你丈夫早?”
苗青也不傻,她尽量避免提及文雨非或者嫌犯这样的字眼,以防止刺激到赵亚男。
听出来这个话题多少有些跑题的味道,不过赵亚男还是下意识回答道:“是经过荣……警官介绍才认识我丈夫的。”
一直都是单身一个的荣亮,在把自己认识的女孩子介绍给战友文雨非后,女孩子竟然成了对方的妻子。顿时,记者苗青的职业习惯——八卦心理就被勾了起来。
“嫂子又是如何嫁给了你丈夫的呢?”
苗青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实在是太明显,等同于在问赵亚男:既然你最先认识的荣亮,为什么没有选择嫁给他呢?
不想自己这句话刚出口,赵亚男本就微微垂着的头突然垂得更低了。而且,原本红肿的眼睛里再次流出了成串的泪水。
是悔恨,还是自责?虽然苗青一时难以准确判断,但是以女人的敏感,她还是能够确定赵亚男这突如其来的眼泪一定与她的婚姻有关,而不是因为其他别的什么原因。
面对赵亚男突然之间的情绪变化,顿时让苗青既感到愧疚又有些惊喜。愧疚的是自己无意中碰触到了眼前文弱的赵亚男内心深处的痛处,喜的是苗青有种预感,她这次连夜驱车前来福源市采访荣亮的行动必将会大获成功。
“嫂子心中若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对我讲讲。我保证不会泄露嫂子……包括荣警官一丝一毫的隐私。”
“其实,也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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