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段楚宇。”
“年龄?”
“28岁。”
……
当程序化的一番问话下来,郇建国突然话题一转问道:“六月十七号早晨你在哪里,又做过什么?”
“我上班途中遇到一起车祸,虽然不属于我的岗位范围,但我还是留下来保护现场,直到接到报警的交警队肇事科人员赶到后才离开。”
“车祸中的受害人是谁?”
“后来知道是位古董商人,名叫周围。”
“肇事者是谁?”
“一名刚刚拿到驾证的年轻女司机,名字我忘记了。”
一口气连续问道这里,郇建国停下来直视着段楚宇的眼睛,良久没有再开口。
而旁边做笔录的宋瑾却抬起头来,慢条斯理地问了段楚宇一句:“对于发生在四个月前的一场车祸会记得如此清楚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你一听到‘六月十七号’这几个字,便不假思索地回答起来。按照心理学分析,只有当这个日期对某人非常重要时,才会给人造成这样不假思索的反应。
段楚宇,那场车祸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听到宋瑾前面一段话,段楚宇的目光明显有些游离,说明他正在绞尽脑汁寻找借口。而当听到宋瑾最后一句问话时,其眼神立马停滞了刹那。
郇建国可不会给他机会,马上提高声音,十分严厉地说道:“既然我们费尽周折也要把你从境外带回来,就一定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虽然你只是协警,但同样逃脱不了知法犯法的罪名,那可是要罪加一等的。如果你现在如实供述你的罪行,还可以争取政府的宽大处理。否则,如果依然抱有侥幸心理,等待你的将是什么后果,相信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好好想想你新婚燕尔的妻子江蕙。你觉得她最大限度能在监狱的高墙外独守空房等你几年?”
郇建国和宋瑾没有给段楚宇一点独立思考,寻找借口的机会。不仅如此,两人的话又无不切中要害,让段楚宇一路上挖空心思想好的借口都没有了用武之地。
随着额头上的冷汗流下来,整个人的心理防线也彻底崩溃了。
“你们能告诉我最多会判几年吗?”
“如果你只是受人收买而不是主谋,现在又能积极与我们配合,并有立功表现的话,我们一定会给你记录在案。如此,在法院审理你的案子时,肯定会给你酌情减刑。至于会判你几年,那可是法律说了算的。”
“好吧。我说,我全说。”
就在段楚宇终于开口之后,另外一个审讯室中,贾伟和萧华也从江蕙口中得知了,汇入她弟弟江诚名下银行卡中那笔三十万款项的来历。
“是楚宇要我找弟弟要张银行卡来用。”
“做什么用?”
“他说他与旁人做了一笔生意,赚了不少钱,这两天就要打过来。”
“你有没有问他具体是什么生意,又为何不打入他本人的账户中?”
“我问了。”
“段楚宇怎么说?”
“他说男人的事女人不要掺和太多。”
“然后呢?”
“然后我就没再问,隔天向弟弟要来一张银行卡交给了他。”
“钱是什么时候到账的?”
“具体是六月十七还是十八号我记不得了。”
“多少钱?”
“三十万。”
“后来你们又是如何处理那三十万块钱的?”
“楚宇把那三十万转到了我的银行卡上。我本来想给弟弟留点的,可是楚宇不让。”
“你知道六月十七号那天早晨段楚宇都做过什么吗?”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告诉我说在上班的路上遇到一起车祸,受害人当场就死了,肇事者是位刚刚拿到驾照的年轻女司机。”
“后来是什么时候?”
“是那三十万到账后,我提出想要去学车时,楚宇才用那起车祸警示我最好不要学车。”
“听你的意思,段楚宇从来没告诉过你那三十万块钱的确切来历?”
“警察同志,难道那三十万块钱来路不正吗?”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为什么要把你们从柬埔寨引渡回来?”
“不是因为在酒店房间中意外出现的那包毒品吗?”
看得出来,在段楚宇参与到周围遭遇车祸遇害一案中伪造现场并获得了三十万元好处一事上,江蕙只是一只无辜的羔羊,根本一点都不知情。
见江蕙这里已经不可能再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萧华和贾伟便来到了审讯段楚宇的房间。进门刚好听到段楚宇在讲那三十万元的来历。
“……他说只需我早晨准时赶到车祸现场,并偷偷取走受害人脖子上的一根钢针,就给我三十万,其余不需我做什么。
当时我虽然也犹豫过,可最终还是没有抵抗住三十万元的诱惑。总觉得神不知鬼拔走一根钢针肯定不会被人发现,所以就答应了。”
“你看到那个发射钢针的人了吗?”
“只看到一个背影在林子里一闪,因为我要观察附近有没有人注意我,所以并没有看到他最后去了哪里。”
“说说看,那个背影有什么特点。”
“很年轻,应该不会超过二十五岁。上身穿着黑色t恤衫,下身是一条蓝色牛仔裤。手里攥着一根筷子粗细一米多长,应该是吹管一类的东西。他拿着吹管的右手腕上有一个很奇特的纹身。”
“什么纹身?看清楚了吗?”
“从受害人倒地的位置到路南边的小树
喜欢隐形诱惑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