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承悲愤地拿起桌上的酒壶一饮而尽,喝完后酒壶往地上一摔,精美的琉璃壶顿时四分五裂。煜祺看着很是心疼,她不禁感慨言承他们家真是太有钱了,这么好的酒壶说摔就摔,换做是她,估计她娘早就祭出家法教训她一顿了。
煜祺给玄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安慰下眼下伤心难过的言承,但似乎是她这个眼神没能很好的表达她的意思,玄溟看到后只皱着眉问她:“你眼睛不舒服么?”
煜祺翻了个白眼,走到言承跟前重新坐下,然后语重心长道:“我之前已经因为这件事同帝姬打了一架,可见她决心甚大,即是如此,你便是将她绑回来,日日囚禁她也是不会回心转意的。所以,依我之见你还是带着你父王前去退婚吧,天下之大,何愁找不到一位你心爱的女子呢?”
言承听到这话立刻关切道:“你有没有伤着她?”随后想了一下,精神顿时又萎靡下去,“她心本就不在我这,我关心她也是徒然……”
煜祺看到他这个不争气的样子很想把他揪起来打一顿,但她忍住了,伤者为大,心伤也是伤。于是煜祺又沉住气道:“她如今很好,倒是我差点命丧她手中。”
言承似乎是不相信,一双眼睛睁得老大,随后把目光转移到玄溟的脸上,独自喃喃:“怪不得师父你说正巧救了你,她生为帝姬,竟会为了情爱对你做如此事……”
“如今来看,她已回不了头。”玄溟淡淡道。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煜祺趴在桌子上问正暗自伤神的言承。
言承走到门前,脸高昂着目光注视着头顶浮动的光波:“她如今已经弃了我,我能怎么办?我纵同她纠缠一番,约莫也不能叫她回心转意了。”
“那你就拉着你父王去退婚!”煜祺拍了下桌子激动地站了起来。
“父王他若是知道了,定是气的要去找那个男子的麻烦。”顿了顿又道,“依倾她喜欢的人是何来历?”
“魔族祭司,戚燕巡。”玄溟道。
“如此羞辱,父王恐怕不会那么轻易绕了他吧。”言承道。
煜祺只觉得好笑,这件事关系到言承自己,他却关心起了别人的安危,“那魔族祭司乃是你的情敌,你如此关心他,就一点也不恨吗?”
“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的性格你最了解。我并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小人,依倾虽负我在先,我却是真心希望她能好好的。”言承说到最后语调沉重了不少,他倚靠着门,眼睛里藏着浓浓的忧愁。
玄溟低下头思索道:“此事若是耽搁久了,传了出去毕竟不好。我同你一道去见你父王。”
一个时辰后,水晶宫中,老龙王正坐在龙椅中悠哉悠哉地吃着各个水族新贡的水果,案几上的葡萄皮已经累积成山,一旁的美人正弹奏着琵琶。
美食在口,美人在侧,甚是悠闲。
他看到言承带着玄溟煜祺步履匆匆地赶来,立刻起身招手道:“方才就听随从说有客人至,原是神君和祺祺来了,快快上座。”
相互行礼后,几个侍女搬来玲珑椅,伺候玄溟和煜祺坐下,玄溟刚坐定,那边龙王就热情地唤来几名长相灵秀的舞姬,琵琶声起,舞姬纷纷起舞。
煜祺看着龙王的兴致颇为高昂,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只得同玄溟、言承二人对视。奈何玄溟一副万年冰山脸,没有任何表示,言承也是相当踌躇,不知该如何作态。
他们就这么冷眼瞧着跟前这几个抚媚的美人,一曲舞毕,言承率先鼓了鼓掌,讨好似得道了一句:“好,牧歌的舞技是越来越精妙了。”
那站在殿中一名叫牧歌的舞姬脸上露出欢喜的表情,龙王抚了抚胡须面带微笑表示满意。煜祺看到此情此景拍了拍头,眼下龙王心情甚是愉悦,连她都不好意思打扰。这种得罪人的事,还是让他儿子自己干比较妥当。于是,她给言承使了使眼色,低声道:“快说啊。”
言承听到后面容一阵苍白一副为难的表情,那边许久未曾动过的玄溟看着干着急的煜祺,脸上又露出了许久不见的兴致。
但他压了压嘴角,没有让这个兴致表现的更加明显。
龙王似乎是发现了他们三个私底下的交流,甚是好奇,不由问道:“言承,你同祺祺在说些什么?”
言承正寻思着要怎么回答他父王,一旁未曾动过的玄溟竟开口说了话:“在下有一桩事,不知当不当告诉龙王。”
龙王脸色立刻一变,挥手屏退了舞姬和侍女,随后道:“神君请讲。”
“哦,那还请听完后龙王不要放在心上,事情已过,都是过眼云烟。”玄溟道。
“神君说的是,不知神君想说的是何事?”龙王似乎是觉得不得劲,换了个坐姿。
玄溟端坐在椅子上,先拱了拱手,然后道:“本神君偶然听闻,天上的那位大长帝姬与魔族祭司私通,现已随着魔族祭司去了下界。”
“神君说的可是与小儿定亲的那位?”龙王身子前倾,一只手撑在案几上,双眉紧锁。
“正是。”玄溟道。
话毕,整个大殿内的气氛都陷入了紧张之中,煜祺正看的出神,桌子猛然被龙王重重一拍,煜祺吓了一跳,忙定下神来。
“如此大事,帝君竟不派人来给个交待,此等做法,天族是把我龙族放在何处?”龙王大怒道。
言承见状立刻起身步至殿中央,眼底尽是难堪和失望,但他仍他拱手道:“父王息怒,还请父王早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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