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迁叹了一口气,一脸的忧伤,又带着一脸淡淡的欣慰,语气深长的说着“我也是天上地下寻了你们七百年,那七百年里,我完全感应不到你们身体里存在的特殊的神祇力量,后来我也就渐渐放弃了寻找你们,以为你们全部被那赴尘狗贼害死了,继而我也就彻底死心了,为了继承上傅的遗志,我……”
千山突然伸出手打断了北迁的话,一脸的凝重:“大哥!等一会!你说遗志?难道?……鬼王上傅……已……经?已经去……!”
北迁沉重的点了点头,但是什么话也没说,天边露出了第一缕阳光,破开云层,洒向大地,薄薄的晨雾在一层淡淡的阳光里弥漫挥洒,显得富丽堂皇。
“怎么会!有谁能杀得了上傅!”
北迁再次叹了一口气,一声叹息仿佛是蒙上了百年的灰尘:“是那赴尘狗贼!仗着剡灵剑,逼死了上傅!”
“赴尘?可是那离极的城主?”千山眼神忽然锋利了起来,一眼的仇恨,转身就往离极的方向走去。
北迁一声叫住准备转身离去的千山:“千山,你去哪?”
“我去杀了那狗贼!为上傅报仇!”千山侧过头,恨恨的说着话,语气低沉,像是带着寒霜。
“千山,你先等等,那赴尘虽说如今没了剡灵剑,实力大减,但是这七百年来他的实力还是不容忽视的,况且现在他还有一个徒弟,继承了他那无限神祇的天秉,手上有着排名第二的无上印痕和排名第五的散星箫,我曾经和他那徒弟交过手,相比较于赴尘,毫不逊色,更有时候,他那徒弟的实力胜过赴尘。这两个人同在离极,你一个人前去报仇实在是危险!”
“大哥,这七百年过去了,你怎么变得胆小了?”前身轻轻的转过身来,看着他:“以前我们四人结义的时候,属你最英勇善战,数千士兵都拦不住你,只是今日,区区两个小喽啰你就迟疑不决了?”
北迁往前走了几步,认真的看着千山,停顿了一会:“这不是胆小,千山你要知道,七百年过去了,一些恩怨情仇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虽说我和赴尘交过几次手而且不落下风,但是我觉得人还是要往前看的,你不能对过去执着不放,最后害的还是你自己啊!况且,上傅的独子还活着,我们保护他比给上傅报仇更加重要!”
千山忽然来了兴趣,笑出了声:“独子?你可是说那个名叫阳欢的小毛孩子?”
北迁点了点头:“正是你口里的小孩子,他是鬼王上傅的独子,也是你我四兄弟的少主。”
“这我倒是承认,前几日我路过风侧的时候见过他,果真有几分鬼王当年的担当,只是你怎么这么放心让他一个人去那风侧?”千山一脸的疑惑和担心。
“阳欢年纪还小,之前一直住在风神村,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我默默的在他身后保护了他很长时间,直到前段时间他要去那宿虚取命之器,半路在叹息海被荒夜追杀,我才迫不得已现身帮了他。也该让他历练历练,不然他以后难以继承鬼王上傅的大业,也成不了冥魂国土的新主。”
“你说的倒也是,那我就先让那赴尘多活几日,改日再去取他狗命!”千山从腰间摘下酒壶,豪气的喝了几口,看着酒壶,像是自言自语,悠悠的说着:“这么多年了,要是没有酒,我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他又抬起头转眼看着北迁:“怎么样,你也来一口?”
北迁自顾自笑了笑:“七百年前你就喜欢喝酒,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改掉这个毛病!”
“喝酒又算是什么毛病。若是我这也算毛病,那大哥你一直找你的旧相识,算不算的毛病?北迁的表情忽然认真起来:“你若是不提旧相识,我倒还没想起来,你可知道,不远处的那个小茅草屋内住着何人?”
千山仍旧是拿着酒壶,但是脸上全无醉意,他转眼看着北迁,一眼的疑惑,什么话也没说,但是又好像在问,住着何人?
北迁一脸的凝重,转身扬起披风,坐在地面上裸露出的一块黑色石头上,语气深长的说着:“说来也是巧合,我途径失落边缘之地的时候,在路边的一个小茶摊歇脚的功夫,看到一帮土匪在追着一个女子,我便顺手救下了那位女子,匪群离开以后我才发现,那位女子的长相像极了七百年前的兰月,但是她对于我却是全无记忆,像是另外一个人。”
千山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着北迁一言一句的话,忽然眉头一皱:“你是说那名被你救下的女子长相和七百年前你那位老情人一模一样,但是对于你却是没有记忆?”
“没错,后来我跟她来到这间茅草屋,发现她既没有什么家世背景,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人在她背后扶持,就只是靠着一个年近百岁的老人和这样一个弱女子,可以在失落这片土地生活这么长时间,我思前想后都没有想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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