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没有想过你在阵法方面极具天赋。”
“嗯?没有吧,我就是一个止步不前的庸人。”
“庸人可不会短短时间内就掌握此等复杂阵法精髓。”
“碰巧运气好罢了,况且要不是你帮忙我也净化不了。”
“先生,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突破径瓶。”
“不需要,这么多年来我试了那么多回都不见成效,已经看淡不在意了。”林稚无所谓道。
是真的不在意吗?明明很不甘,可又能怎么办?他资质就定在那条线下了,无论怎么蹦都无法跳越它。
“先生,我觉得你以后还是不要那么冲动,如此莽撞容易陷入危险泥潭中。”
“我懂分寸,但如果不做那我便不配为无泠子弟,何况不还有你在身旁嘛,不用担心太多。”
玄牧卿掌心贴上他脸慢慢摩挲道:“我虽然理解,但我真的不喜欢先生冒险,我不会阻拦先生走刀山下火海,我只会跟着你,你去哪我去哪。”
林稚:“你这话怎么听着像以身相许来着?”
玄牧卿沉默片刻温柔道:“也差不多意思。”
林稚闻言愣怔一下,从玄牧卿深邃眼里看到了一丝别样之情,此时心中激起层层涟漪,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酝酿而生,怔怔失神一会,然后脱离对方怀抱站起来道:“我没事了。”
见状,玄牧卿急忙起来扶着林稚肩膀,生怕他再次摔倒。
林稚瞟了眼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道:“我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很像一个垂危病人?”
玄牧卿:“不是,是我体质虚弱,需要借先生肩膀扶一扶。”
林稚投来无奈眼光,笑着摇摇头,暖流流淌而过。
视线落在在角落里的陈列柜子上,挪步走过去,顿了顿身拉开柜门。
满眼诧异,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这张老不愧是变态,还拥有这等变态收集爱好。
里面放了骷髅头,手掌骨头,脚掌骨头之类的骨骼。
每一节骨架都森白骇人,隐隐发出幽光。
其中混杂了一个面具,蓦然僵滞,脸色骤然凝固。
身体僵硬地伸手拿在手里观看。
森骇气息沿着他后脊背攀爬,贴在他耳朵旁阴阴地吹冷气。
面具颇为熟悉,是他之前带阿萤买的面具,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阿萤成了魂俑中的其中一员了?!
猛地一回头,全是重重魂俑。
阿萤......她会在这里面吗?
如果在,她是否已经随他人一样解脱了,下辈子换个普通富人家,平平安安快快乐乐长大。
林稚回过头,嘴巴紧抿成一条线,深呼吸一口气平复震惊心情道:“这是我之前带阿莹出去玩买给她的面具,分别时候她和我说了永别,我告诉她应该说再见,可到底还是应了......永别那句话。你说,要是她当初没有说出那两个字是不是就还有生还机会,我们是不是就还会再见面。”
玄牧卿贴着他另一只手,掌心相对十指相扣,像是在安慰林稚:“先生......”
林稚垂下头自责道:“丠宁,我本想替刘夫人将阿萤带回来,可是......要是我再厉害一些再厉害一些说不定就能把阿萤留在人间了,她那么想看看外面世界。”
痛恨如此废物的自己。
深受无能为力的恐惧支配,忽然想到什么眼眶微红地看着玄牧卿。
“丠宁,你以后也别和我说再见了,本就缘浅,再来再见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次见面。”
“......好。”
“你发誓你不会说。”林稚也不知道哪来的偏执,非要对方此刻立誓。
“好,我发誓,我活一天就不会对先生说出再见这个词。”玄牧卿认真道。
林稚得到应允后罢休看着面具道:“这也算是阿萤的遗物,我不想它存留在一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她本该埋在向阳地方。
打小被困在牢笼,一出牢笼便进了虎穴。
阿萤,人如其名,如夏日萤火虫生命短暂。
林稚低头一看,发现柜子有人移动过的痕迹,于是走到侧边用力把它移开,是一面干净发白的墙体,毫无异样。
万川无尽有个特点,暗门特别多,你完全想象不到机关有时候会在哪。
沉思了一会。
据说张老鲜少离开魂俑室,那他这些手稿从何而来,总得有一份原本吧,然后从原本上拓取相关信息。
“丠宁,我们找找看有没有其他暗门。”
“嗯,先生。”
不一会儿玄牧卿就找到一个被伪装成的毫无痕迹的暗门,轻轻按下去,顿时一道门出现。
两人走进去,里面是一间比较小的小房间,放了四个书架,而书架上全是有关于魂俑的记载。
看来张老早就把书籍搬来他这儿了。
林稚随便翻开了一些,其上密密麻麻做了标注,可见张老有多认真。
“登不上台面,踩着他人尸骨走上来的恶文罢了。”
只想一把火烧掉满间的书籍。
玄牧卿半跪半蹲,伸手拿走一本被放在底部角落落满灰尘的书籍,吹了一口气,把表面灰尘吹去一些。
手指落在封面上,感受到一股灵力缠绕,于是施法强行破除它。
翻开从里面掉落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
打开看了几眼。
“先生,这里有一张无尽门布局地图。”
林稚闻言扭头,玄牧卿正看着一副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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