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卿:“嗯?师父繁忙,怎么还有空千里迢迢赶来静苏?”
月禾:“回牯病千年不见一回,他怕是某些有心人所为。”
牧卿:“也好,有师父在我也放心多了。”
月禾:“你何时离程?”
牧卿:“等师父过来以后就动身。”
月禾自责道:“你一直在外寻觅先生身影,好不容易找到人了,现在又要去找治疗之药。要是我以前没偷懒该有多好,就不用你再继续奔波了。”
牧卿:“我心甘情愿。”
“你们俩个在聊什么呢?”
清扬声音传来,一道白衣飘飘仙士从空中降落,站在庭院之中。
仙风道骨,尽得超然高道。
“师父。”
“师父。”
两人同时作揖。
长望门人一见二人突然愣了一下,奇怪道:“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牧卿脸色极差,疲倦勾勒,悲情渲染。月禾则两眼通红,鼻头点上一点晕红。
印象中两人就算遇到什么大事都是安定自若做派,何曾如此失态过。
“我没事。”
“我没事。”
同时异口同声回答。
长望门人:“和之易有关?”
月禾纳闷道:“师父怎么一看就看出来了?”
长望门人:“除了之易,谁有本事叫你们那么狼狈,之易呢?是不是有他消息了?”
月禾低眉叹气道:“先生重度昏迷,脉搏迹象微弱。”
长望门人急忙问道:“他人呢?”
月禾:“就在里面。”
长望门人急匆匆步入房间,见澪言坐在床边小凳子上,于是放慢脚步走近,拧皱眉头俯视安之易:“短短几年再见面,你就......”
后面言语哽在喉咙吐不出来。
澪言抬头看着长望门人,落寞而消沉,俏丽峨黛无力下扬,道:“二伯,安叔叔人那么好,为什么还会遭遇此劫,明明都说好人有好报的。”
长望门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边抓着安之易手腕边回道:“小丫头,事情还没完全定下,皱什么眉头,若是你安叔叔看到岂不是嘲笑你苦瓜脸?”
澪言无精打采道:“他要是能醒来,想嘲笑我多少年都可以。”
月禾不知什么时候也跟进来了,从背后轻轻摸了摸澪言头发。
长望门人:“之易本就受了很重内伤,后来强行运灵力受到反噬,伤上加伤才陷入昏迷中。”
牧卿:“师父有没有其他办法救治?”
长望门人看了眼他欲言又止,牧卿立即明白他意思,对月禾道:“月禾,你和澪言远赴而来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他本就不想让月禾知道太多,先生于他而言很重要,对月禾来说又何曾不是。
忽然明白一件事,不是知道越多越好,知道越多负担越多。
安之易为了让他日后平平安安活下去选择了避而不见。
一个漩涡,有两个人陷足就可以了,月禾有妻子,以后还会有孩子,不该卷入踏云阁一事。
他随时可以拿命和对方硬碰硬,月禾不可以。
月禾点头:“嗯。”
随后扶着澪言离开,留下两人。
长望门人凝眉道:“之易是不是和什么牵扯而上了?”
牧卿:“师父可曾听过踏云阁这个名字?”
长望门人脸色一变,惊愕道:“踏云阁?!怪不得之易受此重伤。”
牧卿:“踏云阁是个什么地方?”
长望门人:“神出鬼没的组织,我也仅仅听闻过他们零星消息,之易就是被他们所害?””
牧卿:“嗯。”
长望门人:“你想找他们为之易报仇?”
牧卿:“迟早的事。”
长望门人深深看着牧卿,复杂道:“踏云阁可能比你遇到过的所有事情都要棘手。”
牧卿:“那又如何,不撞一撞我又怎知墙不会破?”
长望门人无奈摆摆手道:“你心意已决,我没法拦你。以前是,这回是,将来也是。”
牧卿:“麻烦师父以后多帮我照顾我家先生。”
一大清早,天际才有破晓迹象,薄雾未消,静苏被静谧盖着,寂静无比,街道人家门前橘红灯笼发出暗淡光晕。
长街上,一人匆匆离行,穿过大街走出城门。
牧卿回首再看一眼高城。
先生,再见。
月禾,再见。
澪言,再见。
师父,再见。
你们多保重......
躺在床上的人手指头动了动,睫毛犹似蝴蝶震翅微微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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