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易:“我不想干坐在这里。”
长望门人凝重道:“牧卿和我说过你和一个叫踏云阁的组织扯上关系了。”
安之易:“不止扯上了,还是血海深仇。”
长望门人眯眼,迸发寒冷狠色:“安家突然消逝就是因为他们?”
“嗯,他们想要某件东西。”安之易:“异月岛的登岛钥匙。”
长望门人诧异道:“异月岛?!我记得那只是个传说。”
安之易:“原本它可以成为一个传说,谁也不信的存在,可是却莫名泄露了消息,为他人所知道,安家也因此覆灭。”
长望门人:“之前月禾同我说静苏出现回牯病,我不放心才过来一趟,没想到还能遇见你。之易,踏云阁诡计多端阴险狡诈,你务必多加小心。”
安之易:“我知道,也和他们接触过。”
长望门人:“我知道我问的有点唐突,当初安家究竟怎么没的,听说一夜之间所有人都没了。”
安之易回想了一会,噩梦般记忆浮现,难忍痛色,闷闷道:“可以别再追问我当初的事吗?我不太想回答。”
长望门人起身道:“你现在才刚醒,身子特别虚弱状态,我去给你熬点药。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没那么容易醒,比我预计的时间快了很多。”
安之易顿了顿,苦色道:“噩梦做太多,被吓醒的。”
长望门人:“你好好待着,没事别出去乱走。”
安之易:“屋里太闷,偶尔出去透透气更好。”
长望门人一眼看穿他心思,道:“我怕你透着透着人就不知道去哪了,收回你那写满写着往外跑的脸。另外,现在踏云阁对你虎视眈眈,你自己出去无异于找死。”
安之易:“怕什么?就算我死了他们也找不到一丝钥匙踪影。”
长望门人:“如果某天牧卿或者月禾先你而去,你心情会怎样?”
安之易收敛无所谓神色,陷入沉重之中,应该是悲恸不已,痛彻心扉,像梦中见到的场景一样,宁愿受苦的人换成自己,正因为如此才更不能继续干坐着,否则见到人,不然放不下心。
长望门人:“因为你自己身份原因不想牵连他们,可你又想过你离开那些年他们是怎么过来的?你昏迷时候,他们愣是因你而消沉颓废,全无半点精神。你希望他们好好活下去,他们又何曾不是这种想法,在他们心里,你是永远无法取代的人。”
安之易低头不言。
长望门人长长吐出一口气:“之易,我们都在,大不了我们陪你出生入死。”
安之易抬脸调侃笑道:“不是要给我熬药吗?怎么还杵在这吧啦吧啦说话呢,也不觉得口干。”
长望门人吹鼻子瞪眼白了他一眼,道:“好心当成驴干肺,我懒得管你了,”
迈开脚气呼呼出门熬药。
安之易等人走后收好沉下笑容。
既然匹夫有罪,知晓早晚会惹来祸害,倒不如在祸害来临前离得远一点,让祸害只祸害到自身。
踏云阁对于认定的东西绝不会轻易放手,自己在静苏昏迷了那么久他们居然没有任何动静,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事出反常必有鬼。
拿出之前用来配置熏香的红血在手中把玩,嘴角勾起没有任何温度的苦笑。
都说异月岛藏天下之宝,得其踪影的如知通神之径,可是世上哪有什么捷径,有的只是世人痴心妄想罢了。
安之易身子实在过于虚弱,和以前相比完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不能长时间走动。
偶尔闲暇便帮人看看病。
这样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长望突然有急事,长望门人先回去了。
澪言没有跟着一起,反而留在静苏,无论安之易怎么赶她回去都赶不走,被安之易嫌弃像块狗皮膏药一样。
一日,澪言等安之易喝完药以后托腮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
安之易抬头:“怎么,还没看够?”
澪言欲言又止道:“安叔叔,你昏迷那阵子牧卿像得了失魂症,你对他真的很重要。”
安之易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想说什么?”
澪言目光瞥向别处不敢看他眼睛:“安叔叔,你也老大不小了,你......有想过......想过其实还是有挺多人喜欢你的,你上回说你把铃铛送人了,你应该只是骗他们而已吧,并没有真的送出去了。”
安之易:“牧卿和你说的?”
澪言:“不是,是我好奇逼问他的。”
安之易先是轻笑一声,然后认真道:“这句话是真的。”
澪言歪头愣住:“啊?”
安之易:“啊什么啊。”
澪言皱眉道:“是谁?”
安之易:“女孩子家家没事别老皱眉,容易老。”
澪言:“安叔叔你就和我说一下,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安之易拿出一枚铃铛在她眼前晃荡。
澪言松了一口气,道:“切,不还在你身上嘛,净知道骗人。”
安之易:“我没骗人,给了一个我很喜欢的人儿。”
澪言鄙夷道:“那你怎么还有?”
安之易:“有个人给我的,我的也给他了。”
澪言盯着红色铃铛好一会儿,逐渐放大双眼,又惊又喜道:“牧卿?!”
安之易抓手收回铃铛,脸上闪过一抹红色,道:“你觉得是谁便是谁吧。”
澪言喜色道:“等牧卿回来我要和他说,但安叔叔你也太没良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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