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卿旋身从上轻轻跳下来,他出奇的平静。
见到对方一头白发时愣住,目怔诧异道:“你头发......究竟怎么回事?还有先生和澪言去哪了?为什么会有他们的坟墓?”
牧卿瞥一眼坟墓,哀道:“如你所见。”
月禾抓住牧卿两肩膀疯狂摇晃质问道:“你骗我对不对?他们好端端的怎么会死?”
眼角染红,抹一层水光胭脂。
而牧卿像一条死鱼一样任由他晃,许久后等月禾无力停下来松手才消沉道:“我赶到时候澪言躺在大街上,先生则被静苏人推上火刑。”
月禾吼道:“澪言那么善良,先生那么好,他还为了救静苏人陷入昏迷,怎么能那么对待他们....怎么能.....”
牧卿:“踏云阁做的,之前的回牯也是踏云阁所为,先生为了救他们才折耗身心。安家的灭亡也与他们有关。”
月禾咬牙狠色道:“我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们为先生澪言报仇!”
转身气势汹汹便走。
“你要报仇?去哪报?”牧卿:“我曾与踏云阁阁主交手过,在他面前不堪一击,你去了也是送死。”
月禾背对他噙泪激动反问道:“难道就让先生澪言惨死不成?!”
牧卿森森道:“不会,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闻言,月禾顿住身转头看向对方眼里极度冰寒,瞬间觉得眼前人十分陌生,隐隐感到无尽戾气,久久才惊愕问道:“你身上怎么会有魔气?”
牧卿淡淡:“一时失控走火入魔了。”
月禾情绪不稳道:“头发呢?头发怎么会变白?”
牧卿:“我去了一趟万毒魔,侥幸出来头发却被毒素逼白。”
月禾脸色苍白,一脸震惊哽咽道:“万毒谷.......我记得那里是万毒之谷,你要遭多少罪啊。”
牧卿:“还好,想着先生还在等着我咬咬牙便挺过去了。月禾,你现在听我说。”
踏云阁阁主褪去外面衣袍挂在架子上,然后来到角落里的水盆子前,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倾斜瓶身往里面滴了几滴液体,将脸泡在水里洗去表面容妆,伸手拿挂在一旁的毛巾擦干净脸上水渍后再放回原处。
走到书桌处拉开椅子坐下,接着打开手掌,掌心一块色泽艳丽的玉石头,抓着它对光观察。
浓郁的鲜红,宛若血液一般。
掌心传来不同寻常的灵力,一种不属于外界大陆的灵力,纯粹厚沉。
异月岛钥匙不仅是钥匙,还是一块千年不可求的奇宝,蕴含无比强大的力量。
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是先把体内的咒破解了再说吧。
盘坐于榻上,双掌盖住红玉,红色光芒泄露。
拧皱眉头,几乎练成一条线。
不对劲!
踏云阁阁主忽然发觉异常,红玉灵气并没有修补他身体,反而在吸食搅乱他灵气。
急忙抽身。
可惜已经晚了,灵气倒流,静脉受损严重,脸色瞬间涨红,生生喷出一口血。
胸膛急剧起伏,心脏猛速跳动,几乎要跳出来,同时有什么在撕扯他皮肉一般,裂痛阵阵撕咬骨肉,十分难受磨人。
双手软绵无力垂下,红玉哐当一声滚落地面,声音清晰入耳,震动心神。
仿佛经历生死大关心有余悸,浑身冒冷汗,止不住哆嗦颤抖,嘴唇多了一抹苍青色,脸色泛着鸦黑色,十分狼狈。
手上血管暴涨粗大几圈,他忍着痛抬手抓住手臂,极力压制暴动不安的灵气。
过了半晌,踏云阁阁主往后躺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呼吸,面带倦色,头发衣服被汗水染湿,困意卷席,他强撑着才使自己没有昏睡过去。
居然着了安之易的道。
红玉早被做了手脚。
可恶!
原本身体灵力就流失严重,如今加上这一遭更是耗损巨大,生生被剥离抽取灵气,此中剧痛非常人能忍受。
都怪自己大意,居然以为安之易心灰意冷下不会做手脚。
浑身动弹不得,幸好在进来之前布置了牢固阵法,否则以现在情况任何一个人都是杀了他。
从白天等到晚上,漫长难熬时间过去,终于能起身活动了。
他转头一看,恰好看见镜子中落魄凌乱的自己,短短时间老了十几岁,皱纹丛生,白发苍苍步入老年。
身体严重脱虚,陌生之极。
尝试调运灵力,没等来滋养,反而加剧身上疼痛,刺激他猛咳几声,肺都要咳出来了。
大惊失色,一张脸贴了一张白纸惨淡。
灵力居然所剩无几?!
而且只要他使用灵力就会产生反噬,令他重上加伤。
突然明白火刑之前安之易最后一抹怪笑是什么意思了。
他现在的身体大概废了。
呵。
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了吗?未免太天真了。
翻身起来,踉踉跄跄捡起地上的妖玉,随后走到墙边摸索,找到一处机关按下去。
眼前顿时出现一道暗门。
他走进里面,一个人躺在阵法中心,周围是诡异阵法图案。
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狞笑,蹲下身子用力捏着对方下巴。
“幸好当初还留有你一条命,便拿你换洗我身上的淤毒。”
以血换血,重铸新生。
缓缓拿出一卷轴摊开,一个纸质泛黄的卷轴,隐隐有光芒展现。
他咬破手指头点在眉心上,随后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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