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丹道院位于一个人工湖的湖心小岛上,湖边三步一岗、四步一哨,守卫森严。
司马义成派人送秋无双到湖边的小码头,与一名值守太监办了交接文书,便将他一个人留在小码头上。
这名值守的中年太监反复验看着他的腰牌,翻着一对白眼,阴阳怪气地道:“好好的一等御前侍卫不当,却要跑到丹道院炼丹,真不怕丢人现眼。”
秋无双笑道:“公公,为皇上办事,哪里有丢人现眼的。下次遇到言总管,我倒要向他请教一下,我这样算不算丢人现眼。”
中年太监仿佛烫着手一般,急忙将腰牌塞到他手上,道:“这位大人可以过去了。”
秋无双好整以暇地注视着他,道:“我记住你了,你嘴角上的这颗黑痣真独特。它可能在时刻提醒你,那个什么祸从口出。你也该记住我,我姓秋,有时候你们的言总管也称我一声秋爷。”
“是是是,秋爷教训得是。小的就是长了一张臭嘴,容易得罪人。”中年太监一边举手轻刮了自己两下嘴巴,一边躬身道,“万望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把一小人当屁一般给放了。”
秋无双也懒得和这种小喽啰一般见识,飞身跳上靠在小码头上的一条小船,向站在船头的一位黑衣大汉道:“劳驾,送我上岛去。”
黑衣大汉身高六尺,长着浓密的络腮胡,豹目神光烔烔。他举起船橹对着水面轻轻一点,小船像离弦的箭一般,飞速向小岛冲去。
中年太监满脸阴沉地注视着秋无双的背影,心有不甘地吐了一口唾沫,手上的文书却被人一扯而去。
他满脸阴冷地转身,却见安乐公主正拿着文书端详着,她的嘴角兀自挂着一丝冷笑。
他谄媚而笑,跪拜道:“奴才丹道院值守太监汪守宁,拜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好了,好了。”安乐公主不耐烦地道,“听说皇宫丹道院所处的灵丹岛上危机重重,你给我说道一下。”
“奴才遵公主懿旨。”
汪守宁从地上爬起来,弓着腰道:“公主殿下,这灵丹岛是一个天然的mí_hún岛,若在岛上擅自行走,神鬼也难以脱身。可是偏偏岛上有灵气充溢之地,最适合炼丹。因此出入灵丹岛,必须由人领着,走专门的路径。”
安乐公主两眼冒光,问道:“若是在岛上迷了路,会怎么样?”
“几年前,曾有两名炼丹师不信邪,意欲走笔直的捷径入丹道院,结果再也没走出来。”
“尸骨也找不到吗?”
“哪有人敢进去寻找啊。”
“果然是名副其实的mí_hún岛。”安乐公主兴奋地道。
她在汪守宁身前踱了几步,脸色越来越阴寒,浑身充满了煞气。她注视着战战兢兢的汪守宁,问道:“灵丹岛皇宫丹道院的掌院太监是哪位?”
“启禀公主,孙允铖孙公公是皇宫丹道院的掌院使。公主若想在灵丹岛上办什么事,奴才可以为公主效劳。奴才倒是能在孙公公面前说得上话。”
安乐公主一咬玉齿,道:“你找机会知会一下孙公公,让他替本公主办一件事。事情若是办得好,本公主不会亏待你们。”
她对汪守宁耳语一番,只听得汪守宁阴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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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无双站在小船上,打量了身手矫健的黑衣大汉一眼,叹息道:“可惜这位大哥一身修为,虽然元婴未成,也至少是神动期中阶的境界,却当着船夫的差事。内监司还真会糟蹋人才。”
黑衣大汉淡然道:“秋爷名动京城,还不是屈就于当一名御前侍卫?”
“嘿嘿,我是一名小混混出身,能成为一名御前侍卫,已经算是高就得很。”
秋无双深吸了一口凉爽的水汽,看着湖心岛越来越近。炽热的阳光下,岛上绿意盎然,草木郁郁葱葱,楼宇亭廊掩映其间若隐若现,看上去倒是一个避暑的好去处。
他疑惑地道:“几百米宽的湖面,宫中的侍卫大哥们,从水面上便能飘飞过去。为何非要以小船摆渡?”
黑衣大汉抬头看看太阳的方位,船橹在水面轻轻一点,小船偏离了方位,绕着湖心岛转了半圈,始才停靠在一个小码头上。
“秋爷,这灵丹岛又被我们暗地里称为‘mí_hún岛’,谁若擅闯此岛,便如陷入mí_hún阵,再难走得出来。因此我们以小船摆渡,岛上建有两个泊船小码头,由专人领路。这个时辰还是由此处进岛最佳。”
秋无双抱拳道:“多谢大哥指点。还未请教大哥高姓大名?”
“在下钟离翰。秋爷保重,切记在岛上莫擅自走动。”
钟离翰性情耿直,在内监司里深受排挤,最终沦落为皇宫里的一名船夫。
方才秋无双的一句感叹,正中他的心坎,让他大起知己之感。更兼秋无双名声正炽,却毫无架子,让人自然而然心生亲近。
他利索地飘飞下船,运起指劲朝码头边上的一棵大树上弹去。大树树杈间悬挂的一枚拳头大小的铜铃,发出“叮噹”一声脆响。紧接着一连串的“叮噹”声响起,传到静谧而幽深的小岛深处。
秋无双注视着由近及远串联在一起的铜铃,每隔百米便有一枚,悬挂在韧劲十足的滕条上。若用真气震动滕条,的确能传音千米。
“钟离大哥,是否顺着滕条上的铜铃,便能进到丹道院?”
钟离翰赞许地点点头,道:“秋爷还是跟着他人进去为好。丹道院掌院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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