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白闫玉的脸,桌子上的瓷碗,还有他手上的蜜饯盘子周转盘旋了几眼,见白闫玉并没有放过我的迹象,反而越来越看不起我的架势。脖子一梗,皱着眉端起瓷碗咕嘟咕嘟的往下灌。我捂住嘴,苦的打呕,白闫玉这回倒是反应快,会意的把瓷盘递给了我。
我一只手抱着瓷盘,权当是在唠家常。时不时的吃上一两颗四甜蜜饯。
我和白闫玉大眼瞪小眼,隔了许久我终于忍不住打破了这寂静“那你家太子现在如何?”
“有我在,当然是万无一失。不过这也是个长久之计,得细细将养才能完全恢复。现下还昏迷着。”他回过神来,胸有成竹的说道。
我抬眼看了他一眼,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事。他家太子,加挚友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一睡不醒“你就不去照料照料?施展你的医术?”
他却不慌不忙“我这不是关心你来了吗。好歹我们也认识快一年了吧,再说你也是个女孩子,还是大国公主,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十个升平国都不够赔的。”说出的话却不知是盼我好还是咒我亡。白闫玉说完慢悠悠退着步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似乎认定我会炸毛。
我也没让他失望,迅速把瓷盘放在床沿上,抓了一把盘中的蜜饯,想着扔他又太可惜,就只捻了一颗向白闫玉砸去“你这是存心咒我呢?是不是以为我在你们的地盘你就猖獗了啊!圣手怎么了!我照样打!”我伪怒道。
他扔了手中装腔作势的折扇,护着腰上盛酒的小酒壶,生了些小心翼翼的感觉,唯恐磕着碰着。我粗略看了一眼,像是个上好的金镶玉,怪不得那么宝贝。最后他一溜烟跑个没影。
休养的日子很是无聊。白闫玉倒跑的勤。一日不落的往我房中送药。每次都得磨上许久,就差把房子拆了这碗苦兮兮的药才能喝下去。
‘吱呀’一声,我听到这个声响,反射性的用被褥盖住头顶,捂在被子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却还是闻到了那股子熟悉的药汁味。
头上的被褥好似要被拉开,我扯着一头与那股力量僵持着“哎!哎!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快起来喝药了。”白闫玉隔着被褥闷闷的声音传来。
我挤着眉知道躲不过。气冲冲的掀开被褥,没好气的看着他抱怨道“都喝了半个月了!能不喝了吗!”
他‘切’了一声,随即亦庄亦谐的看着我“那不行。要不是我天天督促你喝药,你能好那么快吗。你看看,现在的胳膊是不是好的多了。”
“是啊。”我咬牙切齿道“好多了就能狠狠揍你一顿了!”说着,从床上蹭起扬手就要向白闫玉呼过去。
不料,不知扯到了哪跟筋,忽然刺痛了一下,随即脱力。“白闫玉!你玩儿我呢!”说罢,我干脆拖着受伤的手躺了下来。
他幸灾乐祸的看着我,言语带了些属我最大的意思“现在还喝不喝?伤筋动骨一百天,还真以为半个月就能长全咯。你手上那个箭伤还在吧,不是我吓你,要是你那个伤口再裂开,那我也没办法了,你到时候就只能拖着一只不能动弹的手了此残生哟!”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扫了一眼冒着热气的药汁认命道“我说,你好歹是个圣手,这这这……”我左手靠起来侧着身体看了看白闫玉,又看了看药汁“你这黑乎乎又绿油油的药,谁能喝下去啊。我喝了半个月算是给你面子了!不然你去给你家太子盛一碗,他要是不给你打出来算我输。”
白闫玉抬着眼思量了一会儿“说不定你还真会输。太子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他也不知道我给他配什么药。”说罢仰天长笑。
我实在受够了他这般嚣张的模样,随手抓过一旁的枕头向他甩去“不然你站着让我打一顿,然后你试试看看药效如何?”
白闫玉一把抱住我扔过去的枕头,拍了拍连拒绝道“不了不了。医者济世救人乃是本分,哪能把这么贵重的药材用在自己身上呢。”他抿了抿嘴向我示意桌上的药“喏,现在应该不烫了,快喝吧。你喝了我才好去看看太子如何了。”
“啊——!!!”我几近崩溃,用能动的左手抹了一把脸,愤愤看了白闫玉锲而不舍的模样一眼,心一横一咬牙,抱着九死不悔的想法巍巍颤颤的端过桌上的药,气一闭吨吨往下吞。不知是不是喝了那么久已经习惯了这个味道,我只是黑着脸吐了吐舌头。白闫玉眯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变戏法似的从袖口探出一个陶瓷罐“这才乖嘛。”说着把陶瓷罐递给我一边说道“这是我好不容易留下来的一些蜜饯。现在原料的采买有些困难,所以小厨房都做的很少甚至没有,这是我瞒着他们悄悄去拿的,知道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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