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今日去了淮府?”不知怎么溜进的云贵妃拎着一串青提,坐没坐相问我道。
我倒了杯水,嘬了一口才道“对。但云娘娘为何关心这些事?”
云贵妃咂了咂嘴,仿佛回味青提的甜“淮准的事儿在世家传遍了,本宫知晓你定然管这等闲事。最近宫中也没什么要本宫打理的,也就找找事儿做。这事可有什么新的进展?”
我扣着桌子“进展倒说不上,但能确定的就是淮准与林弯弯,实打实是招人算计了。”
“你为何如此笃定?”云贵妃又提出疑问。
我又倒了杯水道“淮准的人品想必世家都是知晓的,原先我也想过是不是淮准开了窍,后来今日问过林弯弯。若依林弯弯所说,她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掳到淮府的。”
云贵妃仍旧拎着剩一半的青提,斜眼看着我道“你还去见过林弯弯了?看来你比本宫还有闲情逸致。但你如何知晓她说的就是真话?”
“啧!这事儿再怎么也与江蜜有关,我既然知晓了,自然要帮江蜜解决了这桩破事。”云贵妃这话,反而说的我一天到晚正是闲时。这要是被发现了,扔一堆事给我可怎么办,惊的我连忙否决。“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能有多深的心思。并且听她的意思,她对淮准倒是一往情深。”
云贵妃又嫌弃看我一眼“那行。暂时相信你说的鬼话。情不情深的,谁又说的准。”
我随即反驳道“哪里是什么鬼话,我说的可是实话。不管情不情深,到底能有几分可信,离凰倒是有一事劳烦云娘娘了。但请云娘娘做离凰婚事时务必慢些慢些,再慢些。”
云贵妃见我唯唯诺诺端起架子“既然如此,你可有什么好处分给本宫?”
我想了想,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好处,唯一的…就是今日从阴氏哪里得的方子。
“今日离凰前去淮府,向淮府主母讨要了方子,传闻能使人容光焕发,延缓衰老。”
云贵妃更是不屑看我一眼“本宫天生丽质,哪用得着这些?居然敷衍本宫?但本宫可不是那记仇之人,公主的婚事是本宫的差事,本宫自然尽心尽力,早早完成,可不要耽误公主的婚期。”
我急忙起身拉着云贵妃“娘娘~云娘娘~这,是离凰嘴笨,不知娘娘想要何物?”
云贵妃故意停顿许久,做沉思的样子“公主如此真心,那本宫也有事劳烦公主了。”云贵妃说着,凑近我跟前“许久不见关谋,本宫担心,他是在谋划什么,你若是得空,就仔细试探掂量着。”
我向云贵妃嬉笑的嘴脸瞬间凝固下。
许是最近事情太杂,日子过的太安稳,我都忘了关谋有可能训练死侍的事。
我垂着眼睑,凝重看了云贵妃一眼,只能嗯了一声。
转而我回过头又笑起来“那我也勉强答应云娘娘这个要求~”
云贵妃满意的点了点头“嗯!那岂不是很好了。有些事儿,也要你自己清楚看到,才更有趣呢。”
寻不见人,找了许久,还是寻不见人。我让品参出去打探许久,都不知关谋去了何处。
“娘子闯入我的府邸,可是有事寻我?”
我与阿花在双府喝的酩酊大醉,阿花倒是被双琅昭逮回去了,我楞是觉得自己能行,晃晃悠悠出了双府。
天色已然大黑,我仰躺在地上,看着面前这个模糊的人影,好像是在跟我说话?
我翻了翻身,趴在地上,指着这个人影“你……”想说话,脑袋里却组不成语句,脸又趴下去,贴在草地里。闻着湿漉漉的青草香我就更想睡觉了。
肩膀好像被谁推了推,我猛然抬起头,依旧是那个人影。他又搂着我的手臂,把我从地上拎了起来。
我晕晕乎乎又指着他,不经意间还打了个酒嗝“甚好…甚好…”说罢,推开他的手。刚向前一步,屁股一痛,竟然又坐在了地上。
人影踏步过来蹲在我面前,不知在说些什么话,我摇摇头还是没看清他。
“别动!”我捧住人影的脸,虚着眼凑近了想看清是谁,却还是看不清。“你是何人?本宫怎的…看不清你…”说着,尝试着凑近又隔远的看。
手中一下脱力,额头仿佛顶在人影温热的胸膛。
他说“微生是野…”
我忽的从床上惊醒,头还有醉酒后的疼,周围环境很陌生,完全不知这是哪里。屁股也有些疼,腿也如是,我从床上爬起来,回想我昨晚上到底做了些什么。
躲着画扇和文真,还有最近奇奇怪怪到处爬墙的江蜜。换了衣服出宫,原本是想悄悄去关府打探打探,路上被酒味吸引,才觉得挺久没和阿花把酒言欢,遂把正事抛之脑后,直冲冲拎着酒就往阿花家去了。
待夜幕降临时,从阿花家摇摇晃晃出来,我才想起还有关谋的事儿要去探探,明明进的是关谋的府中,怎么这房间一点也不眼熟。
房门咯吱被打开,吓了我一大跳。我警惕盯着门外,只是一些与昌邑穿着不同的女子低着头进来,随即瞧我一眼,露出干净的笑“姑娘醒了?可有不适?”
“啊?”我还在发懵。看样子是早就知道我在这儿?别是入了狼窝?
“快快!”那女子兴奋的招呼着身后的一位较小的女子“快去禀告殿下!快去!”
我一脸复杂,看着她带着脚踝上滴滴答答脆响的铃铛的跑出去“殿……殿下……?”我睡一觉还出昌邑了?“敢问姑娘,这里已出了昌邑?”
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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