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纳兰孤竹已经有些动摇了,这件事情本来就只是仙乐前辈交给九尾的任务,但是若然是开始只让龙洛阳和九尾两人一起去办的话,这实力依旧让人觉得有点悬殊,可以说确实是前途凶险,就这一点来说,眼前的这位确实所说的无错,只是同样的,大家既无冤无仇,但也素无恩惠,哪会有人来白白为自己“挡灾”?
若然说他好心,应该还算不上。
九尾打量着轩辕茚昕,绕着这一老一小转了一圈,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身边的这个小女孩是你的王妃程菱?”
“正是。”轩辕茚昕点了点头,深情地看了程菱一眼。
“哦,是这样啊……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这身毒疮或许不是因为你所谓的泄露了太多的天机呢?”九尾一字一句地说道,目光如炬。
“轰隆——”一声,轩辕茚昕的脑中仿佛一阵晴天霹雳,霹得他有些懵,几乎摇摇欲坠。
这!这已经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了?莫非……不不,不会的!
九尾笑了,还不等轩辕茚昕反应过来,便说道:“你连自己切身的事情都如此不明白,凭什么要我相信你?我对你以前的名声并不了解,我只相信我自己眼前看到的——你,是连自己都救不了的人,有这份心‘关心’别人,先照顾好你自己吧。”
“你给我适可而止!”程菱大叫道,稚嫩的声音显得很没有底气:“我不准你这么说茚昕!”
“哦?是吗?那不知道轩辕王爷这个样子到底是谁害的呢?”九尾显然被眼前这个所谓的王妃逗乐了。
纳兰孤竹显然是已经听出了九尾的意思,矛头直指平义王妃,难道九尾看出了平义王的病因?
“都不要说了!”轩辕茚昕硬挤出这么几个字,好像用尽了生平所有的力气。
沉默,笼罩着大地,连金姬和血鹿马都被压抑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带走金初见。”轩辕茚昕从嗓子里硬是挤出这几个字,逼迫自己不去想这脓疮的事情,不要想……也不能想。
九尾更乐了,天底下竟然还会有如此不知好歹的人,恐怕这就叫做自掘坟墓吧?
“那你们,就靠本事来抢吧。”纳兰孤竹收起了扇子,指尖隐隐约约地泛着金光。
“是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说着,轩辕茚昕不知何时剑已出鞘,一抹青绿色的光闪现,发出一阵嗡嗡声。
“好一把烛剑。”纳兰孤竹微微笑道:“看来轩辕王爷是有心致我们于死地了。”
轩辕茚昕板着面孔,脸上的皱纹却好像越发扭曲了:“我也不想大动干戈,只是纳兰大统领似乎不太给本王面子。”
“哈哈哈……好一个‘恶人先告状’!说不通就打算硬抢了么?”纳兰孤竹的眼带笑意,手中的金丝已是蓄势待发。
“看招!”轩辕茚昕一个点地,人已跃至半空,当头便是一剑刺来,烛剑犀利无比,发出一阵盈盈的震颤声。
纳兰孤竹一个侧身让了开,金丝趁着空挡便缠了上去,将烛剑紧紧缠住。
纳兰孤竹凝望着烛剑,怜惜般地叹道:“相传烛剑传自于凤氏一族,乃是上古神兵之一,会让人产生幻觉,也算是剑中一等一的好剑了,只可惜到了王爷的手里,却如此平凡,哎……”
轩辕茚昕倒也不气,只是冷笑了一声,剑走偏锋,一个侧切,愣是将金丝齐齐斩断,幻化出一道金色的绚烂。
纳兰孤竹提气不泄,身子好像抹了油似的硬生生地又转了一个弯,顺势摸到了轩辕茚昕的身后,金丝再次缠绕了上去。轩辕茚昕不躲不逼,径自在前舞剑,似乎全然不知后面的危险。
纳兰孤竹心中有些纳闷,却觉得周围的景象逐渐扭曲起来,好像晕染开来的水墨一般,都散乱了开来……
在九尾眼中,此时的纳兰孤竹正手绕着金丝,有些呆滞般地站在轩辕茚昕的身后,停下了手中的作为。
“纳兰!“九尾开始担心起来,纵然纳兰孤竹武功再高强,这王爷仗着有烛剑在手,恐怕纳兰也讨不到什么便宜。想着,九尾已然将六弦琴抱于胸前,蓄势待发。
“想插手?先过我这关!”程菱眼见九尾要插手,不知从哪儿也抽出一把剑飞了过来,剑一出鞘,便如轰雷倒是把九尾震得有些耳鸣。
九尾凝神聚气,这才把耳边那个噪声去除,这把难道是烛剑的鸳鸯剑——音剑?
程菱看到九尾被震慑的样子,似乎有些得意,笑道:“哼哼,现在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现在想要求饶已经来不及了。”说着,一件向九尾刺去,带来一阵闷雷的压抑轰鸣。
九尾笑了笑,不再言语,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自己和纳兰孤竹只能先各战各的了。
九尾六弦琴声起,奏起了一曲惊涛般的弘章,空鸣一声,便和音剑的闷雷迅速相撞,生成了一道更令人压抑的气场……程菱被琴声所冲,愣是向后滑行了几丈才停住,不禁有些恼怒。
“死丫头!我要你好看!“程菱一声怒吼,舞剑飞来,空中忽地旋转,剑的声响随着旋转的加速也越来越大,犹如千万只瓷瓶互相打磨着一般,着实令人厌恶发狂。
九尾一个弹指,将六弦琴弹得越发流畅,如排山倒海似的乐章,忽高忽低忽激忽缓,曲子激昂连绵,令人也不自禁地捂住胸口!
六弦琴声汇聚而成一股强大的气息,再一次和音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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