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睁开眼睛,牧师中一个看上去上了年纪的长者站起身来。脸色有些糟糕,带着精神力使用过度带来的恍惚感,他微微颤抖了一下,隔了几秒钟才向前迈出一步。对那个愤怒的士官行了一礼,牧师语气温和地道:
“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人的性命,和人命相比,什么事情都是次要的,冥想也不例外。但是你知道吗,每个牧师的圣光力量都是有限的,一旦使用殆尽,就必须通过冥想补充。而这个时候,是最适合冥想的时候。也许我可以放弃冥想去治疗你的兄弟,但,然后呢?没有足够的圣光力量,我对其他人的伤痛就无能为力。为了救你的兄弟,让十几,几十人失去活下去的可能,你认为这合适吗?”
牧师眼中无悲无喜,声音平缓而温和,但说出的话语却格外的严厉。从任凡的角度,他可以看到牧师背在身后的双拳在颤抖。而这个时候,又一名牧师睁开眼睛。轻轻拍了拍长者的肩膀,他对那面如死灰的士官道:
“就在上午,大主教的弟弟死了,战死。”
双手有些无力地送开了,在这一刻,即便看不到那牧师脸上的表情,任凡也能想到,那是怎样的无奈。如果有可能,这位牧师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弟弟去死。能说出人命最大的人,怎么样也不可能是漠视人命的变态,或者说圣人。
单膝跪地,犹豫了一下,随后两条腿跪在地上,那士官重重地对年长牧师磕了一个。随后,他转身毫不犹豫地回去了。看着他通红的眼睛,任凡不由得叹了口气。
战争这东西,无论怎么粉饰美化,都无法掩盖他吃人的本性。帐篷里的气氛有些糟糕,任凡想了想,便拄着自己的法杖走了出去。只是走到那年长牧师的身边时,他隐隐地听到一句话。
“圣光的力量,真的值得依靠吗?”
也许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任凡从来不认为圣光是一种需要祈祷才能得到的东西。想不通现在的牧师为什么都这么弱,也许等那些把圣光玩出花的纳鲁来到这个世界,圣光的技术水平才会获得一个质的飞跃吧。
随便抓了个士兵,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这士兵立即一脸谄媚地头前带路。不去见洛萨,没有必要绝对不去见他。要是说这个家伙在自己身边没有眼线那才叫见鬼呢,现在这个家伙估计对自己的实力又有了个新的认识,情急之下把自己拉出去顶雷就不好了。没办法啊,任凡叹了口气,冲动的性格实在是改不了。当时看到满地的人血瞬间就眼睛发红,谁还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不行啊,这样的性格估计会被那些混蛋贵族日后玩死的。之前不参合他们的事情当个小‘保健医师’自然没什么问题,日后要是有了点地位那岂不是要完蛋!
胡思乱想着,没多久,任凡便被带到了伯瓦尔守备的位置。这个家伙此时吊着一支胳膊,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估计又是随口立flag惹的祸。身上的铠甲有几处破损,看上去有些狼狈,偏偏却浑身上下打扮的油光水滑,头发梳得像是被狗舔了一般,远远看上去还以为脑袋上顶了片镜子。
不过这个时候他的动作却丝毫没有一点贵族风范,蹲在地上的火堆旁,伯瓦尔一脸垂涎地等着一旁亲兵帮他烤鸡翅膀。火堆边围了不少士兵,鸡翅膀有点少,在不远处圈外,一个一身管家打扮的老人一脸尴尬地提了个大篮子,看着伯瓦尔的行为似乎想要阻止,却又担心给主家落了面子。
好吧,看样子伯瓦尔是把家里给他送来的伙食分出去了。看着周围士兵一个个和伯瓦尔笑笑闹闹,丝毫没有嫌隙的样子,任凡便不由得感叹一声,不愧是能在历史上留名的家伙,果真有一套。
也许这个混蛋心底里对这些士兵压根就看不上,但至少表面上,伯瓦尔绝对是没的说。战场上不分贵族平民,一刀下去都是两半,当然刀快的也许是很多瓣。这个时候表现的亲厚些,等到上了战场自然会全心全意。只可惜有些贵族偏偏看不到这一点。
远远地看到任凡,主要是看到他那一身怪异的装备,伯瓦尔站起身,没受伤的一只手举着扎在竹签上的鸡翅膀冲任凡晃了晃,样子好像是多年没见的好友一般。
“家里面送了点吃的,自己一个人也吃不完,就把没执勤的家伙喊过来了。”伯瓦尔发现任凡似乎在看他身后闹吵吵的火堆,便笑着解释道。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烤熟了,一群家伙开始哄抢。伯瓦尔扯着嗓子喊了几声:“混蛋们,给我留点!”,不过效果不太好,正抢的激烈谁管的上他这个吊着胳膊的半残。恨恨地在一个抢的最欢的家伙屁股上踹了一脚,伯瓦尔有些无奈地用手上的竹签指了指不远处的城墙,对任凡道:
“您不是来这边看我笑话的吧......这边太吵,咱们去那边说吧!”
用手上的竹签轻轻在城头敲敲打打,伯瓦尔脸上没心没肺的笑容自从离开了火堆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您多半是来问我为什么战士的战斗力这么低吧......”伯瓦尔看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火光,对任凡道:“您之前也是跟着洛萨爵士出战过的,虽然一、二军团的士兵弱了点,但却也还是说得过去。但是今天您看到的却不是这么一回事,所以您难免有些犹豫,我说的对吧。”
仔细看了看伯瓦尔的脸,没发现黑框眼镜,任凡这才松了口气。点了点头,他给自己身上套上一层圣光屏障,随后半趴在女墙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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