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绫看着少年的眼睛，明明房间里没有点蜡烛，但是少年眼里的光却是那么明亮。
玄绫原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的理智告诉她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过于荒唐，自己已经做了很多逾矩的事情，但是看着少年期盼的目光，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是。”
最后，就算明知道这是不对的，她还是心甘情愿的沉溺。
声音伴随着月光倾泻而下，亦如月光般温柔。或许她真的不应该任由这个少年进入自己的世界，或许这一切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你好好休息。”
说完，玄绫消失在房间里，或者说，这是落荒而逃。
她刚走出房间，看着月亮低低的叹了口气，就听见身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会在房间里过夜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
玄绫侧身，就看见失忧站在那里，手里还有一坛新酒。
“刚刚的酒被你吓的碎了，要不要尝尝我新酿的桂花醉？”
月光下，两人对月而饮。
“正所谓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失忧看着圆满的月亮，苦笑一声。
“你别说，加上她还正好就是三个人。”
玄绫知道，失忧说的是姮娥。
“你还念着她，其实也可以说清楚，总好过相互折磨。”
失忧喜欢姮娥，这是神界的老事了，陈芝麻烂谷子的。
“你说的简单。”男人饮下一口酒，“说一千遍一万遍都是一样的，我和她，没可能。”
姮娥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一人，从她成神的那一刻就是这样，从来都没有变过。
好像伤心只是短暂的一瞬间而已，失忧又换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我看就公主这次受罚，不是因为得罪了你，而是以为欺负了你那个小娇夫吧？”
心里的事情一下就被失忧猜中，玄绫饮酒的动作一顿。“没有那回事，擅闯古神殿本来就罪名不小，何况她言语犯上，我留着她的命，已经是格外的仁慈了。”
听到这里，失忧忽然笑了起来。
“玄绫，你我多年好友，我还不了解你吗。以你的身份，就算是九公主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对你有半分不敬。更何况就算是她言语上有些冒犯，你活了百万年了，怎么会和她计较。之所以让你大发雷霆，无非就是因为她得罪了你的小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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