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书房里很静,病退了所有人,宁溟琛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书案后面的椅子上。闭着眼睛将头疲惫地靠在椅子背上。他的眉心轻皱,显得心事重重。
此时突然凭空起了一阵微风,一名影卫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房间里。
宁溟琛睁开眼睛,只说了一个字:“说”。
影卫一身黑衣,只露出两只冷峻的眼睛,冷声道:“殿下,阮姑娘整个下午都在翊王府中,并在府里用了午膳,直到晚上太阳下山阮姑娘才回了别院。并且阮姑娘与二皇子举止十分亲昵,不似往常一般。”
宁溟琛听了后没有说话,半晌才道:“出去吧。”
影卫又若刚出现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宁溟琛缓缓地抬起头,睁开眼睛,那双深邃锐利的铜仁中射出冰冷如霜的锋芒。可以看见他将手握紧成拳头,指节已经泛白,可见用了多大的力气。
突然他一挥手,将书案上放置的书本和茶杯等器物全部都拂到地上,顿时稀里哗啦,液体和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滴答,滴答’静静垂下来的一只手,已被碎片划破,血在地上聚成了一小滩。
一大早,宁玄国祈安大殿上,众臣陆陆续续地已经到达了殿前,等候皇上上朝。
宁溟御着了一身玄色的朝服,墨发用金镶玉冠高高挽起,绝色的俊颜带着微微的笑容,让人看了不免也会被深深感染,仿佛也跟着心情晴朗。他神采奕奕,精神矍铄,却不似平日的淡漠孱弱。
有几位大臣上前打招呼,宁溟御也一一笑着回应,倒让大臣们惊讶不已,不知道这位冷面王爷今日是怎么了,居然如此好心情。
称病几日未上朝的宁溟琛,今日也上朝来,他缓缓登上殿前的汉白玉石阶。墨绿色的蟒袍,衬托得他的面容更加阴沉。平日善于寒暄的他,今日却出乎意料的沉默,眉头始终微皱,冷冷的一张脸就好像能结出冰碴儿来。
有的大臣奓着胆子上去问安,宁溟琛也是鼻子里哼了哼。看了这情形,使得平日经常与之交流的大臣们也不敢靠近,就怕哪里触了他的霉头,招来祸端。
不过大臣们有很多站在远处议论纷纷,议论的内容是,今日这两位王爷的表情真是鲜明的对比啊,一个喜一个怒。
宁溟琛看到了站在殿前的宁溟御,宁溟御也抬起头看见了他。两个男人就这样面对面站在晨光中,两人目光相对,视线在无形中缠斗。
相视了很久,宁溟琛突然挑起嘴角,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却冷冰冰地道:“二哥,今日气色看起来很好嘛!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呢?说出来,让我也跟着高兴高兴如何?”
宁溟御看着宁溟琛淡淡一笑,宁溟琛发现他的笑容那么轻松自然,分明是发自肺腑,这让自己的胸中一窒,一种叫嫉妒的情绪已经升腾起来。
“有劳三弟挂心,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为兄自然是遇到了喜事,且是人生至乐之事。”宁溟御缓缓说道。
宁溟琛狠狠咬了咬牙,道:“那我真要恭喜二哥了。不过,也有句俗话叫做‘乐极生悲甜中生苦’,凡事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以免空欢喜一场。”
宁溟御已经看见了宁溟琛眼中的阴冷,他抬头看了看天。阳光很好,冬天的早晨,初生的太阳让淡蓝的天空显得十分高远。
宁溟御想起了阮歌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他说道:“有个可爱的人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她说‘你想得到的东西未必都是适合你的东西。’今天我就把这句话转赠给你。”
宁溟琛攥了攥衣袖里的拳头,强压下自己涌上来的怒气,笑道:“什么是适合?我只信奉一句话‘想得到的东西就要拼尽全力去争取’,没到zuihou一刻,又怎么会放弃呢?”
微风吹起两人的头发,丰神俊朗的两个挺拔的身影,静静地对视着,谁也未曾移动半分。平静的表象下,分明有一股股的冷风平底而起。
就在这当口,突然内侍尖尖的高音响起:“入朝觐见,启!”
众人听了,都敛容肃穆地鱼贯进入大殿,宁溟御和宁溟琛也随着进入大殿,分站左右两班大臣的首位。
嘉宣帝坐在龙椅上处理完了一些十分紧要的事情后,便问道:“昨日,封隶国的特使武坤深夜进宫跟朕提了一件事,当然这件事也是封隶派遣他这次入宁玄最主要的原因。”
宁溟琛的脸上沉了沉,他当然知道封隶特使入宁玄的原因,因为这个原因是他曾经最想得到的结果,可是现在反而变成了他目前最大的障碍,因为他遇到了命中的克星——阮歌。他已经想好了处理这件事的办法。
嘉宣帝道:“他与我提的是宁封两国联姻的事。”
大臣们听了,也都明白,这根本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连封隶的长公主都亲自来了,当然是奔着和亲来的。而这联姻的对象,当然是宁溟琛无疑。因为这场仗是宁溟琛打赢的,而且涂贵妃在背后也使了不少的劲儿,可以说答案根本毫无悬念。
可是接下来嘉宣帝说出来的话,却让朝堂上的人惊掉了下巴。
嘉宣帝顿了顿道:“封隶国欲联姻的对象是——翊王宁溟御!”
大臣们惊讶不已,议论纷纷,顿时朝堂上像开了锅一样。
夏倾丰的脸色尤其难看,他暗骂武坤这只老狐狸,言而无信。
而宁溟琛听了这个结果,开始也是震惊不已,可是很快他就镇定下来,取而代之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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