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流云见到静茹皇后的面容,心中暗道不妙,以为小妖的事绝对被她发现了!
站在一旁的周初雪也微微变色,在她的记忆中从未见过母后如此情绪失控,纵然周流云是转灵者,也不应该引起母后这般在意才对啊!
“你,你到底是何人?”静茹皇后很快收敛情绪,重新恢复一副冰冷的面容,但是那双眸子里的光彩却更加璀璨,盯着周流云的面庞,像要把他看穿!
“我,我是周流云……我本来住在……”周流云低下头不敢与静茹皇后对视,冷汗直流,说话哆哆嗦嗦。
“说实话!”静茹皇后一声轻喝,直震得周流云耳膜发颤,静茹皇后死死盯着周流云的脸庞道,“你以为改头换面了我就看不出来了吗?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周初雪心下一惊,猛然想起付春熙长老曾说过的一句话——除非对方的林之子造诣超过她,否则这伪装绝不会被识破!
付春熙长老林之子造诣已经极为高深,整个东周国也没几个人敢说比她强,但很不巧的是,静茹皇后绝对是其中之一。
周初雪也没料到静茹皇后会一瞬间发现这件事,眉头微皱。
周流云低着头,不说话。
静茹皇后缓缓回头,如针般的目光落在周初雪身上:“初雪,这是怎么回事?别拿谎话来诓我。”
周初雪看了周流云一眼,本就受伤虚弱的少年此时满头冷汗,眼角微颤眼睑低垂,脑袋昏昏沉沉竟似乎要撑不住晕过去一般!
周初雪在心中叹了口气,暗道这世间的事果然不能事事如愿,事实上自从周流云进了长安之后好像还没有一件事在她的意料之中。
“他确实不叫周流云……”在静茹皇后的逼视下,周初雪终于开口道。
周流云身体微微一颤。
“他的原名叫……张延云。”
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少年身体又猛地一颤,心中像是洪水冲垮堤岸,他颓然地倒在干草堆上,泪水涌出眼眶。
“对……我,我叫张延云……”张延云有些神智不清了,絮絮叨叨道,“我是个孤儿,我住在东江小镇,我进入了临江学府,我错过了那个姑娘……”
静茹皇后眉头微蹙,面色愠怒。
周初雪见张延云已经有些迷糊了,便上前一步,低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陈述了一遍,当然有些她不知道的事自然就没提到,比如和萧玄秋天凉的认识,比如李心兰的死。
静茹皇后一双冷目越发冰冷起来,眼中迸出一丝凛意:“董家?活得不耐烦了吧!”
周初雪心头一惊,突然觉得面前的静茹皇后有些陌生,这是母后说出来的话吗?
静茹皇后低头看向张延云,眸子里的冰意瞬间如春水般融化,她丝毫不在意牢房里的脏乱环境,在张延云身边轻轻坐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庞。
“这就是命……”静茹皇后轻声道。
“母后,你说什么?”周初雪皱着眉。
“没什么。”静茹皇后回过神来,恢复一贯的冷漠道,“你在一旁守着,我先替延云疗伤。”
周初雪心中有些疑惑,却也知道自己母后的脾气,于是不再多嘴,静静站在一旁。
张延云此时已经有些昏迷了,迷迷糊糊口中嘀嘀咕咕着,额头上滚烫,显然发着高烧,再加上双脚被折,整个人很是虚弱。
碧绿色的神力从静茹皇后双手涌出,笼罩张延云。
……
天际发白的时候,静茹皇后终于收手,美丽的脸庞上蒙了一层汗水,但她的眼神却柔和至极。
张延云的双腿已经接好,烧也已经退了,只是人很疲惫还需要好好休息,并没有醒来。
另一边周初雪静静站了一夜,以她的修行来说这也不算什么。
“母后。”
“嗯。”静茹皇后起身,道,“走,回宫。”
二人离开牢房,静茹皇后和裁决所官员交代了几句,官员们立刻领命而去。
二人离开裁决所,迎着朝阳回了皇宫。
回到寝宫,景武皇帝正在宫女的服侍下更衣沐浴,见到静茹皇后后挥手避退了宫女,走上前关切地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哼。”静茹皇后冷声一哼,竟不理睬他,径自在桌前坐了,给自己倒了杯茶,微微出神。
“怎么了?”景武帝觉得有些奇怪,笑了笑在静茹皇后对面坐下,看着她愣愣出神的眼神打趣道,“难道那周流云如此魅力,不仅勾引朕的女儿,就连朕的皇后也被他勾去了魂?”
“说什么呢你!没轻没重!”静茹皇后一声轻喝,眼神里满是怒意。
景武帝立刻从皇后的眼神里察觉了些什么,收敛脸上笑意,重新变作那个说一不二的君王,沉声道:“到底怎么了?”
静茹皇后看了他一眼,又扫了一眼四周,四周的奴才宫女立刻识趣地行礼退去,房门轻轻阖上,只余一道阳光透入屋来。
静茹皇后盯着皇帝的脸,只盯地景武帝心神有些不安。
皇后叹了口气,眼里浮现一抹落寞,道:“算了,不提也罢。”
皇帝皱了皱眉,有些愠怒道:“你这是什么话?莫非一大早寻朕开心不成?”
皇后冷笑道:“哦?朕?跟我摆起皇帝架子了是么?”
皇帝眼角一跳,苦了脸,伸手攥住皇后的手掌,道:“哎呀我这不是着急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跟我说啊!”
“跟你说?有什么好说的,苦命的孩子……”皇后说着说着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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