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张延云表情有些异样,易流年破天荒开口解释道:“只是切磋。”
张延云心中松了口气,打败董云飞是必须要做的事,而自己与易流年无冤无仇,彼此之间甚至还多有帮忙,而且易流年一看就不是董云飞那种半杯水,真要和他打,张延云可一点把握也没有。
如果只是切磋,那点到为止自然好说。
“行。”张延云答应得也算痛快,毕竟就算是他也知道和强者切磋能更快磨炼修行。
“好。”易流年淡淡点头,看了张延云身后的楚清依一眼,道,“你们聊,我去点金秘境。”
说完也不等张延云回话,自顾自转身走了。
张延云挠挠头,直到易流年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直到晌午那一抹盛放的阳光从庭院树叶里投下晃了他的眼,直到清风微微浮动树叶沙沙作响时,张延云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现在这里,只剩他和楚清依二人。
本来张延云对楚清依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可是之前萧玄秋天凉一捣乱易流年又这么一走,突然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跳得厉害,脸上也微微发烫。
他此刻站在门外正对着庭院,不知道身后少女是什么表情什么动作,但是有意无意间隐隐约约里总能觉得有两道目光在自己背上轻轻一啄,又迅速躲开,然后过了会儿又轻轻一啄,迅速躲开。
少女的手指应该是绞在了一起,张延云能听见她手上手链轻微的碰撞声。
“咚”
“咚咚”
“咚咚咚”
回春堂安静的庭院里,风声之内,渐渐好像多了两股彼此相撞的鼓声。
鼓声来自少年少女的心里,也去往少年少女的心里。
两人性格都是腼腆之辈,张延云想到楚清依的模样便不敢回头,楚清依见张延云迟迟不转身便猜出他心中所想,更不敢开口询问了。
若是让萧玄看见,一定会好奇原本该是一福你侬我侬的画面怎么就成了一福静止画?
世间除去风声、手链声、鼓声外,再无其他。
虽不是忒煞情多,却是另一番美醉人心。
……
然而世间大多数美丽存在的含义都是为了被破坏。
就在二人彼此尴尬僵持的时候,庭院前掠过一道火红色的人影,人影瞥到屋内之人,不由停下脚步,冷哼一声。
“哟,这不是延云师弟么?”来人大步迈进院子,一身火红的长袍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又见面了。”
张延云回过神来,只觉已经出了一身汗,抬头望向来人,心头微微一凛,当下礼数却依然很周到,深深一躬道:“延云见过连宣师兄。”
屋内传来声音,楚清依也匆匆从里屋走出,对着连宣轻轻一福道:“见过连宣师兄。”
连宣冷冷看了张延云一眼,又看了楚清依一眼,眼中露出一丝惊异之色,但他并不是好色之徒,只是简单的惊异之后便恢复正常,重新看向张延云讽刺道:“延云师弟不是很威风么?怎么也到这回春堂来了?”
张延云回道:“先前师弟只是侥幸赢了董公子,体内也受伤很重,所以来回春堂修养几日。”
其实张延云只是神力虚脱,睡一觉起来已经好了大半,但他这么说就是故意放低姿态,他不想树敌,所以也希望这位点金榜前百的师兄能够不太为难于他。
然而现在的张延云还不明白离开学府之后选择势力的重要性,更不明白连宣心中董家的地位,那是连宣今后荣华富贵的起点,他哪里能容张延云的所作所为?
若董云飞只是寻常受伤也就算了,可是……可是……
于是他大袖一挥,怒道:“呵呵……好一个侥幸,董公子都被你打死了,你还好意思说是侥幸?!”
“死了?”张延云心头一跳,脸色瞬间惨白,一口气提不上来,跌跌撞撞朝后退了几步,连忙抓住门框才没摔下,冷汗已经流遍全身。
“延云!”楚清依连忙扶住他。
张延云只觉脑中一片混乱,鲜血断肢在脑中飞舞,他不由觉得恶心,捂住胸口干呕起来。
他从没想过杀人,即便是董云飞他也不想杀,说到底他内心还太过柔软。虽然之前知道董云飞有生命危险,但张延云总以为在回春堂各位大夫的齐心协力下应该没事,难道……难道没救回来?
可话说回来董云飞是自己不顾张延云劝说强行运力冲穴,就算因此死了也怪不到张延云头上,但张延云的性格决定了他不会因此就认为董云飞的死与自己无关,他第一反应仍是自己杀了董云飞。
“哼,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连宣运力,全身火焰长袍浩荡而起,掌心已经捏着一柄火焰形成的长剑。
“住手!学府内禁止胡乱私斗!连宣你不知道规矩吗?!”远处匆匆赶来的回一名春堂干事怒喝一声冲过来拦在连宣身前。
连宣只得停手,但脸色却越发阴沉,这张延云之前有龙修撑腰,现在又在回春堂里,真是狗屎运,不过下次若是在学府外见到他必然要把他杀了,这样一来在董家人眼里自己的意义显然会更重一些。
“哼!”连宣拂袖,狠狠瞪了张延云一眼。
干事道:“对了连宣,王大夫让我去问府主求一株雪山灵芝救董公子的命,我想着你脚程定比我快,要不你去吧?那董公子伤得极重,我这一来一回的,说不定耽误了时间!”
“好!我去!”连宣连忙答道,这位干事明显在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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