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雷回到康桥镇不久,张天恒果然安排张雷前往上海去与张啸天谈生意。
张雷对戴老板不得不佩服,戴老板的势力太强大,他的人在敌后无孔不入,只要是他关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他的耳目,而且一定能弄清楚他想知道的一切。
戴老板如此迫不及待地要求张雷前往上海去刺杀张啸天,看来张啸天对整个国家整个民族造成的危害,甚至远超十万二十万伪军。
张啸天由此进入张雷所列的死亡名单第一位,张雷下定决心,趁这次前往上海与张啸天谈生意的机会,把张啸天铲除了。
张雷穿着灰色丝绸便服,拎着装有文件的皮包,从康桥镇火车站登上火车,火车开到市里火车站后停下。
火车再次开动时,一位穿着极为时髦的年轻漂亮女子来到张雷身旁,张雷往窗口挪移,漂亮女子紧挨张雷坐下。
这位穿着时髦漂亮女子当然就是胡桃花,她被顾苇带上了火车,顾苇和一位军统美女坐离张雷稍远一些的座位上。
这次行动戴老板最为重视,他亲自协调,下定决心务必铲除狗汉奸张啸天。
张雷一行在一幢地理位置非偏僻的独立大楼内住了下来。这幢楼条件非常好,有电,有灯,摆设都非常奢华。
当晚军统上海区区长陈恭澍来到。
大家在一间房内召开会议,陈恭澍说:“这里非常安全,是杜公过去的产业,你们就以这里为据点开展活动。”
张雷点头说:“这里确实不错,假如有敌特进攻,可以快速转入居民区。我们只带了驳壳枪,假如可以,还得准备些炸弹。”
陈恭澍点头说:“没问题,在需要时,我一定送来。”
陈恭澍离开后,张雷对顾苇和胡桃花笑说:“你们休息,我去见张啸天。”
张雷坐黄包车,来到张啸天家门口,张啸天家门口左右各有两个穿黑衣服保镖,一个保镖拉住张雷,张雷递上名片,说明来意后,那个保镖拿着名片进入楼内。
张雷抬头看楼,楼是独立的,共三层,后面有院子,停了两辆轿车。戒备非常森严,即使能够杀了张啸天,也不可能安全撤离。
进去通报的保镖下楼,对张雷说:“张先生有请。”
张雷跟着那个保镖从楼梯爬上二楼。
保镖让张雷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他进去报告,张雷听里面有麻将洗牌声。
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大嗓门:“叫他进来!”
张雷进去。
张雷看向一位老头,这位老头,高颧骨,两腮略凹,门牙稀疏,一头雪白的头发剃得贴近头皮,穿着黑衣服,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红宝石戒指。张雷推测这人一定是张啸天,因为其他三位陪搓麻将的都是披金戴银珠宝满身的富婆。
看样子,张啸天的最大爱好是搓麻将。
张雷把皮包递张啸天,说:“我奉张天恒老板之命而来,包里是文件,请您收下。”
张啸天把包往身旁一放,继续洗牌,牌洗好后,对其他三位说:“稍等片刻。”
张啸天取出文件袋,仔细观察腊封,发现没有动过后,这才用指甲剔除腊封,取出材料快速翻了翻,点了点头,把文件装入文件袋,笑说:“你先在旅馆住下,麻将结束后,我会与张天恒联系,一个星期后,你再来拿文件。”
张雷退出,跟着保镖下楼,张雷看着楼梯,余光扫视整幢楼。
假如有可能,张雷想夜里独自一人爬上楼,把张啸天杀了。
可是,楼内到处是保镖,张雷觉得假如夜闯张府,非但杀不了张啸天,相反却极有可能把自己的小命搭上。
张雷寻找传说中的武艺无比高强的林奇,一路走过,张雷没有发现林奇。
回到住处,张雷坐沙发上,顾苇和胡桃花也过来坐下,戴老板安排给张雷的负责发报和保管文件的机要秘书王月英,在窗口严密观察着楼下行人的一举一动。
张雷叹气说:“张啸天在打麻将,要我一个星期后再去取文件,我的时间只有一个星期。在张宅,我观察过了,夜里不可能爬进去刺杀。楼内保镖太多,即使刺杀成功,也不可能安全撤出。”
顾苇小声问:“怎么办?”
张雷说:“张啸天为了打麻将,竟然连生意文件都不好好看,看来这人对打麻将极为痴迷。他会不会到外面去打麻将?假如会的话,那到是刺杀机会之一。”
顾苇说:“我打电话问一下陈恭澍。”
顾苇过去用座机打了一个电话后,返回坐下,眉开眼笑说:“张啸天这个大汉奸,天天晚上到大新公司五楼俱乐部打麻将。”
张雷用力点头说:“既然这样,我就到那里去看看。”
胡桃花大声说:“我也去。”
张雷点头说:“我必须化妆,因为张啸天已经认识我。”
王月英笑说:“化妆是我专长,经我手化妆后,保证没有人再能认出你。”
张雷穿着丝绸长衫,戴着礼帽,唇上做了一抹浓黑小胡子,初看极象小日本,腮膀上故意做了一个大黑痣,上面还长有一根毛。这当然是王月英的杰作,王月英以为,这种装扮不仅时髦,还在于任务一旦失败,卸妆后敌人就不会再认得出。胡桃花穿得很艳丽,时髦卷发抹了油,唇上涂了口红,脖上绕了两圈大颗珍珠,拎小坤包,给人以阔太太形象。
大新公司五楼俱乐部,张雷挽着胡桃花的胳膊昂头大步走过去时,门口站着的保镖们低头哈腰,说:
喜欢抗日之死亡名单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