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座承载着城市光荣与梦想的高楼之上,李子涵由于离得太近反而欣赏不到这座巨大建筑的全貌了。李子涵感觉到脚下的建筑在风中微微的晃动,而楼下,熙熙攘攘的,今天并没有什么不同,跳下去,或者不跳下去,这种城市也不会因自己的决定而产生任何的波澜吧。李子涵无奈笑笑,那就开始吧。
“你,干嘛的?”一个很常规长相的守门老大爷忽然出现了。
“我一个人站在大楼的最边缘,你觉得还不够明显么?”
“求你了,不要跳”,大爷话锋转的太快,李子涵明显不适应。
“要跳别处去跳,在这里跳我会扣工资的”。
李子涵心如死灰。
他悬空迈出一只脚。
“等等,”大爷严厉而急迫的声音后发先至。“小伙子,如果你一定要跳,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李子涵悲哀的想,“现在还重要么,还有三分钟,又要头痛了。”
大爷猛然脱掉上衣,“小伙子,你看我,我比你还要瘦,比你还要难看,比你还要矮,比你还要老,我都有值得留恋人世的理由,你为什么没有?”
李子涵淡淡的看了大爷赤裸的上身一眼,嗯,果然很难看,除了排骨就是陈年腊肉。要说留恋的理由,果然是有一个,那就是女李子涵,白衣飘飘的女李子涵,风华绝代的女李子涵,魂牵梦绕的女李子涵……别了,我的青春,别了我初恋,别了我的女李子涵,往下跳的时候,李子涵想,般若高中高三三班今后只有两个李子涵了。
伴随着下坠呼呼风声的,还有大爷的惊呼,“我这个月的工资啊!!!”
人生犹如逆水行舟,不上则下,有的时候,不仅是下,还会是加速下坠。李子涵不长的人生还没有高潮就已经坠落了。在短短十几秒的跳楼过程中,李子涵非常舒服的换了七八个姿势,他努力在人生的最后阶段保留最后一点尊严。要求不高,只要脸不先着地就好。虽然他那张脸本来就好看不到哪里去,但是如果朝着水泥路这么一撞,肯定是雪上加霜的事情,弄不好来收尸的时候,不光警察看不出李子涵是李子涵,连李子涵的妈妈也认不得李子涵的尸首。
“如果死了一年,妈妈还认为我是离家出走就搞笑了”,即将触地的瞬间李子涵暗暗地想,但愿那张藏在冰箱里的遗书会被老妈发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小时,也许是几天,李子涵同志忽然灵台一阵清明,他仿佛听到上帝说,要有光,于是他睁开眼睛,果然,一道强光射入眼帘,这几乎让他条件反射式的重新闭上了眼。接着,他仿佛听到佛祖说,要有声,于是各种吵杂的人声汽笛声高音喇叭声进而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错过今天再等十年等等广告声突然涌入耳洞。
?我记得我从楼上跳下来了啊。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李子涵的脚却自然而然的立了起来。李子涵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体器官,一个不少,再检查了一遍运转情况,嗯,一切良好。李子涵拍了拍身上的灰,觉得此时疑点颇多。首先按照这座城市第一高楼的海拔,自己从跳下来,按照重力加速度的普遍观点,自己变成肉饼是确定无疑的。如果运气十分的好,有什么意外物体在坠落过程中阻挡了一下或者几下,那么自己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伤。毫发无损是断无可能的,唯一说的过去的解释,李子涵突然灵光一闪,那就是这是自己的一个梦。
在梦里,重力加速度是不存在的,跳楼不死也是正常的,想到这个合理的解释后,李子涵觉得很圆满。更加圆满的是,他忽然想到自己大姨妈一般噩梦般的头痛也可能是梦中的幻境,一旦清醒,头痛就会像偶像明星一样,一阵风的散去。
想通了前后关节,李子涵去死的动机已然消失,带着劫后重生般的喜悦和一颗感恩的心,李子涵一边往家的方向走去,一边等待梦境的终结。
回家的路上乱糟糟的,有两个泼皮正在打架。左边一个戴绿帽,右边一个也戴绿帽,左边的绿帽打了右边的绿帽左胸一拳,右边的绿帽还了左边的绿帽右胸一圈。周围一圈兴致勃勃的群众一边等着警察的到来,一边为两位泼皮呐喊助威。李子涵作为普通群众,对这种免费观赏性活动也颇有兴趣。他发挥体积小、下盘稳的特点,一点点挪到了vip的观赏位置。
两个泼皮显然没有经过系统的格斗训练,打的毫无章法,更无美观性可言,但这并不妨碍李子涵为他们加油。李子涵的猛一拍大腿,对左边的绿帽大喊,快使出抓奶龙抓手。话音刚落,只见左边的绿帽果然双爪应声而出,准确的抓住右边绿帽的胸部,动作既快捷又凶狠,尽显流氓本身。李子涵一看支招成功,立马对右边的绿帽大喊,猴子偷桃,说时迟,那是快,右边的绿帽,不顾胸前火辣辣的剧痛,变拳为抓,径直向左边绿帽的裤裆袭去。
只听两声惨叫,两败俱伤的绿帽泼皮都向李子涵的方向投来了愤怒的目光。赶快闪,李子涵见势不妙,立马逃了。就算是在梦中,被两个泼皮打一顿也算不得什么绝佳体验。
李子涵溜出人群后,突然想到,既然自己是做梦,就该到商店想买什么买什么,过一把大款的瘾。说干就干,李子涵立马进了街边商店,开始购物,只买贵了,不买对的,只买没用的,坚决不买有用的。按照这个原则,不一会儿,李子涵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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