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刀绞,泪如雨下,那一点点疼痛感密集而来,似万虫噬骨,如沐剑雨,一下下直击每一寸肌肤,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随着一声长嘶吼,峡谷中红眼乌鸦如惊弓之鸟,腾飞而起,有的嘴里还叼着红色血块。
洞穴要塞之上,习惯了无视这任人宰割的视觉之旅的那些人,如今却因为好奇做了壁上观者。
“怎么回事?那人不是应该早就死了吗,怎还会发出嘶吼?”驼背男子是这北门峡谷的二把手,如此场景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那嘶吼声一直持续,回荡在峡谷中,红眼乌鸦受到惊吓,叫声更显悲凉,它们盘旋于上空不敢靠近,突然间它松开口中含食的肉块,那肉块落雪竟扑腾两下,似有生命。
男人微微皱眉,出于好奇,他一跃而下,虽身材魁梧但落脚却是轻盈,只在雪上留下浅显的一排脚印。
他逐渐靠近肉块,那肉块时不时的还在跳动,红眼乌鸦扑腾而过,衔食之,丝毫不畏惧男人,甚至有几只时不时的自他头顶飞过,似有挑衅。
男人无视这一切,慢慢靠近男子,山谷中除了红眼乌鸦的叫声,只有男人的踩雪声儿。
嘶吼声戛然而止,红眼乌鸦再次驻足在旁,寒风凛冽,吹的峡谷中飞雪四起,那裹面面纱如此便被吹起,猎猎作响,露出了那仅有的半个头颅。
即便如此,那鲜血淋漓的半个头颅仍旧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每一下跳动都夹杂着鲜血喷溅。
一时间红眼乌鸦瞳孔顿缩,它们皆盯着此幕。
男人神情紧绷,这一幕在极大程度上刺激到了他,如此情景断不是普通人能之。
洞穴要塞之上突有人喊道:“快闭上眼,莫要中了红眼的幻境。”
红眼乌鸦眼神浑浊,深不见底,那血红色的浑浊体内似有一缕黑气,黑气在无意间能扰乱人的心性,让人沉迷其中,它们正是利用这来捕食过往行人,这便是红眼乌鸦的可怕之处。
“我们于谷中生存十余载,对这红眼幻境早已了若指掌,怎会再中此等幻境?”驼背男子以大拇指指甲触食指即破,顿生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
“疼痛感依在,老大,这不一定是幻境,我们要加倍小心。”
“老大,此乃妖邪之物,必不能于谷中留存。”
男人多年的战场经验使他嗅觉灵敏过人,眼前这个人周遭充满了无限的戾气,浓度之厚,范围之大,令男人不由自主的便后退了几步。
骤然间,谷内乌鸦扑腾着翅膀哑哑的叫个不停,羽立翅展,似有痛苦。
伴随着一声嘭的巨响,响声如同闷雷在山谷回荡,众人瞠目结舌的看着这场世纪大变,一只红眼乌鸦竟活生生自爆了,这是为何?
红眼乌鸦是这北门峡谷的主人,自打有记载以来它们就与北门峡谷共存,连人类都是它们狩猎的目标,这样一个处于顶端的存在就这样活生生自爆了?怪,着实怪异。
男人已从眉头微皱变成紧锁,想当初他来到这北门峡谷之际,便是吃了这红眼乌鸦的大亏,差点儿命丧于此。
洞穴要塞之上的众人皆叹之,他们每一个登谷之人都曾受到红眼乌鸦的馈赠,那些缺胳膊少眼的,都是活生生的印记。
嘭又是一声闷响,红眼乌鸦再次自爆,黑血掺杂着肉块飞射而出,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鲜明的印记。
男人将实现移到那个只剩半个头颅的人身上,“那是什么?”
只见那鲜红色血液中似乎有某些不知名的东西在蠕动,一点一滴的靠近伤口,几乎在一瞬之间伤口开始缓慢愈合,一点点,直到那缺失的半个头颅完全补了回来。
谷内有地位的几人同时跳下,他们一字排开站在男人身后,“老大,这是妖邪之物,我看还是废了他。”
男人出手阻止,“他这身体已被红眼乌鸦啄食的支离破碎,即便如此依旧不死,你看那些肉糜。”
众人向着男人手指的方向,只见雪地上的肉糜开始蠕动,细小的红色小颗粒在雪地上留下了一道长印,它们正向那个活着的身体靠拢,复原。
“恐怕红眼乌鸦的自爆也与他有关。”
说话间,众人又将视线转移到红眼乌鸦的身上,只见那黑色浓血中,蠕动着相似的小颗粒,不同的是它们不是红色而是黑色,在雪地上留下了一道道黑印,那黑色逐渐褪去,直到露出红色。
如此匪夷所思的情景莫说传闻,即便是亲眼所见也如黄粱一梦,太不真实。
“这是苗疆的巫蛊之术!”人群中有人言道。
“老八,怎么又是你们的苗疆巫术。”
“情况不明,巫术先行。”
一人自后走到人前,那是个一身苗疆打扮的驼背老头,他步履阑珊,眼含泪水。
他拔出匕首以刀尖挑之,将那红色小颗粒置于刀尖之上,接着他又向旁人取了把匕首,两匕首合一,同时发力欲破其,然下一秒,刀尖破裂,那红色小颗粒完好无损,活蹦乱跳的跃下刀尖,直奔那残骸而去。
“自打记事起,苗疆就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传说苗疆蛊术中有一种不死虫,入蛊者,即便是被大卸八块也能完好无损的复原。”
“那这不死虫可还存在,若是我能有幸得之,然后用于咱们镰天组,那战场上我们便可一家独大,即便是栾澂也不敢与之对抗。”
苗疆老头扼腕叹息,摇头道:“这样的不死虫只流传在传说中,而在这苗疆传说中只一人寻得此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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