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门峡谷。
鹅毛大雪,纷飞飘然,北风呼啸,于谷间疾驰而过形成呼呼fēng_liú,时不时的发出声响。
红眼乌鸦立在谷间,蚕食爆炸后的同伴尸体肉糜,雪地之上只留下那一摊摊黑血和那一颗颗红玛瑙似的红眼珠,晶莹剔透,透着寒光。
雪落在黑血之上,顿时便被染了颜色,即便没了周遭的尸体,也无法没尽那黑血。
谷间传来那一声声乌鸦悲凉的叫声,凄凉无比,与这呼呼风声一唱一和,更显悲凉,那一双双红眼在月夜下显得格外耀眼,充满血色。
断崖正中,半腰之上有个最大的洞口,洞内火光四溅,俨如白昼。除此之外都是密密麻麻分布的小洞口,杂乱无章的分布在此洞口四周,只有少些闪着微光,其他则漆黑一片。
最大的要塞洞穴,上百号人挤在四通八达的主洞穴内载歌载舞,围着火堆,拥着美女,饮着美酒,好不快活。
一声声凄惨叫声时不时的传来,淹没在歌舞声中,众人继续享受着眼前的这一切。
最里的宝座上,那个男人躺在白兽袍上,怀中拥着的女人是最妩媚,最美艳动人的,她双手拂过男人赤裸的胸膛,将一颗水晶葡萄塞入口中,然后嘴对嘴的喂给男人。
“老大,这北方止战已有些时日,若再这样下去,兄弟们可就没饭吃,没酒喝了。”
“看你那肥头大耳的样子,再穷也没见你小子饿过肚子,我看哪,是你想女人了吧。”
“女人?女人给他用的上吗?就他那个体型,有哪个活过当晚的,不是被压死,就是被憋死了。”
一阵哄堂大笑,那胖子憋红个脸实在道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他们说的可都是事实。
“奇怪,这老三前去京城送信算算时日也该回来了,怎会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男人闭目轻言道:“不急,老三轻功了得,即便是出了什么事儿他也能轻而易举的脱身。”
自旁洞慌慌张张跑进一个男子,他双手抱拳单膝跪地,“报~老大,那小子开口了,他说,他说……”
驼背男子一脚踹在他身上,“他娘的,你知道老子最恨吞吞吐吐,怎么像个女人一样(信我,这不是开车狗头)。”
倒地男子慌张爬起,“那小子说,颇大人,颇大人……”
驼背男子狠瞪一眼,跪地男子顿时慌了神,“他说颇大人于宣德大殿谋反,当场被杀,廉氏一族残遭株连,尽数被诛。”
“什么!”男人起身后直奔囚牢,众人呼唤老大,紧随其后。
昏暗的囚牢位于洞穴要塞的最里面,此处狭小黑暗,光线最暗,即便是白昼这里也是伸手不见五指,原因很简单,在这北门峡谷囚牢是基本用不上的,所以无需很大,有就行。
直对着门的是十字刑架,生双手被缚,双脚悬空被绑于此。
“老八,他说的可属实。”
“老大,我用了真言蛊,确是实情。”
“我要他一五一十的将全部经过详细叙述,一字不落。”
苗疆老头催动蛊术,嘴里絮絮叨叨念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语,与此同时生的身体开始不自觉的抽搐,由四肢到身体,由身体到头颅,在他皮肤深处鼓起一个个小疙瘩,那疙瘩在身体表面蠕动,一点点的开始向上汇集,经过胸口,脖颈,到达脸颊,直到消失在皮肤表面。
随后生开始张嘴说话,声音僵直无力,带着咯咯咯的声响,煞是渗人。
苗疆老头问一句,他答一句,不问则不答,而首当其冲的问题便是宣德大殿的全经过,静心听之,言毕,众人不敢言,老大镰怒不可遏,青筋暴涨。
突然间,镰掐住生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不费吹灰之力便扭断了脖子,紧接着下一秒,垂下耷拉的头颅再次直立起来,那断颈恢复如初。
镰挥拳打穿了洞壁,“老八,想办法把他身上的不死虫给我弄出来,我要让这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颇于朝堂属主战派,自先帝在位之时便一直如此,从未改变,也正是因为他的战略主张,帝国才有了如今幅员辽阔的领土,lùn_gōng劳,颇应首当其冲。
但功劳归功劳,连年征战却让百姓苦不堪言,民声怨起,这也是为何帝国初期会有揭竿而起的农民起义,人们厌恶了战争,可即便如此,战争还是长达了几十年。
颇是主战派的领袖,也是战场拾荒者团最喜欢的人,他的主战主张为拾荒者团带来了无穷无尽的财富,他是拾荒者团的衣食父母,如今颇陨落,主战派领袖一死,便可能成了主和派的天下,若是主和,那拾荒者团该如何生存,镰又岂能不怒?
镰捏碎手中酒盏,恶狠狠的摔在地上,鲜血淋漓的指着生道:“何时?何时才能将不死虫从他身上分离出来。”
苗疆老头微微弯腰道:“老大,这不死虫在他身体里至少待了四十余载,如今已遍及他的五脏六腑,与他融为一体,是否能将其分离,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听言之,镰更是怒不可遏,可他也无解决之法,只能默默攥拳,哼的一声便离开了。
苗疆老头以手拂过生的面颊,“若是能将这不死虫分离出来,我便可掌握这古老的巫蛊之术不死蛊,苗疆亦可再生。”
说话间,生的皮肤开始剧烈蠕动,皮肤里的东西止不住的欲穿过皮肤,一点点的撞击皮肤,形成了那一个个高低起伏的峰尖。
苗疆老头惊愕的后退几步,“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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