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呀,看不出来吗?”温子念侧身后退一步,让秋雨婷站在顾民君的面前,隆重介绍着秋雨婷,“瞧瞧这披帛,无风轻动,仙气飘飘,活脱脱一
副仙女的打扮!”
顿了顿,温子念舔了一下略显干燥的嘴唇,继续说道:“而且哈,就是她把莫真送过去和阎王爷掰手腕的,总而言之呢,这位仙女啊,那本事可大了去了,简直是术法通天,怎一个厉害了得啊!”
温子念的言语很平淡,但顾民君听得出来他语气里的埋怨,深深看了一眼温子念后,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伸手按在温子念肩头,大笑道:“哈哈哈,三弟真会说笑,小莫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去见阎王爷呢?就算真的和阎王爷去掰手腕,你要相信他,他一定能够将阎王爷给放平了的!”
温子念幽怨地看了一眼秋雨婷,瞧见秋雨婷躲闪的目光和脸上写满的不开心,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叹出一口气,“但愿吧!”
顾民君哈哈大笑,一把搂过温子念的肩头,爽朗道:“走走走,随我进城,咱今天晚上不醉不归!”说完,顾民君便要带着温子念和秋雨婷朝着城楼下走去。
温子念不为所动,抬头看向了依旧悬停在空中的景霄大帝。
这时,一条袖珍小龙从宁景清手中的大印之上跃出,张牙舞爪咆哮着钻入了脚下的大地。温子念微微一愣,好奇之下以心神看向地底深处。
黑暗里,一双威严的眸子忽然睁开,顿时金光大作,整个世界便在这一瞬就只剩下了璀璨金光,而世间的一切种种,都在这金光之下无所遁形,哪怕是藏于心底深处的秘密。
不过这金光冰冷无情,毫无生命的波动,浑然不像一位活物能够绽放出的目光。若是活物的话,那它一定会看见在温子念心中摇曳的通天大柳,它的目光也一定会有或多或少的波动。
显然,它并没有。再结合此时悬停在城楼外,掌中玉玺轻轻转动的宁景清,温子念心中便有所决断。
也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不出门也能知晓天下事、还能在整个九州大地之上任意往来,视空间如无物。
想到了这里,温子念收回心神,不再打算深究一二,毕竟这是大威帝国的秘密,他一个外人不该知道的太多,再者说了,抛开大威帝国不说,每个人都有一些自己的秘密,这很正常,要是每个人都是透明的,一眼就知道了对方的所有秘密,那这世界岂不是非常的无趣?
“他呀?”顾民君看了一眼城外的景霄大帝,淡淡说道:“咱不用管他,他办好事儿后回来找我们的!”说罢,顾民君朝着城楼上的将士们吆喝一声,“好了,都别愣着了,回去做你们的事儿吧!”
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将军,陛下还在城外呢?咱现在走了……有些不合适吧?”
顾民君冷哼一声,“哼,有个屁的不合适,皇上又能咋地,脱了这身龙袍,他就是个屁!”顾民君越骂越起劲,甚至开始跳起脚来指着宁景清坡口大骂。
“没错,老子就骂你了,有本事将老子虎符收回去啊,老子早就不想干了!”
“啥就皇帝了,有你这么当皇帝的吗?还他娘的好东西,我呸!老子告诉你,要不是老子担心外面这些毛畜生跑过去祸害的是平民老百姓,你以为老子真的是稀罕这破将军?”
温子念和秋雨婷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虽然在两人的世界里,皇帝确实不是啥大不了的东西,反正他手也伸不到祖州、伸不到十万里大山内。可是二人都不是傻子,也不是聋子,更不是瞎子。在这九州大地之上,有谁敢这么指着皇帝陛下的鼻子破口大骂的吗?
没有,绝对没有!换作是其他人,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掉。所以这顾大将军,就真的是很威猛霸气了,半点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也没有君臣之别的礼仪。
啧,还骂起娘来了?这是嫌自己的脑袋不够砍吗?
温子念有些担忧,于是上前拉住顾民君,示意他见好就收,没必要闹这么大的脾气,也算是给顾民君一个台阶。可这顾民君也是固执,非得在作死的路上一骑绝尘。
人家都来劝他了,他非但但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反倒是因为有人劝阻而越发骂得厉害。
“你别拉着我,今天老子就豁出去了,非得和他掰扯清楚不可!”于是,顾民君在温子念的无奈下,众多兵士的瑟瑟发抖下跳脚大骂!
“我呸!当初老子就不该让我姐嫁给你这么一个啥也不是东西,听说还搬去青楼了?呵,真是一个好君王啊!放着金碧辉煌的帝宫不住,偏偏去那污秽之地,你可以啊!”
“好嘛,你去就去了,凭啥要带着我姐去?你有病吗?”
顾民君骂的得越发痛快,城楼上的士兵和城里听到消息重新打开门窗的百姓们可就惨了。顾大将军的这大嗓门下,这城中的百姓那时想听也得听,不想听也得听啊,日子过得是度秒如年。
就在这种煎熬中,一线天东城门外,宁景清总算是忙活完了积压许久的事,听了无数人在心底的呢喃,起初还好,许多藏在奏章背后的秘密他从很多人的心中听见了真相,但后来就变了,他听见最多的,最大声的,就是很多人的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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